寬恕和原諒只能面對尚存道德和良知之人——楚衣衣語錄。

~~~~~~~~~~~~~~~~~~~~~~~~~~~~~~~~~~~~~~~~~~~~~~~~~~~~~~~~~~

看著她堅定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眉目如畫皓齒紅唇,祭酒同學腦子一熱,鬼使神差般地吻了上去……

這是祭酒的初吻!他曾經無比期待……他曾經無限想象……

所以……當他的嘴唇尚未碰觸到她的朱唇,半張臉頰就已經開始強烈地痙攣抽搐著……當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和她的紅唇終於輕輕地黏連上一起時……只見祭酒同學渾身發顫,戰慄地就像一隻剛淋了冷雨,又吹著寒風的鵪鶉一般……

於是……祭酒只能狠狠滴抱著她,狠狠滴……越抱越緊……

這不是楚衣衣的初吻!因為,嚴格來講,楚衣衣還沒有初吻。

在“那個世界”中,和小九吻在一起的,是清水玲瓏的肉體;而現在和祭酒吻在一起的,是機械姬的鋼鐵身軀,雖然,她的身體材料和人體肌膚並沒有什麼不同……

於是……楚衣衣只能任由祭酒的手臂越收越緊,而她的軀體卻是越來越放鬆……

良久之後,祭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我所在的世界中,他們……永遠也回不來了?”

楚衣衣當然明白祭酒說的“他們”指的是誰。她沉吟片刻後答道:

“是……” 她只說出了這個字。

因為,有某種力量阻止了她要往下說出的“但是”和之後的字眼……楚衣衣也並沒有堅持非要說出但是以及之後的語言……因為, 對於未來是否真的具有無限的可能性,她自己也如隔岸看花雲山霧罩……

“我要報仇!” 祭酒終於進入了某種力量期待他進入的狀態。

“好。寬恕和原諒,只能面對尚存道德和良知之人……”

“欸?~~唔唔……”

嘴巴剛有個空兒,外交談判也才剛起了個頭,正式對話還沒說上兩句,兩國關係馬上就重新陷入到友好和親密的“唇槍舌戰”環節中去了……

其實,少年心性最是跳脫善變。而祭酒同學更是一個多動症患者,喜動不喜靜。在他的字典裡只有動如脫兔,不存在靜若處子。

所以老天實在看不過去,降下了天雷刑罰……在那次雷擊之後,他才開闢出動靜有法的音樂天賦……但是,他的樂章音譜上的每一個蝌蚪,都繼承著他的性格,是那麼地靈動活躍……

此刻,“祭酒共和國”之中,喜怒哀樂只憑他心中念頭閃現,一會兒全民大喜,一會兒舉國大悲,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眉飛色舞……

而“楚衣衣共和國”也像是坐上了祭酒的火箭一般,一會兒沖天而起,一會兒入水遁地,彷彿被綁在祭酒的戰車上挑戰著最極限的運動一般……

她是遷就著他的……為了他發洩情緒,也為了有利於他大腦的進化……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而兩國的關係也在日光之下迅速升溫,很快就要進入到互派大使的環節了……

雙方本著友好互助的原則,開始在對方的地盤上探索著建立大使館的地盤和契機,這裡瞧瞧,哪裡看看,確定土地性質,就要破土開工,豎旗吹號,雙方都忙的不亦樂乎……

“……唔……不要……”

“嗯……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我家為什麼會有這種親戚……”

“親戚?”

“是啊……都在她家門前來回逛了好幾遍了……她都不知道邀請我進門……讓進家裡坐坐……”

“唔……就不邀請……”

“……難道……你真的需要我用這具身體……”

直到她說出這句話,“祭酒共和國”才終於認清了現實,發現了“楚衣衣共和國”傀儡政權的本質問題,這才給雙方熱烈的互動外交儀式降下溫來……

兩人相互依偎著躺在草地上說著話……

等到他終於漸漸冷靜下來了,她才再次將倆人的腦波頻率連線起來……

~~~~~~~~~~~~~~~~~~~~

楚衣衣一邊將祭酒煉體晉級所需的資料,以及後手反擊證據和計劃佈局傳送給他,一邊解釋,一邊期待著他會有什麼樣的補充。

“想不到,只有短短半天時間,新聞輿論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初步瞭解情況之後,祭酒既驚且憂。 驚的是不知道輿論掀起的狂潮,最後會演變到什麼樣的程度。憂的是自己的祖國會承受著什麼樣的壓力。

“我們一定要等到三天以後才開始反擊嗎?”

祭酒發出幽幽的嘆息聲繼續問道:

“現在謠言剛起,我們馬上公佈真相,這樣,他們的無恥,就會淋漓盡致地展現在陽光之下。”

“除山中賊易 ,破心中賊難。家賊,往往要比外賊的危害更大。這次……你的祖國,不是會迎來一次兩全的機會麼……”

“但是,謊言只要多重複幾遍,就會形成市場。總會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們,會把虛幻當成現實的……何況……還有很多愚人、壞人,他們或者用它誤人娛己……或者,用它繼續招搖撞騙……”

“其實……你是擔心你的祖國、你的同胞會受到傷害吧?”

“……嗯……” 祭酒的天性雖然嫉惡如仇…但是…他和所有的少年人一樣…溫暖純良……

楚衣衣對祭酒的心性始終滿懷信心。只見她輕輕拉過他的雙手捧在心前,看著他脈脈說道:

“記住你說過的話,不管這個世界將會如何……你要始終守住自己內心之中的一分童話、三寸溫暖,方能保意境之深,意念之遠……”

“……嗯!” 祭酒深深地回味著這句話,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是他覺得這句話一定很重要!

“大仁不仁,當仁不讓。那麼,你的意見呢?”

“引蛇出洞,一網打盡!先撥國中釘,後破山外賊,就讓所有作死的人都自己跳出來吧!”

“孫子兵法,這次你將用到幾計?” 楚衣衣打趣道。

“瞞天過海、欲擒故縱、以逸待勞、拋磚引玉、釜底抽薪、關門捉賊、偷樑換柱、上屋抽梯……”

“為什麼沒有借刀殺人、趁火打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還有……暗渡陳倉捏?”

楚衣衣笑的很曖昧,特別是她此刻正緊緊地捂住他放在自己心前,正準備“暗渡陳倉”的雙手……

“娃哈哈~~~竟然敢對我用笑裡藏刀之計……看我的順手牽羊、渾水摸魚大法……哇呀呀……”

祭酒一臉猥瑣地Y笑著,將楚衣衣撲倒於地……那無恥的樣子頗有筆者當年的風采……

頓時,山谷中傳滿了兩人放浪……不是……傳滿了兩人天真無邪地嬉笑聲……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這半天深情相擁加上“唇槍舌戰”之後,兩人的關係已經迅速升溫,儼然如一對深陷熱戀當中的情侶。

但是,當他們再次踏上征途,前往印第安保留地出發的時候,祭酒的雙手中多出一根小樹般的木棍,瘋狂揮舞著鍛鍊手腕力量;這是楚衣衣為他挑選的, 並且,他的身體上,銀針多出一倍有餘……

又由於烤魚的能量再加上山間採摘的珍奇,楚衣衣暫時不用考慮能量的消耗,所以,她將電擊頻率也提高了一倍…… 而且,要求祭酒將脫口而出的痛呼聲編成曲譜,多來米發梭拉西地歌唱出來……

由於這個世界的限制,她無法將小九的宮商角徵羽練功大法說出去……退而求其次,那就讓他不停地、快樂地唱歌吧……只要功夫深……瞎貓總能碰見死耗子……隨緣吧……平常心……嘻嘻……

“我有一隻小毛驢,

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手裡拿著小電鞭,

我心裡真得意……”

楚衣衣笑眯眯甜蜜蜜地趕著她的小毛驢,奔出內華達山脈,兵發印第安保留地去者~~~

~~~~~~~~~~~~~~~~~~~~~~~~~

就在夕陽西下之際,山谷的天空上飛過兩隻白頭鷹,圍繞著盆地久久盤旋不肯離去。

不多時,一架直升飛機快速飛臨,緩緩降落在山谷之中,旋翼颳起的大風,將四周的樹木草灰吹得東倒西歪朦朧迷離,盆地中頓時一片狼藉。

還沒等直升機的旋翼徹底停止旋轉,三四個身穿迷彩服的壯漢就弓著身子跳了下來,他們的身後,居然跟著一個佩戴著印第安服飾的漢子 。

“奧馬哈,你看看,這裡是不是我們的目標。” 一個領頭的大漢對著身後的印第安漢子喊道。

印第安漢子越過其他人,走到楚衣衣烤魚的地方,仔細辨別著現場的蛛絲馬跡。

其實,祭酒和楚衣衣撤離的時候,已經簡單地處理了四周的環境。

但是,雪水湖泊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兩頭馴化的白頭鷹只要不瞎,一定能立刻發現這裡的異常。更何況,兵法所云:拋磚引玉……

印第安漢子趴在地面上仔細觀察,甚至輕輕地撥開掩蓋明火的浮土,將底下還黏連著烤魚汁液的溼土放進嘴中細細品咂一番……

一種從來沒有嘗過的鮮味淹沒了他的味蕾……

一點莫名的能量在他的腸胃中爆開……

他的眼眉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他的眉毛就像要脫離他的眉框一般,一根根豎立起來……

“奧馬哈,你他M的倒是說話啊~” 領頭的大漢走上前踢了他一腳,這才把他飄蕩的靈魂給喚了回來。

“啊……白熊之神在上……真是……太好吃啦……” 奧馬哈就像是一個朝拜食神的痞子一般,大聲呼喊起來。

他的反常舉動,讓身邊幾人都深深地陷好奇當中。

片刻之後,以楚衣衣烤魚的地方為中心,四周跪著七八個漢子圍成一圈,爭搶著挖出木炭泥土,不管有沒有殘留著味道,統統塞進嘴中一陣品咂吸吮,滋嘖有聲……

只有還坐在直升機中的駕駛員直拍著自己的額頭叫上帝。

因為,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見一個個肥碩的大屁股圍成一圈,晃盪地如波濤海浪一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