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念頭
流放後:世子妃缺德的讓極品害怕 山楂啊玻璃泡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趕路還在繼續,有牛車的人家,偶爾大家換著坐一下牛車,差頭他們也睜隻眼閉隻眼的就放過去了。
畢竟他們也還是希望能早點把這些人送到流放地。
晏家大房有了牛車,原本吊車尾的速度,慢慢追到最前頭,和沈家挨著走了。
饒是這樣,姜清芸的腳底依舊打起水泡了,疼的她挑水泡的時候齜牙咧嘴的。
陳差頭悄咪咪給了她一瓶金瘡藥,效果還挺不錯的,姜清芸沒有藏私,把東西拿出來給大房一起用。
馬車上的東西,逐漸在減少,尤其那些個吃食,消耗的最快。
姜清芸空間裡多的是御膳房打包來的美味佳餚,不過並不適合趕路的時候拿出來。
後面晏家老太太,也拿銀子在出了華陽郡外,路過的一戶農家買了人家的牛車。
那戶人家一眼看出來這是流放餓的隊伍,精明的坐地起價,價格比馬車都還貴了。
老太太堅持要買,她腳底疼的像針扎一樣,二兒子揹她的時候少之又少,還不如三兒子背的多。
最近老三也有點埋怨和不滿了,老太太這牛車,是非買不可!
買就買吧,老太太坐上去以後,怕還沒到流放地,把牛累壞了可沒銀子再買了,因此除了她,不準別人坐。
二房三房的女眷孩童,都恨不得飛著走了,腳底板一挨地,就痛的揪心。
顧氏心裡怨氣頗深,拿著她孃家給的錢,還不讓她和她孩子做,這是什麼道理?
周珍珠何嘗沒有怨氣,眼看著老太太大手大腳的使銀子出去,自已一點好沒撈到,這分家分的才是虧死了!
看看人家大房,買了牛車幾個人輪流坐,哪像他們...
這沒得比較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了比較,心裡就越來越不是滋味了,尤其還是被他們看成一無是處的大房!
周珍珠想到這裡,給宴寶玉偷偷說了些什麼,晏寶玉點點頭,沒過多久。
“哎呦”一聲!宴寶玉一副不符合孩童的模樣,矯揉造作的跌坐在路邊。
“嗚嗚嗚!我的腳腕好痛啊!爹爹,我想坐牛車!我太疼了!”
他這麼一哭,頓時就吸引了無數目光,本以為老太太看中小孫子,一定會讓他上買車。
誰知道“自已爬起來!我晏家的兒郎,怎麼這點苦都吃不下?”
老太太一點都不想下來換他,畢竟山路崎嶇,走著多累啊!
想到前幾日她走了幾天山路的滋味,感覺腿都在發軟。
偏生買的這頭牛太老了,她還真怕兩個人的體重把牛壓垮了。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都是牛車,她的牛就是沒有沈家,也沒有大房的牛跑的快的原因。
周珍珠愣住了,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顯然她並沒有想到老太太會這麼絕情!
眼看她們這一路人漸漸有些掉隊了,方圓一鞭子抽過去,疼的周珍珠吱哇亂叫的。
顧氏原本想著如果宴寶玉能有機會上牛車,她也好故技重施的,誰知老太太精明的很!
眼見周珍珠捱打了,三房幾個人加快腳步,追上隊伍。
周珍珠:“我走我走!差爺別打,我馬上走!”
嗚嗚嗚!為什麼每次捱打都是我?
方圓算是看出來了,這晏家這個兒媳婦就是個攪事精,每次只要抽的她,那剩下的人自覺的很。
因此到後面每次方圓都不用問原由了。
什麼,晏家那邊又在鬧騰?用鞭子抽周珍珠!
什麼?晏家吵著要喝水?抽周珍珠!
晏家老太太作妖?
抽珍珠!
晏...
抽珍珠!
這一招屢試不爽!就是有點廢珍珠!
周珍珠被打以後,總會老實上好一陣子,半點懶都不偷了,咬緊牙關腳步飛快。
顧氏追上隊伍以後,心裡打起小九九了。
二房就是一群自私自利有勇無謀的,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的。
晏三雖然疼媳婦孩子,但是隻要老太太一吱聲,他就跟個慫蛋似的,也指望不上,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顧氏眼裡閃過一絲絕望,老太太看著起碼還要活個十來年,真等熬到那個時候,怕是自已先熬的人老珠黃了。
要是...老太太沒了,該多好!
他們三房也能像大房一樣,關起門過自已的小日子...
越看老太太。越恨不得去掐死她算了。
此念頭一出,她心裡咯噔一跳,怕被旁人看出來異樣,忙低著頭加快腳步。
然而這樣一顆種子種下去以後,就拔不出來了,往日的怨言和今後所有的不甘心,不公平都會成為催肥的利器。
再次得到原地休息的指令,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解差昨日照例發了最後一波幹饃饃,後面的每天吃什麼,都是需要犯人自已解決了。
不管啃樹皮也好,吃泥巴也行,總之逃是逃不了,要麼餓死,要麼花點銀子勉強撐到西寧郡。
宴時安看著去河邊打水的姜清芸,心裡有一絲暖意。
看來,姜二真的是很喜歡自已,晏家流放這麼艱辛,她都沒有想過逃跑,否則在華陽郡,她大口賣了玉扣,直接逃跑的,可她還是回來了。
若是...他們大房一家能活著走到西寧郡,即使他剛開始還沒有那麼多的愛給她,也會一輩子對她相敬如賓,敬重有禮。
畢竟也是跟自已同患難過的女人。
姜清芸可不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她還想著跟宴時安一家互相扶持的走到西寧郡,然後換一紙和離書,美滋滋的過自已的小日子呢。
自打聽隊伍裡那些人休息的時候,閒聊說起和離和被休的區別,她就打定主意,要混個和離書出來。
因此平日對晏家大房,就更上心一些了,畢竟有求於人,還是和氣點好。
把水囊遞給宴時安:“你瞧,當初要是沒擺脫二房三房那一堆子吸血蟲,如今大房日子也不好過!”
姜清芸努了努嘴,示意宴時安看看二房那邊,又因為一個饅頭吵起來了。
要說都沒錢還好說,關鍵老太太捏著錢,只買糧食給家裡男丁吃,自然是要引起眾怒的。
尤其這錢還都是顧氏了。
宴時安順著視線,眼裡卻沒有在意二房那邊的爭吵,反而停留在姜清芸那殷紅如石榴花一樣的唇瓣上。
竟然不知,這姜清芸的唇形,長的還挺漂亮的...
“怎麼了?我嘴上有東西?”姜清芸側目,就見這人盯著自已的嘴唇看,下意識以為自已嘴巴沒擦乾淨。
不怪她沒有經驗,畢竟對於她來說,眼前的宴時安,看著就跟她異父異母的弟弟一樣。
雖然原身只有18歲,但是她上輩子都三十了,加上原身記憶裡那十幾年,她真心沒法對一個十九歲的弟弟下手。
總覺得太禽獸了,因此她也自動忽略了,對於宴時安來說,這新婚的小媳婦,比他小一歲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