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柳姨娘院子裡的時候,姜清芸糾結一下也偷了。

畢竟如果全府失竊,獨留她的院子,這不是幫她,是害她!

柳姨娘院兒裡沒什麼東西,姜清芸主要就是扒瓦掀磚帶了不少東西。

姜清芸有一個庶妹,叫姜莞莞,今年才5歲。

姜清芸掏了一大把銀票,約摸有一千兩左右,放在一個布里包著,塞進熟睡的姜莞莞枕頭下。

做完這些以後,拍拍衣袖直接驅使空間離開了。

聽說西寧郡那邊挺窮苦的,她也不能就這麼去不是!

直奔趙狗東西的府裡,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0元購。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這麼有錢,府中的庫房滿滿當當不說,這狗比東西還修了一個地道。

要不是她躲在空間裡,跟著他一塊下去時看到了,差點就發現不了了。

收完地道里的東西,姜清芸總覺得少點什麼。

埋頭深思片刻,隨後一個絕妙的大計劃出現在腦海裡。

這傢伙這麼喜歡抄家,不如也體驗一下?

空間前進的方向,儼然就是直奔皇宮而去。

將國庫洗劫一半,隨後糧倉,兵器庫,御膳房,尚宮房等等,能洗劫的地方都不放過。

不過並沒有像趙家些地方一樣,洗劫的寸草不生,畢竟皇宮如果被清空,苦的還是百姓。

洗劫一半足夠他們正常撐到一百徵收賦稅了。

讓姜清芸沒想到的是,因為皇宮失竊,朝廷被迫內部清理,這一查,還抓了不少貪官汙吏出來!

由那些貪官的家底,來重新讓國庫充盈起來。

這絕對是姜神偷這輩子最厲害的高光史了,這兩日的憋屈一掃而空,餘下都是不斷收納的快樂感襲上心頭。

趙將軍的個別配飾,衣角,就這麼零散丟了點在皇宮裡。

然後...姜清芸惡笑一聲,把皇帝的龍袍還有朝堂的龍椅,直接打包帶走。

那金燦燦的龍椅就這麼大剌剌的丟在趙家暗道裡。

龍袍姜清芸還特意從空間拿出來一個立體衣架掛在暗道裡。

空間有保鮮保溫的功能,這龍袍掛出來的時候,還帶有餘溫。

姜清芸嘿嘿一笑,今夜也不算白忙活。

憑藉記憶裡,姜清芸把京城中那些貪汙腐敗的厲害,但是後臺又特別硬的官員家裡,隨機挑選了兩三家距離近一點的幸運兒。(大怨種)

通通一頓掃蕩,還雨露均霑一般,一家丟個不起眼的小物件,皆是趙將軍的東西。

沒辦法,夜只有這麼長,還得算著時間飆空間回流放隊伍呢。

宴時安一路未睡,心情有些焦灼的看著身後的小樹林,不知如何是好。

這群解差太過分了,竟然不讓他們去尋人!

萬一她在山中遇到豺狼虎豹可如何是好!

姜清芸一個弱女子...

宴時安不敢深想,心中有些自責,如果他不去給二房三房的人打水,姜清芸是不是就不會一個人去小樹林了!

不是說他還能手牽手跟著一塊去小解,之前夜黑風高的他可以在不遠處背對著陪同而已。

連他都未曾發覺,在他心裡有杆天平慢慢的傾斜了,宴時安的心高高的懸起。

不論出於愧疚還是什麼,他暗暗發誓,若是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姜清芸比二房三房的人,更重要!

他不知為何,就是相信姜清芸肯定不會逃,反而一直為她擔憂,怕她出事。

天邊微涼時,一匹馬兒從樹林悠哉悠哉的走出來。

陳大清咳一聲,揮舞兩下鞭子,“啪!”“啪!”做響。

“起來了起來了!要趕路了!要小解的趕緊去,馬上就走了!”

看守晏家的解差離開,宴時安連忙起來衝進樹林去尋人。

宴母咬了咬牙,帶著雙生子也跟在身後。

“清芸!清芸!”

雙生子澀生生的“大嫂”也不斷呼喚著。

“姜清芸!”

姜清芸沒想到,晏家居然還派人來找自已了,她以為晏家不會來人。

這怎麼解釋?

恰好一個荒廢的大坑出現在她視線裡,瞧著應該是獵戶佈置的陷阱,但不知為何荒廢了。

陷阱裡沒什麼東西了,姜清芸憑藉了自已出色又靈活的身手跳進坑裡,然後虛弱的回應幾句:“救命!救命啊!”

宴時安隱約聽到一絲呼喊聲,焦急的跑過去,很快就發現了掉入陷阱的姜清芸......

“哼!這姜清芸肯定是跑了!蠢貨,流放能讓你跑的掉?”周珍珠爬起來,眼神瞅了半天,這解差怎麼不發早飯?

“差爺,請問啥時候發早飯啊!”晏二叔沒忍住,腹中空空叫的厲害,跑上前詢問陳差頭。

“早飯?”陳差頭冷笑一聲“戴罪之身還想吃早飯?吃p你吃不吃?”

流放隊伍只一人一天只有兩個饃饃,那就是中午一個,晚上一個。

早上?

只有解差和差頭能吃上。

晏二被奚落一頓,臉色陰沉的厲害回到隊伍“娘,他們不給吃的,能否給孩兒點銀錢,去打點一下,不然這腹中空空,恐怕一會沒法背您了!”

老太太也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聞言把那顆珍珠拿出來。

“去!去換點吃的來!老身也餓的不行了”老太太盯著差頭手上的白麵饅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往日這東西放在她面前,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就覺得。這白麵饅頭瞧著又香又軟啊。

晏二叔得了珍珠,這才換回來了兩個又大又軟的白麵饅頭。

老太太自然要拿一個。

這會子想著三房的銀子畢竟也放在她那裡的,總不能不給分?

因此老太太這次故作大方的把第二個饅頭掰成兩半,二房一半,三房一半。

至於都去尋人的大房,自然是沒有的。

“這顆珍珠怎麼都值個五兩銀子,怎麼才給了兩個饅頭。”周珍珠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滿。

這樣分配不是她就吃不到了麼?

晏二叔三兩口就把那半個饃饃吃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那你有本事再去要一個?”

“這些黑心肝的!”周珍珠哪裡敢,只覺得憋屈又鬱悶,悄悄在心底不斷咒罵著這些解差也太貪心了之類的。

今兒隊伍裡開始有人陸續用銀子打點,獲得解開鐐銬的機會。

陳差頭藉此也賺了些銀子,晏家老太太握著銀錢,只給自已和二叔三叔解了鐐銬。

一副鐐銬2兩銀子,每到了一個城池點卯時,還得掛上。

晏母姜清芸等人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晏二叔剛狼吞虎嚥的吃完半個饅頭。

老太太見大房的人都回來了,忙背過身吃起來。

晏三叔捧著半個饅頭,給顧氏和兩個孩子分了,他一口沒吃。

顧氏還在氣他,自然不會理他。

收下饅頭帶著孩子吃了起來,晏三叔苦笑一聲,眼裡有些失落和自責,老實巴交的躲在旁邊喝了點水就作罷。

晏時安知道隊伍早上不會發東西吃,看著老太太手裡的饅頭,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聲音略微有些疲倦沙啞:“祖母,這饅頭可還...”

“沒了沒了!你們大房一分錢不出,還想白吃饅頭!”

“就是!”周珍珠看不慣晏三叔把饅頭給了媳婦孩子吃,這會正好有氣沒地兒發呢。

當即就叉著腰,指著大房:“要我說!”

陳差頭本來正要拿兩個饅頭往她這來,姜清芸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這陳差頭也極有眼色,立馬調轉個彎又回去了。

“要我說,咱們流放吃苦都是大房惹得禍,加上這大房自打流放以來,本來就什麼貢獻都沒有,不如把大房分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