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婉兒也不知為何,也許是在白楊的心靈世界中所經歷的一切使得她有些疲倦了吧。
與白楊擠在同一張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目光靜靜的注視著昏睡中的白楊。
藍婉兒以只有自已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幾個字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牧芷離開了病房。
一所大廈的頂樓。
小右放下自已手中的望遠鏡。
“小左,你說...那一天會不會真的到來?”
“別瞎想了,小右。”
“可是,到現在一直都按照老大的計劃...”
“天塌了個高的頂著,我們只是做嘍囉的,做好自已就行了。”
“嗯...”
小左拿出一支菸遞給小右。
“來根...”
病房中。
林青青收到通知來到白楊的病房。
白楊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已身邊睡得正熟的藍婉兒。
“噓!”白楊向著剛剛走進病房的林青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林青青點點頭,退出了病房。
白楊小心翼翼的下床,拿起醫院的被子輕輕地蓋在藍婉兒的身上。
藍婉兒的睡眠一向很淺,不知怎的,白楊這次沒有把藍婉兒弄醒。
白楊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病房,林青青正站在門口等著自已。
“青青姐,可以告訴我這次又發生了什麼嗎? ”
“這次的事情,說來話長,你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了。”
“那我是怎麼醒過來的。”
“我並不在你身邊守候著,不是很清楚。”
“青青姐,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林青青將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了白楊。
“最後我所知道的就是你醒來後進入了失憶狀態,是藍婉兒與曙光的一名心靈生者用了四天的時間喚醒了你的記憶。”
“嗯,真的是謝謝你們了。”
白楊的心裡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明明自已與這些人認識不到一個月,可是他們給自已的感覺就像家人一般。
白楊覺得這種感覺,很溫暖。
“白楊,你醒了多久了。”
“我也是剛剛才醒。”
“剛剛我聽牧芷說了,婉兒應該是剛剛睡著,不然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讓婉兒自已在病房裡睡嗎?”
“這棟樓都是生者的醫療大樓,你放心就好了,婉兒不會有危險。”
“好吧青青姐,你是說這裡的醫生都是生者嗎?”
“並不是啦,這不過這棟樓是為生者建立的,因為生者的體質特殊,一般的醫院檢查生者的身體容易出現問題,不是說這裡全是生者,還是普通人居多的。”
“哦哦,這樣啊,青青姐,那你說的牧芷又是誰啊?”
“牧芷就是替你治療的那位心靈屬性的生者醫生。”
“下次見到她我一定要向他道謝。”
上京市街道上車水馬龍,與沉陽市完全是兩幅不同的風景。
林青青與白楊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吃了飯。
“過段時間你就要去風信子了。”吃飯的時候林青青突然問道。
“今天幾號了啊,這麼快就開學了?”
“八月二十六了,你三十一號開學。”
“好吧...”
白楊的嘴裡含著湯匙,胳膊放在桌子上撐著自已的下巴,臉上寫滿了無奈。
以往的假期都是自已最喜歡的時候,可是今年好像不太一樣。
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結果假期還沒有好好體驗,自已只是睡就睡了一個半月就要開學了。
林青青只見白楊吃飯的時候一直哭喪著個臉。
吃完飯後白楊和林青青回到了病房裡面,藍婉兒還在睡覺。
其實從醒來到現在,白楊心裡一直都有一個問題。
白楊可以感覺到自已的體內又多出了一股新的能量,白楊可以感覺到,自已現在更強了。
白楊走到藍婉兒的床邊輕輕的把藍婉兒叫醒。
藍婉兒醒過來後看到白楊欣喜若狂,緊緊的抱著白楊的脖子,勒的白楊有些喘不過氣。
“你再不鬆開,我可又要過去了。”
在聽到白楊的話後藍婉兒這才戀戀不捨的把白楊松開。
白楊突然想到了什麼。
“青青姐,婉兒可以和我一起去風信子學院嗎。”
林青青點了點頭。
“如果婉兒願意的話,可以和你一起入學的。”
“婉兒,你的意見呢?”
藍婉兒點了點頭。
“只要能和白楊在一起,我都可以。”
“好,回去我跟隊長說一聲,讓他找人替婉兒辦個入學。”
三人一起回到了賓館。
白楊醒來的訊息也讓基地的眾人都放下心來。
三人並不打算在上京市多待,打算次日便啟程返回沉陽市。
晚上的時候,白楊用意識呼喚了利維坦。
“小子,好久不見。”
“利維坦,好久不見。”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真的會做出那麼冒險的行為。”
“當時不那麼做的話,我可能又要失去我的‘家人’了。”
“你已經把那個所謂的基地當家了嗎?”
“嗯...也許吧。”
“本尊確實無法與你們人類的感情共情了。”
“沒事的,利維坦,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我感覺到我的體內有一股新的能量,你也察覺到了吧。”
“本尊早已察覺到了,沒想到這次能量的強行釋放讓你成為了二級生者。”
“這就是二級生者的感受嗎。”
白楊握了一下拳頭,感受著自已體內的流動。
“本尊說過,你是特殊的。”
“特殊的?”
“本尊認為你身體中的新能量是因為你覺醒了第二個能力。”
“第二個能力?”
“你可以引導著你的第二股能量釋放出來感受一下。”
白楊從床上坐起來。
感受著自已體內原先的第一股能量,一簇火苗在掌心中浮現。
接著,集中精神感受著自已體內的第二股能量。
第二股能量在白楊的引導下匯聚到手中,紅色的光芒將昏暗的房間照亮。
“這是?”
“這就是你的新能力。”
這種能力的表現不如火焰那般直白,白楊猜測著這束紅光的作用。
白楊在酒店的房間裡找了一個紙杯。
手心中一道紅光閃爍。
白楊以紙杯的視角看到了這個房間。
紙杯視角中的畫面時間流逝的飛快,很快就從早上來到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