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約

換好一套乾爽整潔衣物，張秦進衛生間，從溼透了的衣服口袋中，掏出先驅者通訊器。

通訊器螢幕對準張秦臉部，自動亮屏，遙遠深邃的星空，黑暗中署名為‘先驅者’的軟體格外顯眼。

點開軟體，軟體內有兩個自動新增的群聊，和一個商城。

大群，名為‘先驅者總群’共996人，頭像全是清一色的俯瞰藍星，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張秦代號先驅者996號。

群內安靜無聲，張秦點開名為先驅者零號的頭像。

暗色的聊天介面，一閃白光，複雜花紋呈現，神之又神。

零號在確定張秦周圍是否有其他人，或者更明確說，是在大範圍掃描檢視，是否有先驅者在施展能力。

神秘花紋淡去，張秦再次被拉入魂域當中。

與周圍環境沒任何不同，卻是屬於另外一個時空。

貼滿白色長方形瓷片的浴室牆壁開始旋轉，不一會出現一個空洞。

空洞盡頭是一隻冰封住的龐大帝企鵝，有一丈高，冰塊看不出厚度，透明帶著藍光，如寶石般漂亮。

帝企鵝黑白身體不時劃過流光，流光匯聚頭頂金色獨眼，細小眼眸與這龐大身軀相比，格外醒目！

金色獨眼緩緩轉動，似是有無數人注視著站在浴室的張秦。

張秦微微一笑，他在等，等零號先開口。

一絲狐疑出現在金色眼眸當中，不到半秒，零號又重新推演了一遍，確定眼前張秦並無任何問題。

一道聲音傳入張秦腦海：

“我是零號，現與你簽到契約。”

接著張秦腦中飄出一張發黃信紙，是那張印有血紅手印的‘99年保密協議’！

簽訂契約，不管是單方面，還是雙方願意，都需要有媒介支撐。

而零號的媒介，早存於這張紙當中。

怕張秦聽不懂，零號加做解釋道：

“這張協議專為能力者準備，有了這張協議，施展神通便不會被壓制，不用多想，很顯然你不是神通廣大者，所以你需要和我簽定契約，我幫助你變強，你只需要在你足夠強大時，過來見上我一面。”

“契約生效時不要反抗，放開身心，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所需要的，想要的。”

零號傳入腦海的聲音具有蠱惑性，聽得張秦暈乎不止。

協議飛致張秦頭頂三寸，化作血紅色碎粒，一顆顆澆灑致張秦頭頂，融入腦海。

張秦沒打算反抗，再說絕對力量面前反抗也沒用。

碎粒進入腦海，密密麻麻線條束縛住了張秦整個大腦，接著衍生出一些古怪符文深入靈魂，給張秦靈魂安裝上了一顆定時炸彈。

高懸頭頂的協議消失，張秦總感覺身上多了些什麼。

協議消失，張秦以後施展能力，不再受保護，不過張秦並不擔心。

一切都有零號兜底，這份藍星最南端送過來的契約，是張秦踏入神秘世界的一張入場券。

脫離普通人，最快提升實力，只有這個辦法。

零號獨眼注視著契約順利簽定，沒有脖子的腦袋不經意滿意點了點頭。

本以為還需要下一番苦功夫，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樣聽話。

透過浴室牆壁上空洞，張秦見著零號點頭，有些不可思議。

許多年前戰爭爆發，幾十年間死去的無數人組成了零號，零號是那場戰役勝利的關鍵，99年戰爭結束，零號自封於藍星最南端，鎮守八大恐怖禁地之一的‘冰霜世界’。

封印只能從外界解除，這是零號有太多種思維，太多種力量，怕以後會有意外變故特意而為。

其顯形的身軀在封印當中，應當根本無法動彈，無法做任何事情才對！

先驅者中另有叛徒！

這是張秦能想到的最大可能。

浴室緩緩恢復正常，張秦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當中。

記憶中，張秦幫零號解除封印後，叛逆者出現，世界再次動盪不堪，最後先驅者高層戰力十不存一。

99年協議的出現，造就了一個安穩和平的世界，使人類得益於有幾十年富足平安生活。

但也同時將大量有天賦之人拒之門外，所有資源被先驅者鎖死，導致先驅者青黃不接，普通人對付未知力量更是毫無辦法。

張秦深深嘆了口氣，不再去想那些遙遠之事，如今自已就一普通人，能有什麼辦法改變這樣一個局面？

當務之急還是去找李婉。

‘趙氏珠寶’都城最大一間珠寶鋪，坐落在都城最繁華的商貿街，有四個大門，共三層，第一層大廳擺放各類金銀首飾，第二層，珠寶玉石，第三層，各類古色古香包間，是給顧客看貴重物品，準備的。

李婉便在三樓擔任珠寶鑑定師，工資加提成能有近兩萬一月，每年還有高額獎金，這也是李婉與張秦兩人，敢說在都城買房結婚的勇氣所在。

店長李春華昨天告訴李婉，今天有大客戶要來，想要介紹給李婉認識。

李婉今天到店，見著大客戶，大客戶爽快購買了近百萬珠寶首飾，原本這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只是這個大客戶在付款時提了個要求，珠寶必須由李婉親自送貨上門，在免費幫忙，鑑定家中古老珠寶。

看似很普通的要求，李婉從事珠寶行業多年，對裡面的道道門清。

加之李春華店長一路相隨，滿臉笑意，一個勁的叫客戶趙公子，跪舔意味十足，其中深意只要不是傻子，便能一眼看出。

店裡店員無不投來羨慕眼神，私下裡偷偷討論。

“長得好就是本事。”

“李婉原來一直在等大魚上鉤。”

“可不是麼，之前那些公子哥追求都愛搭不理，你看看，現在碰到真正有錢人還欲拒還迎呢！呵呵。”

……

李婉年紀輕輕有如此成就，店裡不少人很是嫉妒她。

李春華拉扯著李婉，在店鋪三樓一個包間裡談話，趙公子和他的兩個保鏢，已被李春華恭敬安排，去了店鋪後面的六層樓商城中等待。

“婉兒啊！我可都是為了你好，成天守著那個病秧子，沒本事還要求這要求那的，這個趙公子從指甲縫裡摳出一點，都夠張秦奮鬥一生！”

“李姐，你不要忘了，坐上這個位置當初還有秦哥出力！現在這樣做，什麼意思？今天我是絕對不可能去的！”

李婉義正言辭起身，打算出包間，今天就應該聽張秦的，呆在家中。

李春華已和李婉說明情況。

趙公子本名趙紫星，是趙氏集團大公子，海外留學歸來，多才多金！

年前公司聚會看中了她，想讓李春華牽線搭橋，才有今天這一出。

李婉剛開啟包間房門，纖細雪白手臂被李春華死死抓住。

“賞臉去吃個飯總行吧？你自已和趙公子說清楚！”

李婉甩了兩下，都沒能將李春華抓住手臂的手甩開，無奈微微點頭。

李春華這才鬆開李婉。

李婉白皙手臂上，多了五條被李春華抓出來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