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帝已,我們可是報備了七天的行程。這樣回去也太虧了吧,我現在身價也是百萬了,請你好好玩兩天。”白丁雙手叉腰,神氣地說道。

“你開心就好。”帝已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白丁,帝已。我已經和警察說過大致的情況了,我們明天還需要去警局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白丁這才注意到王旺一瘸一拐的腳:“你的腳,受傷啦?”

“嘿嘿,不知道在哪刮傷了。沒事沒事,問題不大。”王旺笑著撓了撓頭:“我能保住這條命已經很好了。這事我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腳都受傷了,回去的路就讓帝已開車吧。”白丁指了指身後的帝已。

“不礙事不礙事.....”

“我不會。”帝已一臉坦然,甚至有些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什麼,你不會開車?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開車?”

“算了算了,白丁還是我來....”

“不行,怎麼能讓傷員開車呢。我開!”

白丁坐上駕駛位之後瞬間開始後悔起來,這商務車視角怎麼和小轎車不一樣啊。

還有這檔位,這剎車和油門自已根本夠不到啊.....不行不行,自已信誓旦旦保證地怎麼都得開出去....

擺弄了一會方向盤後,白丁慎重地踩下油門,開啟大燈。

雨刮器配合得上下襬動起來,坐在副駕駛的王旺緊張地拉了拉安全帶:“白....白丁,燈光開關在左手邊。”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害怕,我可以的。”車子抖動了兩下向前開去。

“小心小心....方向往左邊一點...”

“不要太快....剎車剎車....”

“你確定你會開車?”

“哎哎哎哎......那有個轉彎,減速減速....啊....”

“砰!”“咚!”

隨著一聲巨響,車子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田埂邊的大樹上。

幸好車中地三人都繫著安全帶,車子也算堅固。只是車頭凹進去了一大半,人並沒受傷。

“這是公司新買的車,得賠多少啊....”王旺欲哭無淚地檢查著車頭,腳上的痛好像比不上心裡的痛呢。

“別急別急,姐有錢。修不好咱就換一輛。”白丁連忙安慰王旺。

“我聯絡了拖車的,說是太晚了最早明天才能派人來。”帝已掛完電話,告知了兩人結果。

“明天?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這荒郊野嶺過一晚?那個能不能讓警車....救護車也行啊,捎我們一段?這兒還有個傷員呢。”

“白丁我現在腳不疼,心比較疼....嗚嗚嗚...”

“帝已,我認為你應該去學個車。之前葉老有司機,但現在的我們,只能靠自已了。”白丁拍了拍熄火的商務車,認真地說道。

“.........”帝已並沒有說話,但從他微蹙的眉頭可以看出來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件事。

“話說回來,我們要不去車上睡一覺吧?”

車窗外的蟲鳴此起彼伏,王旺大概是太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白丁斜靠在座椅上,也漸漸睡了過去。

“白丁...白丁....那不是過去......”夢中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低語。

“什麼,什麼........”迷霧中的白丁看不真切,那個身影矗立在遠處,聲音忽遠忽近。

白丁使勁揉搓著眼睛企圖看清那人的樣子,可惜眼前只有模糊的影子。

好像自從接觸了異獸開始,自已的夢境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是所有的“鑰匙”都會這樣嗎......

“今日報道。有關於S市景江鎮李家溝的拐賣婦女的惡劣案件經熱心群眾的舉報以及警方積極地探查後,於三日前破獲了這起特大案件。

相關人員都被抓捕歸案,解救出的幾十名婦女都被作為人證保護起來。我們也會持續關注這起社會性案件....”

山海企業頂層的電視中正播報著時事新聞。

“什麼?!什麼叫做這錢不是我的??”白丁雙手叉腰大吼道,此時的她怒目圓睜活脫脫一個潑婦樣:

“我辛辛苦苦把狍鴞送回去,你居然說這錢不是我的?笑話,一百萬你們這麼大的公司還想賴賬不成?”

“你先別激動啊,慢慢聽我解釋。”徐薇薇依舊掛著那優雅的笑容,不慌不忙地給白丁遞上一杯茶:

“是這樣的。你擁有並且能開啟的是山海卷--南山經。而狍鴞所屬的是山海卷---北山經。所以即便是你把狍鴞召回的,但業績仍然算在北山經的開啟者頭上。”

“你聽聽這像話嗎?是我,我不顧危險地去找到了狍鴞!我不管,這錢你們必須得給我。”白丁說著又狠狠看向帝已:“你早就知道,你騙我?”

“哎哎,我可沒騙你。我只說了一百萬,可沒說一定是你的。”帝已看著步步緊逼的白丁,連連後退。

白丁抬手衝上前去,帝已一個轉身白丁沒剎住車直直撞在了牆角擺放的花瓶上。

“咔嚓”一聲,花瓶碎裂開來。

“哎呦哎呦,這可是清代白瓷啊。我當年花了大價錢從拍賣行買的.....”徐薇薇見此情景趕忙放下茶壺,心疼地上前檢視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帝已!!!!!”白丁回過味來,聲嘶力竭地吐出兩個字。

“現在好了,你欠公司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起啦。”帝已滿意地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資本家都是吸血鬼,都是吸血鬼!!!!”

幾天之後,下著微雨的清晨。天天駕校科目二的訓練場所裡,幾輛教練車用著十碼的速度練習著倒車入庫。

三三兩兩的學員有的蹲在遮陽棚裡,有的站在屋前廊下躲著雨。

“往右打死打死!!我說了往右,打死!哎呀呀看你長得挺聰明一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你這樣下去可是會成為我教學生涯中的黑歷史的!”教練急的滿頭大汗,曾經光輝的教育史還歷歷在目。

想當年自已什麼樣的學員教不會,如今遇到他也是自已的劫難吧。

“就是就是,教練你別對他客氣。”後座的白丁悠閒地啃著手裡的雞爪,還不忘應和幾句。帝已,騙我是吧,現在有你好受的。

“砰”後車保險槓撞擊在樹幹上的聲音。車內死一般的沉寂,唯有發動機還在嗡嗡轟鳴中。

駕駛座上的帝已第一次有了人生如此艱辛的感覺,現代的用具的確不適合自已。

“下車。”自已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

“啥?才幾天啊,你就放棄了?”被帝已拽下車的白丁還妄圖阻止:“教練教練!你勸勸他啊...”

“車子的修理費用我來承擔,還有報名費我不退回。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就這樣。”帝已衝著還呆坐在副駕駛的教練招了招手。

“那我們出行怎麼辦,你可別指望我開車。”白丁捧著一袋子零食跟在帝已身後。

“不就是找個司機嗎,我花錢不就得了。”帝已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翻找著。

“說起司機.....不正好有個合適的人嗎。”帝已放下手機,對上白丁純澈的眼眸。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