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手下沒人插話了,畢竟他們查到的就是如此,簡似確實被趕出來了。

半夏突然想到那日大少爺說的話,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語速極快,“我知道,簡似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有些小身手,但是那女人身受重傷,若是二當家親自出手,定然能把那簡似抓回來,到時候姜家自然會來救人的。”

半夏現在把所有機會都壓在二當家身上了。

二當家擺擺手,示意手下先把半夏關起來。

半夏被拖著下去,她還不忘喊出聲,“二當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一直挑事的手下又湊過來,“二當家的,你不會是信了這個娘們兒的鬼話吧?”

“啪!”

二當家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臉上,“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裡的小算盤,今晚老子親自去一趟,一個娘們兒而已。”

“能從姜家撈一筆銀子,難道還缺一個女人嗎,蠢貨,還不下去準備!”

半夏被扔回柴房裡,她感覺自已一定完了,小姐不要她了,山匪也不信她,那她肯定得死到這裡了。

簡似早上起來就在研製藥物,以她對二當家的瞭解,就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手底下的人被送到衙門了,無疑是在打他的臉,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桑遇站在門口看了她很久了,看她全神貫注整理藥材。

桑遇走到她身側,“你不害怕嗎?”

簡似知道她說的是簡若煙的事情,她莞爾一笑,“該來的躲不掉,與其害怕,不如從容應對,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

簡似想到什麼,突然笑眯眯地盯著她,“你身手這麼好,閒著也沒事,不如教我兩招?”

“你這個小身板……”桑遇話音語中隱隱透露出幾分嫌棄。”

“……”簡似捏了捏自已的胳膊,“我這也還行,砍柴嘎嘎猛!”

“噗——”

桑遇被她逗笑了,簡似一臉認真地盯著她,“你笑起來真好看,女孩子就應該多笑笑才是。”

桑遇抑制住笑容,略顯尷尬,“你何時要學,我都可以教你。”

“哎呀……”

“哎呀……”

外面突然傳來簡似的喊叫聲,房間裡的殷氏和三春開啟門出來。

院子裡的簡似和桑遇各自拿了一根木棍,簡似是被追著打的那個。

她一面跑一面質疑,“桑遇你確定是在教我,不是趁機打我嗎?”

“啪!”

又是一棍子抽在胳膊上。

簡似欲哭無淚,停下求饒,“不打了,不打了,歇會兒。”

桑遇這才停下來,簡似吸了口氣,就被她拉著坐下了。

三春和殷氏走出來,三春問,“小姐,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我們在切磋,對,切磋。”簡似張口就胡謅。

殷氏坐她旁邊,給她擦了擦汗,“看你這滿頭的大汗。”

坐了會兒之後她才回房,拉起袖子,露出來的胳膊處有幾道紅痕。

她拿出藥準備擦擦,桑遇從她身側接過她手裡的藥幫她擦了起來。

看這幾道紅痕交錯,桑遇深感歉意,“抱歉,我沒控制好力度。”

簡似一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她也會內疚,會笑的。

桑遇給她擦好藥,“那個,你還是換人教你吧,我不會。”

簡似知道她這是怕傷到她了,“不過一點皮肉之傷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簡似雖然說得雲淡風輕的,但是桑遇知道,她雖然沒用多少力道,可是以簡似這的嬌滴滴的身體能挨住這幾下,毅力並不差。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淡薄的月色纏繞在雲層裡。

簡似拉著桑遇說,“等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別出手,一定要出手的話,那就幫我看好我娘和三春。”

桑遇不知道她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但是點頭答應了。

三春早就覺得小姐這兩日怪怪的,這不,也沒睡,偷偷在門外偷看來著。

只是簡似房間裡的燈都滅了,她正在想難不成是她的錯覺的時候,她就感覺脖子好像被什麼打了一下。

強撐著回頭看到是桑遇板著的臉,“你……”

才說了一個字,她就暈倒了過去。

桑遇把人扛起來送到房間裡去了,她答應了簡似照顧好她們。

等下要是有什麼血腥的畫面,也怕嚇到她們了。

簡似在房間裡也看到這一幕了。

很快,院子外外面很快就傳來了不小的動靜了。

簡似迅速回到床上躺下,不多時,房間門就從外面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簡似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二當家先是環顧了四周,確定沒什麼問題才靠近床邊。

屋裡的蠟燭點燃的時,就是簡似被嚇起來的時候。

二當家還沒開口,“啪”地一聲響,一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一隻螃蟹從他的臉上落到地上。

簡似從床上跳起來,“二當家的別來無恙啊。”

“你……”二當家現在可是認識這東西,是螃蟹,是最近在姜家酒樓盛行的螃蟹。

現在想來,簡若煙的話果然不假,眼前這個女人果真與那姜家有關係。

二當家用手擦了一把臉上被螃蟹留下的水漬,“你這個小娘們兒,還是一樣的有趣。”

簡似從床上下來,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悠閒。

“二當家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看她這般氣定神閒的,二當家突然想到秦決,心裡莫名生出幾分膽怯。

心想不會是有詐吧?

他又看了周遭一眼,他很確定,很確定不可能有人的。

簡似眸眼微轉,“二當家這是在找三當家嗎?那你放心好了,他不在。”

等二當家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好像是聞到了一股什麼藥味。

不確定的時候,他還用力吸了兩口氣,他很確實是一股藥味。

簡似笑得不懷好意,還故意問,“這味道可好聞?”

“你……”二當家反應過來時,額頭上早就冒出了虛汗。

簡似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過去,“二當家想必是口渴了吧,快喝點水。”

她這麼一提醒,二當家就是覺得很渴,把那杯水一飲而盡了。

等他喝完,簡似明目張膽的地勾起唇角,“二當家既然喝了我的茶,接下來,我們就有一筆生意可以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