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諸將:我大明竟有如此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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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清晨,明軍陣營中軍大帳內,多位將領正聚在此地,一起商討攻打灤州之事,帳內不時傳來陣陣爽朗笑聲。
其中,遼東督師孫承宗坐在正中,坐在他左手邊的,是吳襄,祖大壽,張春、曹文詔、等遼東明將,而坐他右手邊的,則是馬世龍、尤世祿、吳自勉等山西明軍將領,以及山東總兵楊紹基。
“文詔,此戰你打得很好,我先在此記上一筆,待四城全部收復後,定會上表為你請功。”
說話之人,正是兩代帝師,新任遼東督師孫承宗。
此時他身穿一身紅色官袍,袍上繡著一隻腳踏祥瑞的仙鶴,頭戴一頂金線緣邊的烏紗官帽,面目慈祥,兩眼深邃,頦下一縷花白長鬚垂在胸前。
曹文詔拱手笑道:
“閣老,此戰其實也不算什麼,畢竟我軍以三打一,勝負早已註定。倒是諸位總兵這兩日連番攻城,倒比我要辛苦很多。”
此言一出,山西總兵馬世龍及手下諸將,以及山東總兵楊紹基等,臉上都多出了幾分笑意。
孫承宗呵呵一笑,轉頭望向祖大壽,對他連連點頭。
祖大壽見愛將既得孫承宗器重,在眾人面前應對得又如此得體,心中暗暗高興。
“文詔,閣老一片拳拳之心,你要切記不可辜負,日後上陣更要多殺韃子,記住了嗎?”
曹文詔沉聲應道:“屬下記住了!”
說著,他突然轉頭望向張春,臉上重新浮現一抹笑意。
“說到此戰,末將不得不再提一人,那便是張大人手下夜不收,趙天佑。”
諸位將官微微一愣,都沒想到曹文詔在這種場合下,居然會提到一個小小夜不收。
眾人中,只有張春一直笑而不語,心中十分暢快。
孫承宗也感到十分詫異,當即問道:“文詔,此人有何特別之處?”
“閣老有所不知,此人在本戰中,曾先後兩次立下大功。
這第一功,便是此人手上一個物件,名叫千里鏡。
此物十分神奇,能在極遠處觀察敵情,因此末將在得到此物後,立刻將軍士隱藏在密林深處,後金接連派出幾隊探哨,都沒能察覺到林中埋伏。
正因如此,後來的伏擊才會那般順利。”
“千里鏡?此物我也曾聽說過,據說是由西洋人帶來的。”
孫承宗輕撫長鬚,沉吟著道:
“兩年前,文淵閣大學士徐子先(徐光啟)曾上表,奏請裝配三架千里鏡用來測天,並獲得皇帝准許,目前尚且正在監製中。
不過,此物既然如此金貴,為何此人卻能擁有?”
“文詔也不知其中因由。”
曹文詔搖了搖頭,笑道:
“不過,此物確是十分神奇,一旦放在眼前,就算敵軍遠在十五里之外,都能看得十分真切。末將以為,若我大明將官人手一個,日後監察敵情時,必能事半功倍。”
“文詔所言有理。”
孫承宗緩緩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表情。
“若此物當真這般好用,那我便尋個機會奏請聖上,讓工部想法制造一批來。”
“至於這第二功,便是此人在本戰中,親手割下五顆韃子首級。”
說到這裡,曹文詔環顧眾將,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微笑。
“這其中一顆首級,正是這支援軍的牛錄額真!”
此言一出,就像在原本平靜的湖面上,突然投入一塊大石,瞬間便激起層層水花。
帳中明將除了張春外,全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曹文詔。
“文詔,此言當真?”
祖大壽虎目一凝,驚訝地望著曹文詔。
“我大明軍中,竟有如此勇士?”
如此一位勇士,竟出現在遼東軍中,這讓祖大壽在高興之餘,也對此人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此事千真萬確!”曹文詔十分篤定地道,“那個韃子額真首級,我曾親眼驗過,決計不會有錯!”
祖大壽哈哈一笑,當即轉頭望向張春。
“張大人,你手下竟有這般人才,真是讓人羨慕啊!”
張春心中得意,可表面上卻只淡淡一笑。
“祖總兵,此人不過一時僥倖,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見張春一副故作雲淡風輕模樣,諸將紛紛別過頭去暗暗撇嘴,心中卻十分羨慕。
能夠以一敵五,如此難得一見的勇士,在整個大明軍中都極為罕見!
要知道,一直守在牛錄額真身邊的,那可都是武藝精湛的白甲兵,一般尋常軍士,就算三五個也未必能對付一個。
可此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殺死四個白甲兵,還將敵酋頭顱割下帶回。
這樣一位軍中勇士,誰不想將其攬入麾下?
孫承宗輕撫長鬚,一臉欣慰地笑看張春。
“在我大明軍中,竟能出現這樣一位勇士,真乃皇上之福啊!
景和,回頭你遞交一份呈文,將此人功績詳細列出,待得此戰結束,我會將其列入奏表呈給皇上,讓有功之人都能應賞盡賞。”
張春心中一喜,當即拱了拱手。
“如此便有勞孫閣老了!”
說完,張春又對曹文詔拱了拱手,感謝此人舉薦之功。
曹文詔微微一笑,對著張春點了點頭。
“好了,接下來該談正事了。”孫承宗笑著望向帳中眾將,“灤州城打到眼下這個地步,此後戰勢將會如何發展,還請諸將各抒已見。”
想了想後,吳襄率先發言。
“經過我軍連日攻城,韃子守軍傷亡不少,估計目前城內能戰者只剩兩千不到,城破之日應該就在眼前。”
眾將紛紛點頭,臉上全都帶著笑意。
“那我軍呢,大致損失了多少將士?”孫承宗問道。
一聽這話,眾將領彼此看了一眼,最後仍是吳襄首先回答。
“我遼東明軍,大致傷亡兩千多人。”
“我山西明軍,也大致傷亡兩千多人。”馬世龍答道。
“我山東明軍,估計傷亡一千多人。”楊紹基答道。
孫承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韃子雖是一支孤軍,可卻依舊如此悍勇,即便困守孤城,仍能令我軍傷亡五千多人。”
馬世龍當即勸道:
“閣老,對於此事,您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像這種攻城作戰,攻方向來死傷更多,古今如一,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是啊,閣老不必放在心上!”
“馬總兵所言有理!”
……
一時間,眾將立刻紛紛附和。
這時,張春清了清嗓子後,當眾提出一個建議。
“依我看,倒也不必這樣打下去了,豈不知兵法有云,圍城必闕。
不才建議,不如從即刻起,我等故意減少北門攻城人數,誘使韃子守軍棄城逃亡,然後在路上設伏擊之。
如此一來,我軍傷亡應該少上不少。”
聞言,眾將全都眼睛一亮。
孫承宗呵呵一笑,對著張春連連點頭。
“景和,果然好計謀!眾將以為如何?”
“此計甚好,既能減少我軍損傷,又能有效擊殺韃子。”
楊紹基哈哈一笑,轉頭望向張春。
“張大人有此一計,乃是我軍將士之福!”
吳襄也是連連點頭。
“末將也認為,此計甚好!~”
說著,他轉頭看向馬世龍。
馬世龍立刻點了點頭:“末將沒有異議!”
見此情形,孫承宗立刻一拍面前几案。
“那好,此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至於伏兵如何設定,還請眾將暢所欲言。”
……
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這場會議才徹底結束,眾將紛紛起身離去。
不過,張春卻並未立刻離開,而是一直等到最後,直到帳中只剩孫承宗一人時,這才起身來到其面前。
“閣老,今日會上提到的那個夜不收,屬下還有一件事想要稟報。”
“哦?”
孫承宗微微一怔。
“景和,關於此人,你有何事還需稟報?”
張春微微一笑,當即就把那日趙天佑與吳臺麟衝突之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當聽到趙天佑那日帶回的首級,正是率軍殺死趙率教的牛錄額真時,孫承宗不禁渾身一震,呆呆地望著張春。
“這麼說來,此人為了給希龍報仇,竟敢孤身夜闖韃子軍營,最後不但殺了那名敵酋,還能全身而退?”
張春也是慨然一嘆。
“最初,我也懷疑其中有假,因此一直壓著此事。可如今看來,此人竟真又殺死一名敵酋,還把首級帶回來了,這便由不得我不信了。”
孫承宗緩緩點頭,低頭沉思。
良久,他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射出道道精光。
“等此戰結束後,我要親眼見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