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白的話,黑西裝男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一動不一動得盯了葉白半響,這才開口道:“在下姓王,名乾,乾以為天的乾。”
“李坤,王乾,你們哥倆一個天,一個地。站在一起真是般配。”葉白調侃著。
“我覺得我跟伊杉靜小姐更般配。”王乾對葉白的調侃不置可否,反而當著眾人面強勢宣稱。
“嘖嘖嘖,話說得這麼堅定。可惜啊,王兄,你沒機會的。”葉白一臉可惜得搖頭,說完也不在理他,轉而問李坤:“李兄,有這麼個朋友一定很痛苦吧。”
“什麼痛苦,葉兄你真是會開玩笑。”李坤一臉鐵哥們義氣。
“哦?不痛麼?”葉白奇怪的拍了拍肩膀:“你感覺一下,是不是有點胃痛。”
“葉兄別亂說,我怎麼可。。。”李坤剛要否認葉白的話,突得感覺自己肚子開始一抽一抽,漸漸變得痛苦了起來。
葉白看著李坤臉色慢慢變成一副漲紅的豬肝,不由關心的問道:“李兄,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我沒事。”李坤故作堅強,咬牙應付著葉白。
“哦?沒事麼。不對呀,你現在不是牙痛麼?”葉白語氣疑惑道。
李坤捂著肚子強忍胃痛,一聽葉白這話,抬頭瞪著葉白:“亂說啥,我這明明是有點吃壞肚子,怎麼會牙~~~嘶”
話還未說完,劇烈得牙痛瞬間傳來,逼得李坤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兩根眉頭恨恨得絞在一起。
看著李坤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腮邦子,滿臉痛得冷汗直流的樣子,葉白斜眼瞄了一眼正開心得抿著紅酒的柳菲,對著李坤道:“你看,李兄,我沒說錯吧。你這怕不是得了急性炎症了。需要趕緊治療。”
“嘶~~那要怎麼治療啊?現在這也沒醫生啊?”李坤感覺越發痛得歷害的牙和胃,不由得向葉白訊問。
“這個恰巧我知道一些急性炎症的治療方法,你要是信得過我,那就聽我的。”
“這。。。嘶,好吧,葉兄,那說說看是什麼方法。”李坤並不怎麼相信葉白,但現在確實痛得不行,只得向葉白訊問。
“你先把衣服脫了,再把這瓶白酒喝了,可以暫時止痛,然後,你就趕緊去醫院。”葉白拿起一瓶桌子上的白酒對李坤說道。
“這,能行?”“能,不信,你先喝一口試試?”
李坤看著手中的白酒,又看了一眼滿臉嚴肅的葉白,試著喝了一口。
酒液剛入胃,就化作一團熾熱的火焰,烘得全身暖洋洋的,一下子,胃部疼痛被大副緩解,牙痛也似乎不那麼痛了。
葉白看著李坤漸漸舒展的臉說道:“看吧,我沒騙你吧?”
李坤點點頭,不由又多喝了兩口酒。卻不想,這兩口酒一下肚,原本只是一團的火焰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下變成了一個小太陽似得。
龐大的熱量不斷散發,就像一個烤箱一樣不斷炙烤著全身,汗水嘩嘩得往下流,一下子全身都像是淋了雨似得溫透了。
李坤如同一隻烤得紅通通的龍蝦,慌張得朝葉白問道:“好熱呀,葉兄,怎麼變得這麼熱了?”
葉白老神在在的回道:“這是正掌的,想要緩解疼痛,就要讓胃部發熱,所以就要喝烈酒。而一喝酒就會渾身發熱,快速流汗。所以,我剛才讓你先脫衣服啊。”
“來來來,先把外套脫了。”葉白說著快速得將李坤的外套脫了:“還有,接著喝酒,別停,一停,疼痛會更加加重。”
“哇,好熱呀。”李坤被熱得受不了不由得停下喝酒。可剛一停下,那股疼痛又瞬間襲來,而且比一開始更加痛。於是,只好繼續喝酒。沒一會工夫,一瓶白酒已經喝光了。
“來來來,這還有。”葉白會心得又遞上兩瓶白酒。
就這樣,李坤一瓶接一瓶得喝酒,沒多久,整個人都變得暈暈呼呼。
這時,一旁的葉白又好心的說道:“李兄,你一定很熱吧,趕緊把剩下的衣服都脫了。”
李坤迷迷糊糊間,自己動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就在他要把身上唯一的內褲都要脫掉的時候,一邊實在看不下去的王乾趕緊拉住他。
李坤此時整個人已經神智不清,發現有人靠近,一把抱住就是一通猛親。口中還口齒不清的道:“王,王兄,我,我可老喜歡你了。上,上次,咱們一起玩玩的那個小,小紅。你那技術,真沒得說。”
王乾聽到李坤的糊話,連忙一掌打暈李坤。
周圍的眾多賓客看到這一幕,不由紛紛大笑。
看著王乾一臉噁心的表情,葉白在一邊好心的勸道:“王兄,你趕緊把李兄送醫院吧。”
王乾聽到葉白的話,回頭狠狠的盯著葉白:“葉兄真是好手段。”說完,叫來服務員,一起把人抬走了。
葉白在一邊看著王乾跟服務員抬著李坤離去,低聲委屈的說道:“什麼叫我的好手段。這又不是我下的手。真是不識好人心。”
葉白轉身坐回席間,看著柳菲一臉笑吟吟的表情,沒好氣得道:“師姐,讓我背鍋是不是很開心啊?”
“怎麼,幫姐姐趕走煩人的蒼蠅,你很不願意麼?”柳菲聲音低沉。
“怎麼可能?柳師姐但有所需,葉白必赴湯踏火,拼盡全力。”葉白信誓旦旦。
“哦呵呵呵呵~~~知道你對姐姐好。不用這麼保證。”柳菲發出一聲女王笑,玉手輕拍葉白肩膀。
經過這一打岔,眾人又開始繼續談天說地,高呼痛飲。
只是,在與眾師兄師妹們互相敬酒時,葉白總覺得自家靜師妹看他的目光像針刺一樣,要把他刺穿。
葉白看著伊杉靜那一副黑氣瀰漫的樣子,有點坐不住,正打算是不是借尿遁溜走得時候。
大廳後方突然傳來的喧囂聲吸引了整個大廳的注意力。
只見此時大廳後方一個喝得醉熏熏的小武館館主正大聲呼喝著,什麼不公平啊,什麼要更多名額啊。
旁邊的人勸都勸不住,只好喊工作人員過去。
工作人員的態度似乎刺激到了那個人,只見他一把推開安撫他的人,醉熏熏的衝向禮臺。
剛衝到禮臺下,他便對著臺上的金會長大聲的說道:“會長,我不服。”
這句話聲音大的傳遍了整個大廳,顯然這小武館館主用上了真力,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全場的注意力。
一聽這小武館館長的話,禮臺下面各大門派的道場主,館主都隱隱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雲山公他們那一桌更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副“你們看,來了吧。”的默契。
金會長淡定得推了推眼鏡:“來,你上來說。”
那小武館館長一聽這話,立馬變得清醒,人也不緊張,一個輕躍躍上禮臺,他來到金會長面前大聲得說道:“會長,我不服。”
“哦?你有什麼不服的啊?”金會長慢悠悠得說道。
“我不服名額的分配,憑啥那些大門派就能獲得更多的名額,而我們這些小門派,小武館就只能獲得一兩個名額?這我不服。”小武館館長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張衝,這名額的分配是根據各流派精英弟子的多少來分配的,此外還要根據往年來各流派對聯邦的貢獻度,貢獻多的自然在名額分配的方面有優勢。”金會長淡淡的解釋道。
“論貢獻的話,我們這些小流派確實比不上那些大流派。但我們也是給聯邦作了貢獻的啊。不能光憑貢獻來決定名額分配吧。”張衝倔強的道。
金會長點點頭:“所以還要考慮各流派精英弟子的數量。從歷屆的武道交流會來看,大流派的弟子要比小流派的弟子更加優秀,所以這次名額大流派得到的多,這也沒問題吧。”
“有問題。我覺得不能光憑以前的交流會來評定現在各流派弟子的真實實力。”張衝反駁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小流派的弟子實力不輸大流派精英弟子的實力?”金會問道。
“我覺得我們小流派的弟子不弱那些大流派的弟子,所以,我們同樣應該獲得更多的名額。”
“可是名額就這麼多?哪來的更多名額再來分給你們啊?”金會長疑惑問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服,憑啥他們的名額比我們的多。我的弟子也不比那些大派弟子弱,為啥不能把名額給我的弟子?”張衝大聲質問。
金會長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張衝,又向著下面的大廳望去,問道:“大家也是這麼個想法嗎?”
“是,我們不服。”“對,大家也這麼想的。”
“就是,就是。憑什麼那些大門派獲得名額更多。我們弟子也不比他們差吧。”
金會長這一問,一下子幾十個小門派館主都站了起來,東說一句,西說一句,一時間,大廳剎是熱鬧。
金會長舉起雙手向下壓了壓,轉頭對張衝問道:“那麼你們說要怎麼辦?”
“比一比。”“比一比?”
“對,就是比一比。”張衝堅定的道。
“比個毛線,你們本來就比我們弱,有啥好比的?”
“對,有啥好比的。原先怎麼分配的現在就這樣,比個錘子比。”
聽到上面這一問一答,底下那些中型門派坐不住了。這一聽,就是那些世家不甘心只獲得從小門派買到的那有限的十幾個名額。
所以,藉著這次晏會故意讓這些小門派出頭,以此,好獲得更多的名額。
什麼我的弟子不比大派弟子弱?那是你家弟子嗎?世家當中的精英子弟隨便加個小門派,披上這層皮就是你家弟子了?這還要不要臉了?
還什麼比一比?那些大流派大道場自家精英弟子實力強勁,當然不懼那些世家子弟的挑戰。
可咱們這些中型門派的弟子還真就未必強得過那些世家子弟。真要答應比一比,到時候真把名額搶走了,我們找誰訴苦去?
所以這“比一比”三字一出,那些中型流派一下子坐不住了。一個個站出來大聲反駁。
這下子,雙方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整個大廳一下變得亂哄哄的。
並且,隨著互相爭執,漸漸波及那些大流派,最後,除了十大流派的人還穩穩坐著,其他人全都站了起來,互相爭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