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下鄉之後,花錢大手大腳,也從不去上工,要麼是花錢找人幫她幹活,要麼就是自己每天用錢去抵扣工分。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

畢竟用錢抵工分一天也就一塊錢。

但她在家被寵慣了,衣食住行什麼都要好的。

所以就經常跑到供銷社,看到什麼買什麼,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她花自己的錢就算了,但她還有一個黑心肝的塑膠姐妹花。

她上輩子的閨蜜葉歡。

這人在她這裡蹭吃蹭喝,買什麼都找沈嬌嬌付錢。

美其名曰是借,可是,一次都沒還過。

並且,時日久了,就當成理所當然。

大到衣服棉被,小到牙膏牙刷都在她這裡蹭。

現在想想,沈嬌嬌覺得自己上輩子遭到渣男並不冤,活該她作她識人不清,你不當炮灰誰當炮灰。

沈嬌嬌心氣不順的將錢夾收了起來。

簡單洗漱了一番,就躺床上睡了。

今晚實在是太累。

翌日一早。

知青所的人都漸漸起來了。

現在是1976年的7月份,正是農忙的時候。

沈嬌嬌沒怎麼睡踏實,幾乎是外面一有動靜,她就爬了起來。

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看自己的腳腕。

扭傷的紅腫已經褪了大片,痛感也減輕了許多,至少能正常走路。

這靈泉水果然厲害。

她意念一動,再次進入到了空間之中。

空間依舊跟昨日看到的一樣。

她用靈泉水洗漱好,吃了一個包子就出了空間。

走到衣櫃旁,開啟,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布拉吉。

衣服款式講究,都是現在城裡最流行的樣式,而且價格都不便宜。

有的還是哥哥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

這些布拉吉雖好,但是,幹活不實用啊!

你見過哪個去挑大糞穿一身漂亮純白布拉吉的?

沈嬌嬌翻找了好半天,才從角落裡找到一件白色的襯衫跟一條軍綠色的長褲。

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梳頭。

可這時她才發現,那雪白的天鵝頸上,有幾道淺淡的青紫痕跡。

沈嬌嬌愣了一會。

隨即想起什麼,又開始臉紅心跳。

這痕跡不會是昨晚被許默咬的吧。

她不用懷疑,就是許默咬的。

還是喝了靈泉水的緣故,青紫痕跡淡了許多。

沈嬌嬌慶幸昨晚火把的光線昏暗,才沒被看出來。

“許默難不成是屬狗的?”

“嬌嬌,你起來了嗎?”

這時,門外響起她上輩子的閨蜜葉歡的聲音。

沈嬌嬌嚇了一跳。

隨即趕緊找了根絲巾纏在脖子上,遮擋那些傷痕。

做好這一切才開啟門,面無表情的看著葉歡。

“你今天起這麼早啊!快點給我一條衛生帶,我‘來身上了。’”

葉歡捂著肚子,表情有些難受。

沈嬌嬌盯著她臉看了一會,然後道,“還需要紅糖嗎?‘來身上’喝點紅糖水會好很多。”

“要要要,我正要說呢,沒想到嬌嬌你還是這麼體貼。”葉歡點頭如搗蒜,臉上堆滿了笑意。

可就在沈嬌嬌轉身去拿東西的時候,她臉立即垮了下來。

心裡冷哼,沈嬌嬌你個白痴,一輩子都會被我耍的團團轉的,你出生好又怎麼樣,只可惜沒長腦子,白瞎了這麼好的出生。

“嬌嬌啊!你今天再給我一塊錢,我肚子疼不想上工,想用錢抵扣工分,算了,你給我十塊錢吧!一次性給了省的我明天問你要了。”

沈嬌嬌拿了東西,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門邊。

她將手中的衛生帶跟一包紅糖遞給葉歡,“這些一共十塊錢。”

剛要伸出手去接東西的葉歡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說這些東西一共十塊錢,你耳朵不好使我就大點聲。”沈嬌嬌聲音拔高的說道。

這裡的小狀況立馬就吸引了其他起床洗漱的人。

沈嬌嬌新蓋的房就在知青所的旁邊。

而知青所就是一排簡陋的土牆房,屋頂蓋的茅草,條件很辛酸。

其餘人都有些訝異沈嬌嬌今日的表現。

她不是一直跟葉歡穿一條褲子嗎?而且對葉歡也大方,從不問她要錢。

今日這是怎麼了?

葉歡本就蒼白的臉色有點難堪。

這沈嬌嬌今日有病吧!

還問她要錢?

“嬌嬌,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啊!我們有什麼東西都是一起分享的,你怎還問我要錢?”

沈嬌嬌冷笑一聲。

走出房間,到了院子裡。

這目的就是想讓大家都看清楚她今日的舉動。

“閨蜜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你呢,佔便宜沒商量,把自己的錢捂的死死的,什麼都從我這裡要。

我買手錶你也要手錶,我買布拉吉你也要布拉吉,就連我哥哥給我買個布娃娃你也嫉妒的眼紅。

從小到大,但凡你拿顆大白兔奶糖給我,我都不會說你五行缺德損人利己,物質又勢力。

你這種人誰跟你當閨蜜簡直倒大黴了。”

沈嬌嬌只恨自己從前太天真,竟被這個葉歡耍的團團轉。

包括這次下鄉,也有她攛掇的成分。

說什麼下鄉會遇到夢中的白馬王子,會有甜甜的愛情等著她。

那個時候的她當真就是一個傻白甜,心中憧憬著遇到自己的意中人。

嚮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就自作主張的申請下鄉。

可到了鄉下才發現,跟葉歡口中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雖然後悔,但是也沒辦法。

就算家裡有權有勢,也不能公然弄虛作假讓她回城。

沈嬌嬌想到這些,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