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聽到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骨城，也可以帶走。
古金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兩手骨插在西裝外套的口袋，斜睨著黎柚柚。
“可以。別的地方我不能保證，靈域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說了算。”
“那我們回去吧。”
古金一副酷酷的樣子，黎柚柚覺得很可愛。
“古金，我有一個超好奇的問題，這滿城的黃金珠寶是哪裡來的？”
古金放下了手骨，推了推墨鏡，“咳咳，一些是城民的親人給他（她）們燒的。”
“還有的呢？”
現在換到了黎柚柚雙手抱胸看著古金。
“咳咳，還有一些是，···，在巫族撿的。”
巫族長老們試探的時候，試過各種方法。
那時候，古金坑蒙拐騙的事沒少幹，斂取了一堆的黃金珠寶。
黎柚柚沒有繼續計較，給曲姜和北長老傳了訊息。
收到回覆後，她拍了拍古金。
“準備。”
黎柚柚凝聚靈力於掌心，伸出食指在古金的頭骨一點，“很高興見到你，古金。”
青綠色的光點螺旋迴轉出了一條閃爍的通道，古金和她的城被黎柚柚推了進去。
“以後，靈域就交給你了。”
黎柚柚見著古金和城在通道里忽大忽小，快到盡頭，靈域開啟了入口，接住了她和城。
了卻了一樁大事。
黎柚柚鬆了一口氣。
頃刻間，結界內空無一物。
結界也破碎了。
潭水倒灌，潭底的黎柚柚等人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三隻充氣鴨子，乘風破浪，衝出了潭底，浮到了水面。
巫祭譚失去了靈氣，比起從前失去了七分顏色。
這裡的鉅變，黎柚柚傳訊息告知了妤然。
上岸後，北長老倒下了。
她的巫杖失去了光澤。
靈力也無法支撐她繼續走下去了。
“柚柚，我真的該走了。”
北長老倒在她的懷裡，“我會好好活著。”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北長老閉上了眼睛。
她的身體開始渙散，只剩下一顆內丹落到了地上。
黎柚柚撿起了這顆內丹，放進了收納戒。
這是幼年時北長老和妤然在秘境裡遇到的那隻幻獸的內丹。
這些年，就是這顆內丹，維持著北長老的生機。
可現在，北長老的身體承受不住這顆內丹的能量了。
今天是十一月半，巫祭典最後一天。
巫族大祀，召開的大日子。
“走，去現場。”
黎柚柚牽著安安。
安安化形成功了。
小麋鹿的人體形態，是七八歲的可愛女孩，腰間繫著一隻小鹿玉佩。
黎柚柚和曲姜改變了容貌。
連尚佑找了個不易察覺的角落，幾人待在那裡。
巫族時間，正午時分。
陽光照耀下，祀臺上。
東西南長老各據一方，北長老的位置空缺了。
在這個普天同慶的巫族大日子，北長老永遠地離去了。
在這個世界，巫族族人，男女壽命不同。
女性族人，壽命長達五百年。
可選擇修行，修煉有成，可以突破壽命極限，繼續活下去。
反則，巫魂俱滅。
男性族人，壽命的極限是一百歲。
不過死去的魂魄有選擇權，族人可自行選擇輪迴路。
若是不封印血脈力量，那麼下一世依舊會成為巫族。
若是選擇封印血脈力量，那麼下一世就會成為普通人過平凡人的生活。
不過選擇封印血脈力量轉生成為普通人的族人，只有十次機會。
十次機會一旦用完，在第十一世仍選擇成為普通人的族人，便等同於放棄巫族身份，永遠洗去巫族血脈，不會再是巫族後裔。
族人們低下頭，為北長老唸誦了往生咒，送上了靈魂的祝福。
巫王和巫後位居中央，三位長老高舉巫杖。
巫杖上的水晶亮起柔光，祀臺上的陣法閃爍，一道道銘文圍著祀臺立體環繞了幾圈，消失不見。
半空中浮現了幾句啟言：
生於死，死於生，命星現
巫於靈，靈於巫，系存亡
天地應劫，紀元交替
紛亂於世，曙光再現
黎柚柚看著這幾句啟言，陷入沉思。
“安安，這幾句啟言是前輩讓你做的手腳？”
正在偷笑的安安，被抓到了。
安安一臉自豪地承認了是自己把啟言放入陣法中的，不過這啟言的內容跟她沒有關係。
連尚佑努力維持鎮定，重塑著自己的認知。
巫族大祀還在繼續，黎柚柚沒有興趣了。
她帶著幾人悄悄離開了大祀現場。
在隱蔽的角落，動用了令牌，帶著一行人進了巫山。
現在有一個問題，她已經死了。
她死在了江璟熙懷裡。
黎柚柚沒打算再出現在江璟熙面前，那連尚佑怎麼辦？
“尚佑哥，你可以修煉了。”
黎柚柚朝他露出了非常和藹的笑容，連尚佑卻覺得頭皮發麻，“柚柚，你想做什麼？”
她凝聚了靈力，對著連尚佑額頭一點，對他施展了禁言術。
“姜姜，把他扔給江璟熙處理。”
“小主人，請讓我跟著您。”
連尚佑不敢抱黎柚柚的大腿，坐在地上抱住曲姜的大腿耍無賴，“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姜姜，你幫我跟小主人說說嘛。”
“我不是你的主人，別亂叫人。”
“姜姜，把人送走吧。”
“我不回去。我要跟著小主人！”
曲姜直接一掌給他劈暈了。
太吵了，吵到小主人了。
穿梭在林子間，找到了頹廢在竹林裡的江璟熙，把連尚佑扔到了邊上。
隱去身形，朝他扔了幾個石子。
江璟熙回頭看去，是連尚佑。
他環顧了四周，沒有見到任何人。
“尚佑，醒醒。尚佑？”
叫不醒人，江璟熙索性在他邊上也躺了下來。
曲姜見狀，可以回去覆命了。
黎柚柚這會兒正頭疼，還有一個安安需要安頓。
這個難纏的小傢伙，要怎麼辦？
“安安，你修煉了多久呀？”
“安安修煉了兩百年了。小主人，安安要跟著你！”
安安抱住了黎柚柚的大腿。
黎柚柚手癢了，想去揍一頓連尚佑。
“這樣啊。可我需要找人看顧那兩位哥哥呢？”
“安安比他們大，他們是弟弟。”
黎柚柚一聽有理由了，“對啊，他們是弟弟，一個才修煉了二十年，另一個都還沒開始修煉。安安，你可以去幫我訓練他們嗎？”
“他們對小主人有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