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馬車上。

秦劍將昭兒攬在懷裡。

他總這樣黏糊,一刻都不撒手。在父親、母親跟前也要拉手,被策看到,定要發怒。

“一會別這樣好不好?”昭兒看看他,眼睛巴眨巴眨。

“再來溫柔親我,應該可以做到。”

“你……,怎又霸道起來?”昭兒說著唇被佔據,身子被摩挲……眉頭皺起,發出呻吟。

“求你收幾個妾,滿足你獸,獸。”

“看見你,才有獸,獸……”秦劍看昭兒嬌羞樣子,壞壞笑著撓昭兒腰肢。昭兒癢癢,繃不住笑著扭來扭去。

看到昭兒笑容,秦劍就心裡癢癢,貼上她唇,攬進懷裡痴纏一路。聽到她嬌媚的呻吟,他才感覺滿足,佔有她。

馬車停了。

“大將軍,皇宮到了。”肖雲在外面說。

秦劍感覺昭兒發起抖,拿來車上披風給她披上。

“抱我。”昭兒唇齒髮顫鑽進秦劍懷裡。秦劍緊緊抱著安撫。

“你這樣子,我又獸,獸……”秦劍壞壞說著,昭兒笑一下,錘他一拳。

「昭兒,都聽你的,一會就放開你,你安心。」秦劍撫昭兒頭,攬進懷裡。

昭兒伸手環抱他腰間,閉上眼,慢慢舒緩下來。

秦劍昭兒一前一後,走進皇后華麗的宴會廳。見過了皇后,二皇子,二人走去自已小桌半跪著坐下來。

一坐下,秦劍就偷偷將自已酒壺裡的酒換成茶水。昭兒看他樣子,嘴角微微抿笑。

昭兒好友安樂公主,看到秦劍英姿俊美,氣度非凡,怎麼也不像傳言那樣暴虐無道,心中很是後悔當時拒絕賜婚。

連個畫像也不送回來一張。

安樂公主看的入迷,再看看旁邊的昭兒。運氣真好,雖沒嫁給太子哥哥,但嫁給秦劍也很好。

雖失去後位,但未來秦王妃,和皇后也是平起平坐。

安樂越看越喜歡,要不去做側房?不行不行。

“昭兒,我們喝一杯。”秦劍舉起酒杯,跟昭兒碰杯。昭兒喝了酒,放下酒杯。

一抬頭,看到太子李策昂首闊步走進宴廳,妹妹跟在身旁。

親眼看到才感覺更加真實,如今光明正大的太子妃是妹妹。昭兒強忍,淚水打轉,心顫的想要逃離,雙手狠狠拽衣服。

秦劍看昭兒樣子,又心疼又心酸,一陣陣發寒。手裡的酒杯快要捏碎。上挑鳳眼怒目入炬。

太子和太子妃拜見了皇后,坐在皇后邊的側位。正好和昭兒面對面。

李策看到了昭兒,昭兒眼神躲向餐桌。

李策看她眼眶淚水打轉,隱隱恨意油然而生,自顧喝了一杯。

太子妃沈思宜,看到太子眼巴巴看著姐姐。一手親暱的挽住李策胳膊,一手為他加酒,被一把推開。

本就厭惡,若不是進宮,看見就噁心。恨不得她灰飛煙滅。李策胸悶,不停喝酒。

“都到了。來,先祝賀太子,太子妃大婚之喜,在祝賀我要抱皇孫了,太子妃有喜了。”皇后舉起酒杯喝了。所有人跟著一起喝。

昭兒渾身發抖,疼痛鑽心,幾乎要倒下去。秦劍扶住她,算撐了下來。強忍要掉出的淚。

李策看昭兒,心裡愧疚又憤恨。

“來,再祝賀安宜公主和大將軍秦劍大婚之喜。”皇后又舉杯。

“聽說太子妃彈得一手好琴,今日可願給母后養養耳。”

“母后,兒媳這就為您撫琴。”太子妃站起來,侍女送來了古琴。

一看竟是一弦古琴。想到姐姐李相宜彈的是一弦,而自已只會七絃,心裡發起慌:“母后,我新學了七絃琴藝,彈給母后聽。”

“母后,您若想聽一弦,安宜公主京城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安樂公主開心推薦昭兒。

“好,安宜公主可願給母后彈一曲。”

“是。”昭兒悶著喘息,平復心情。

秦劍扶起昭兒,送她坐古琴旁。

二皇子又道:“大將軍舞劍,他們夫妻琴瑟和鳴,更是佳話。”

“是,是。今日可要傳一段佳話了,給大將軍拿劍。”皇后盈盈笑。

昭兒撫琴,秦劍聽到是自已為她吹葉哨的音律,泛酸的心瞬間舒暢。

琴聲純淨飄逸,似狂風席捲,又如遠去的風,悠遠綿長。

劍起,嘶嘶破風,輕盈如燕,又驟如閃電,落葉紛崩。起衣袂翩躚,欲乘風歸去。

一人撫琴,一人舞劍,眼神相交,似眉目傳情。

太子李策看到他們這般默契,一杯一杯自顧喝酒。胸膛起伏,難以呼吸。

“今日家宴,真是盡興。”皇后拍手叫好,四下所有人一起鼓掌叫好。

秦劍和昭兒坐下。昭兒偷看一眼他,他在人前一如既往,面無表情。

又看李策,一臉怒氣,隨時要爆發。他何曾忍過這樣的憋屈。昭兒忐忑、心酸。快要悶死了,自顧喝一杯。

這時一位太監傳話:“拜見皇后娘娘,皇上請安宜公主去見一面。”

“皇上一定想見見這新封的公主,快去吧。”皇后發話了,太監走到昭兒身邊“安宜公主,請。”

昭兒看秦劍“等我。”

“嗯,你安心去。”

昭兒跟太監一路走著。

“怎麼來花房?”昭兒話音剛落。

“昭兒。”李策衝進來緊緊抱住。

“策。”昭兒泣不成聲。

二人相擁抽泣,久久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