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著寶寶,幫我打一碗飯夾點菜上來就行了,你們兩個下樓吃飯吧。”

“豆腐、西蘭花、冬瓜湯,有忌口不能吃的嗎?”鍾科文很細心的問道。

“冬瓜湯太涼了,其他都可以。”

白可夏和鍾科文下樓,白可夏拿了兩個大湯碗,沖洗了下,一個裝飯菜,一個裝她婆婆蒸的湯。她看了下湯,是瘦肉枸杞湯,肉沒幾塊,湯一大鍋,看著就沒味道。

白可夏終於明白向沫吐槽的“瘦肉洗澡湯”、“排骨洗澡湯”是什麼意思了。

白可夏端到樓上和向沫一起吐槽了下湯,才下樓和鍾科文吃飯了。

“你公司有陪產假吧?”白可夏問。

鍾科文知道白可夏擔心什麼,“有,放心吧,以後你生孩子,你媽媽我媽媽都一起照顧你。”

“誰說這個了!”白可夏惱羞成怒,拍了下鍾科文大腿。

飯後白可夏在洗碗,鍾科文上午留了摩的的電話,正在給摩的打了電話,要他來接。

白可夏洗了碗和向沫聊了沒幾句,摩的就來了,白可夏告辭離開。

“出月子了帶著寶寶來X市找我玩啊!”

“過年回孃家見吧,帶著孩子就不到處奔波了。”

“也行,拜拜!”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坐著摩的到鎮上,又從鎮上坐車到縣城,再換成了回自已鎮上的班車。

“好折騰啊!還好不用再提著大包小包了!”

大包小包大部分都是嬰兒用品,是買給向沫和寶寶的。

“下次我們租車回來。”

“算了吧,下次不折騰了。”

“怎麼說?”

“她估計出月子會回孃家帶孩子。”

“為什麼?”

“她婆婆什麼都不幫她,全靠她自已。”

“那她為什麼不回孃家做月子?”

“封建糟粕啊,你不知道嗎?農村不讓出嫁的女兒回孃家坐月子。”

“姨姨、姨夫應該不講究這些吧!”

“婆家講究啊,沒在婆家坐月子會被人指點婆婆不好,為了面子也得留兒媳婦在家坐月子。”

“你這麼懂?”

“農村不是到處都這樣嗎?我們村也有這樣的。”

“哦,這樣啊,之前沒了解。”

快到了鎮上時,白科文先下車了,“我到了,明天我早點過去。”

“好的,拜拜!”

白可夏下車後,往家裡的方向走,邊走邊給她爸爸打了電話,要他來接。

白可夏從元宵後出去,到現在也有七八個月沒回家了。

到家後,她立馬從包裡掏出兩個大紅包,給她爸媽。

“這是我攢的錢,孝敬給你們的。”

白勝傑笑得合不攏嘴,直誇女兒懂事。

白可夏媽媽也很欣慰。

到第二天鍾科文和他父母帶著大包小包認門時,兩家人其樂融融。

兩家是同個鎮上的,風俗都一樣,很快就商量好不要彩禮和嫁妝,兩個孩子戶口不動、兩邊都是家。

於是愉快的把婚期定在元旦前後,具體日子再找個先生看。

“那你們先去登記吧?”鍾父說到。

白可夏有些急,這個順其自然順的好像也太快了,但看著鍾科文期待的眼神,她就沒有組織。

“現在國慶放假不上班,我們把戶口本帶去X市,抽空去登記。”

雙方家長紛紛點頭。

吃午飯時,白勝傑和鍾父都喝了不少酒,酒一喝,就開始說起各自孩子小時候事情。

“科文啊,從小就是個好樣的,很小的時候就會煮豬食餵豬,裝了豬食的木桶很重,小小的身子就提一會歇一會。我就知道是個有擔當的。”

鍾科文在旁邊陪酒,聽到這隻想尷尬扶額。他自已都沒有印象的事情,被他爸爸反覆提起。

“我們可夏,從小學習好,不用大人操一點心,暑假大熱天的,脫秧、插秧、割稻子,同齡人就沒有她快的。她考上大學的那一年,我們承包了十多畝稻田,有五六畝地勢低,稻子成熟時,下了好幾天暴雨,旁邊的溪水漲上來,全淹了,稻子全都倒伏在地上。收割機割不了,只能人工割,每天一家三口只能彎著腰慢慢割,頭都快低到地裡去了。有些稻子都被水捲來泥巴蓋住了,每天搞得全身髒乎乎。大家每天腰都痛的不行了,可夏任是一句苦和累都沒有坑聲過。”

說起這段往事,白勝傑還唏噓不已,彷彿還彎著腰,在地裡割著蓋了泥巴的稻子。

鍾科文有些心疼的看了白可夏,舉著杯子又敬了白勝傑一杯酒。

鍾科文喝的有些多了,白可夏扶著他回自已房間休息。

鍾父鍾母飯後休息了一會,就先回家去了。

兩家商定了婚期,白可夏也沒有瞞著同居的事情。鍾科文一覺睡到了晚上,晚上起來吃了晚飯,順利的留在了白可夏家裡過夜。

吃完飯後,白可夏問他,“睡了一下午,去散散步嗎?”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