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科文和白可夏約好時間,讓她在樓下等,他打車過來直接帶她去地鐵站。

天漸漸熱了,明明還是春天,X市這幾天最高溫度卻飆升到30℃上下了。白可夏穿了件牛仔褲配長袖薄襯衫,戴著土黃色鴨舌帽在宿舍樓下等他,精神很好。

鍾科文降下車窗,招了招手。

“可夏,上車。”

“來了。”

白可夏上車,看鐘科文穿著休閒褲和短袖T恤衫,手上勾著白色鴨舌帽。旁邊放著上次的揹包。

原本鍾科文是計劃直接打車去溼地公園的。

白可夏查了地圖看有30多公里,溼地公園有地鐵站,白可夏就微信主動和鍾科文說,打車到地鐵,坐地鐵過去。

鍾科文同意了,心裡也知道,這小姑娘是在幫他省錢。

週六出行遊玩的人多,加上X市是個旅遊城市,地鐵上人很擁擠。鍾科文和白可夏都擠在門邊,等著下一站有人下車後再往裡面挪去。

鍾科文手扶在門邊的扶手上,給白可夏隔開了一個安全的空間,只是兩人面對面站著,距離有點近,白可夏不太自在。白可夏想轉過身,又想到背對著他的畫面更奇怪。

大哥!我在公交車上都醃過梅菜了,真的沒關係的!

不過鍾科文的體貼行為,還是讓白可夏感覺到自已被照顧,被重視。

地鐵到下一站的時候,正常上下車順序應該是下車的人在車門正中間下車,然後左右排隊候車區的人再上車。結果門剛開啟,右邊候車有個穿著條紋T恤的中年男人就急衝衝的往裡面擠。擦著白水夏左邊的肩膀力道很大的擠過去,白可夏身體失去平衡,猛的往鍾科文身上撞去。

鍾科文右手用力扶住扶手,左手摟著白可夏後腰,穩住兩人身體,控制兩人不再往後面倒去。

白可夏額頭磕在鍾科文鎖骨上,一時痛的緩不過來。

等兩人穩住身體,白可夏捂著額頭退開。鍾科文收回左手,手心還異常灼熱,他插進褲兜。對著白可夏詢問:“沒事吧?”

“有事!”白可夏眼睛冒出生理性疼痛的淚水,肩膀還隱隱作痛,怒氣衝衝的準備找人理論。

她的目光在車廂裡的搜尋著,看到穿條紋T恤的男人,正想擠過去時,鍾科文拉住了她手臂,對著她搖搖頭。

“他太過分了!”

“你看他手臂上有紋身,剛氣勢洶洶的進來,估計是故意找事。”

“那我就當沒發生?”白可夏氣呼呼的。

“你聽過幸福者退讓原則嗎?”

“嗯?”

“你看你家庭幸福,在外面遇到有人挑釁,別糾纏,要懂得退讓,家裡有人等你回家。對方卻無所謂,控制不住情緒拿刀捅人都有可能發生。。”

早在對方撞到白可夏的瞬間,鍾科文就注意到了他,看他一路撞到車廂的中間。

“哦。”白可夏委屈巴巴的。

鍾科文左手撥開白可夏捂著額頭的手,看了下額頭,紅通通的,確實撞的不輕。

鍾科文忍不住低頭對著紅印輕輕的吹了幾下。

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瞬間包圍著白可夏,全身面板冒著一股奇異的感覺,白可夏僵硬著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鍾科文吹完一直盯著白可夏的反應,看她無所適從,想原地逃跑的樣子,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我侄女剛學會走路,老摔跤,摔痛了我就給她呼呼,剛習慣了。”

白可夏傻傻的點了點頭。

這時地鐵又到了一站,兩人趁著有人下車,挪到了車廂連線處前比較寬敞的地方。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不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從“呼呼”開始,兩人之間有些尷尬。

在溼地公園地鐵口出來,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距離才到溼地公園的入口。

人行道兩邊種著鬱鬱蔥蔥的榕樹,每棵樹幹上都下垂著千絲萬縷的氣根,榕樹上還有黃色的小小果實,樹上偶爾有小鳥採食。順著人行道往裡面走去,一路上都伴隨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格外熱鬧。

這時開始有指路標,左邊指著天鵝湖,右邊指著迷宮。

“你想先去哪裡?”鍾科文問道。

“我們先去天鵝湖吧。”

兩人往天鵝湖走去,湖邊沿著湖岸修建了木頭棧道,中間左右有個大平臺,很多人圍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