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許伍德被打壞,那是罪有應得,許大茂可是個好同志,趕緊去拉拉架!”

“別打了,別打了……”

……

在街坊鄰居的拉架之下,許伍德被打的是鼻青臉腫,許大茂只是被踹了一腳,之後就沒有吃過啥虧。

都有鄰居們保護著呢,怎麼可能會讓好人吃虧呢?

“這因為啥呀,打起來了。”

“還能因為啥?壞人拿孩子撒氣的唄!”

“哦,原來是這樣。”

所有鄰居都不約而同地發出藐視的目光看著許伍德。

許伍德一看,他算是在這個院裡住不下了。

在這個院裡,張桂蘭可以說是隻手遮天,不是說她的能力有多大,而是她為人的處事風格真的為別人著想。

完全是一個好乾部的風範,這樣的人物家的孩子,居然還被許伍德給汙衊了,群眾的心自然是向著孩子了。

再說,傻蛋同志來院裡的時候那可是和藹可敬的很。見到誰都打招呼,一看就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主。

肯定是許伍德懷恨在心,要不然真沒有這樣的人幹出這事。

餘翠這個時候終於到家了,剛才去串了個門,沒想到家裡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看著丈夫的臉,完全是被狗啃過一樣,青一塊紫一塊,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再加上他還有點禿頂,這回連頭上的幾朵毛都被薅沒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們爺倆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打起來了?”餘翠剛剛問出,還沒等他們爺倆說啥呢,有好事的鄰居趕緊給餘翠解釋了一番,許伍德這個壞種欺負小孩子的戲碼,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就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餘翠一聽,頓時生氣的死死的瞪著許伍德。

許伍德心裡也苦呀。

他只是發了個脾氣,踢了個藥罐兒而已。

沒想到被自已的兒子揍了,而且還下死手,從別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他自已的樣子,因為有很多人都竊竊私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分家,一定要分家,這次說什麼我要和這個混賬兒子斷絕來往,正好把我親戚家的大閨女叫來給我當閨女,離開了這敗家孩子興許我還能多活幾年呢。”

許伍德這一席話,把所有人都問懵了,這都什麼和什麼?

怎麼就分家了?

這個時候劉海忠走了出來,蔑視地看了許伍德一眼,“慫貨!”

在劉海忠的眼中,這許伍德真不是個東西,和自已的兒子打架,居然還打輸了,輸了吧就輸了吧,而且還要分家,更是被人看不起,所以才說他是慫貨。

可在許伍德的眼裡,這是明顯瞧不起自已的樣子,正好自已來個眼不見為淨,離開這個四合院,再也不想見到這些個人。

然後就進屋開始收拾東西要搬走了。

餘翠看到這一幕趕緊去勸老頭,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怕什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放心吧,以前的老闆婁半城已經給我弄了一套房子讓我住了,只要你跟著我照樣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餘翠是個女人家家的,她能有什麼主意,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就這樣,許伍德和餘翠搬離了九十五號四合院。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絕對不包含許大茂,他趕緊把這一好訊息告訴給傻蛋同志。

“什麼?你說,你爹被放了出來?”傻蛋同志滿臉驚訝地問道。

“那根本就不是我爹!”許大茂情緒激動地喊道:“我現在的父母根本就沒有遺傳疾病,身體健康得很呢!而且他們搬走之後還打算認領親戚家的一個女孩,那孩子還比我大了一歲!這明擺著就是當初看到頭一胎不是兒子,所以就跟別人家把我給換了!現在看到那個女孩好了,又想把她接回來!哼,這點小伎倆我可清楚得很,他們休想騙我!”

許大茂越說越生氣,他的聲音也變得越發響亮,彷彿要讓全世界都聽到他的委屈和不滿。

畢竟剛和自已打了一架,就想到原來的女孩了,這不明白著的事嗎?

傻蛋同志則默默地聽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能感受到許大茂心中的痛苦和憤怒,但同時也覺得對不住許大茂。

他這算不算是拆散人家父子關係。

雖然他們倆都夠壞,但也不用弄得人家親父子老死不相往來吧?

可,我一個領導就這麼承認自已的錯誤,豈不是太掉價了。

還是順其自然吧。

既然一條道走到黑了,那就繼續黑下去。

傻蛋首先告訴許大茂房產的事情,畢竟他們現在分家了,房產上還有戶口本的事情是不是得做一下變動。

當然都是利於許大茂的事情,許大茂聽後,頓時又對傻蛋同志感恩戴德,差一點又要給他跪一個,還好被傻蛋同志給拉起來了。

看著再次遠走的許大茂同志,頻頻回頭對他表示感謝。

要是他知道他和他父母親是親的父母關係,到那時,等等,這個時候可沒有親子鑑定,看來這筆糊塗賬是永遠要糊塗下去了。

只是可憐了這對父子了。

當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傻蛋同志剛從車上下來,正要和司機揮手告別時,才剛把腳跨進院裡,“雨圈哥哥好!”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傻蛋同志不由得一愣,尋聲望去,只見大妹面帶微笑,眼神清澈如水,正站在門口向他問好呢!

突然的問好,讓傻蛋有些不知所措,他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連忙回應道:“你好啊!”聲音中透著一絲疑惑和驚訝。

這時,二妹也跑了過來,非常親熱地抱住傻蛋的胳膊,嬌聲嬌氣地喊道:“何雨圈哥哥好呀!”

傻蛋被她這一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微紅著臉,有些意外地問道:“嗯......你們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熱情啊?”

就在這時,明月走了過來,輕輕地點了一下兩個小丫頭的額頭,笑著解釋道:“被我治療了一番,好像治療過度了,就變成這樣了。”

傻蛋聽了,更加好奇了,他追問道:“怎麼治療的?還有,她們怎麼變化這麼大?我記得她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明月抿嘴一笑,調皮地眨了眨眼,說:“是不是說話聲音小小的,跟蚊子似的!”傻蛋愣愣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明月接著說:“這種性格在外面可是很容易吃虧的哦!所以我就帶她們去了一趟靶場,讓她們好好發洩了一下情緒。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現在她們變得開朗多了!不過,我也挺苦惱的,你沒看到上班的時候,那些同事們的驚訝表情,簡直要把眼珠子都驚掉了,一個個滿地找眼珠子,撿都撿不過來呢!”說完,明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啊!這算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呀?”

明月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看看現在的情況,她們說話落落大方,聲音洪亮的很,應該是好了吧。

大妹二妹,跑到小朋友之中直接帶著他們玩耍起來了。

更是引得家中的幾隻大狗,上躥下跳。

“她們好像過了招貓逗狗的年紀吧!”

明月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到開飯的時候,結果大妹二妹也弄得跟小一猴似的,倒是何振邦、林解放一塵不染,還把剛剛洗過的手展示給大人看。

至於明樓也和大妹二妹一樣,不分伯仲。

這一刻,傻蛋感覺大妹、二妹和何振邦、林解放互相換了年紀一樣。

一個開始變得調皮搗蛋起來,一個開始學著大人的樣子做大人的事,這一刻只能交給明月頭疼去了。

對於她們對自已的稱呼,傻蛋同志想了想還是讓她們改變一下。

畢竟何雨圈這個名字起的就挺繞口,叫起來更繞口。

所以以後就管他叫雨哥吧。

“雨哥?”大妹試著叫了一聲,感覺挺新奇。

“雨哥哥?”

“不是雨哥哥,是雨哥!”

“哦,好的雨哥哥。”

自從二妹被治好之後,有點兒像江南女子說話一樣,聲音有點夾,還有點嗲聲嗲氣。

“看來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了,隨他們怎麼叫吧!”

傻蛋只能無奈的說道。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初冬,今年的收成和往年差不多。

可是有的地方虛誇成風,雖然還沒有形成大躍進,但也不遠了。

現在畝產的產量吹的都達到了五六千。

就是擱到二零二零年,也達不到這個產量,他們在一九五八年居然達到了。

關鍵是還真有人信,信的人還非常多。

一個提出異議的都沒有。

弄虛作假的地方更是普遍出現。

一個是為了要榮譽,一個是為了完成指標,可是苦的都是老百姓。

老百姓的聲音誰聽,都是選出一個代表讓代表談。

而且這代表還不是老農民選的,那都是領導指定的。

自然是大誇特誇,估計都沒下過地的人,都快把牛吹了起來。

所以今年,國家是豐收了,老百姓手裡可就貧窮了。

現在是上交國糧的年代,報上來的糧食產量是多少,那就得按照比例上交國糧。

可沒有那麼多怎麼辦,就開始四處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