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趙書蘭搶著回答,“我是來此做酒水生意的。聽說慶州的新出了一種桃花釀,在當地十分暢銷,我想跟他們談談收購美酒的事情。哥哥隨我一路散心,結果卻遇到歹人。”

三皇子趙書虞則笑著對張逸解釋:“小師弟,我這妹妹從小性格跳脫,不愛女紅,卻酷愛經商。她在京城有不少產業,是個做生意的能手呢。”

張逸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笑著說:“六公主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還如此有商業頭腦。”

趙書蘭被張逸誇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是當然,我可不會輸給你們男人。”

張逸則好奇地問:“六公主,那桃花釀真有那麼好?竟然讓您親自冒險前來。”

“那桃花釀香氣撲鼻,口感醇厚濃烈,喝了之後還有回甘,簡直是酒中極品。我相信如果能將這配方帶到京城,一定能引起轟動。”

趙書蘭補充道:“而且製出桃花釀的老闆也是一位奇人,他對釀酒的工藝有著獨到的見解,如果能與他合作對書蘭的商行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

這時趙書虞思索著對韓秉義說,“舅舅,這次綁架不簡單,那黑衣人明顯不是普通土匪,應該是有人想害我或者書蘭。”

夜幕降臨,張家莊的車隊在一片開闊地紮營。

篝火旁,眾人圍坐在一起,享用著烤野豬肉的美味。

趙書蘭像一隻活潑的蝴蝶,飛到了張逸的身邊,她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張逸,你是哪裡人呢?怎麼成為舅舅的關門弟子的?”趙書蘭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像連珠炮似的。

張逸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敷衍作答,他的態度雖然有些冷淡,但趙書蘭卻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興奮。

晚上,張逸在帳篷中躺下,正要入睡,卻感覺到有人悄悄地摸進了他的帳篷。

那人開始在他的行李中翻找東西,最後開啟了他放在枕頭邊的霰彈槍盒子。

張逸一個翻身,將那人撲倒在地,同時一把飛刀已經貼在了那人的喉嚨上。

他正要質問,卻感覺到這人身段異常柔軟,他的手一捏,確實軟,還帶著彈性。

身下的人低聲怒吼:“登徒子,快放開我!”

張逸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個女子,他立刻起身放開了趙書蘭。

趙書蘭從地上爬起來,羞紅著臉,一腳踢向張逸,卻被張逸一把抓住腳。

張逸說了一句莫名的話:“天王蓋地虎。”

趙書蘭下意識回了一句:“小雞燉蘑菇。”

隨後她吃驚道:“你也是21世紀穿越來的?”

張逸又問:“宮廷玉液酒。”

趙書蘭回道:“一百八一杯。”

張逸這才放下趙書蘭的腳,趙書蘭摸著被張逸捏疼的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穿越來的?”

張逸解釋道:“我晚上看到你對著霰彈槍有興趣,似乎認識,所以隨口問了一句暗號。”

趙書蘭點了點頭,她看著張逸,眼中閃過一絲同病相憐的光芒:“我以前也叫趙書蘭,你呢?”

“我本來也叫張逸,看來這穿越來的不止我們倆。”

趙書蘭的聲音在帳篷內低低響起:“張逸,我懷疑那慶州桃花釀的老闆也是穿越者。古代的釀酒技術,怎麼可能釀出那樣的高度酒呢?”

張逸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你說得有道理,那桃花釀聽起來的確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趙書蘭繼續說道:“我母妃是原來的秦皇后去世後,才成為皇后的。我和哥哥出生後,宮中就總有人想要謀害我們。李皇后所生的太子,他的孃家是秦家,他們自然視我們為眼中釘。”

張逸聽著趙書蘭的話,心中對她的處境感到同情。

“穿越之前,我便身處富商豪門,所以我對經商有一定的瞭解。等我熟悉了這裡的生活,就開始嘗試做生意。可是我穿越前只有十幾歲,很多現代的東西還不會做。”

張逸對趙書蘭的聰明和毅力感到敬佩,“六公主,你已經做得很好,我可以幫你。”

趙書蘭的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謝謝你,張逸,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有信心了。”

兩人在帳篷內交談了很久,從各自的穿越經歷談到了對未來的規劃。

張逸覺得,趙書蘭不僅聰明,還有著超越年齡的成熟和智慧,從言行舉止的稚氣來看,穿越之前應該確實是個小女孩。

而趙書蘭也發現,張逸看起來雖然跟她一般大,但武藝高強,心思縝密。

第二天早晨,張逸和趙書蘭各自從帳篷中走出,兩人的眼下都帶著淡淡的黑眼圈,顯然昨夜深入的談話讓他們休息的並不好。

早飯後,車隊繼續上路,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前行。

在馬車中,張逸坐在趙書蘭的對面,看著對面的女孩漂亮的臉蛋張逸忽然起了戲謔之心。

“其實我們家也釀有好酒,名為三河玉液,是我父親精心釀造的。”

趙書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她突然眼睛一亮:“三河玉液?那不是慶州那家釀出桃花釀的酒莊釀出的嗎?你個壞蛋,到現在才說。”

她扮作生氣地捶打起張逸,兩人在馬車中鬧作一團。

韓秉義在一旁看著兩人的打鬧,輕輕地搖了搖頭,咳了一聲。

這一聲讓趙書蘭回過神來,意識到還有旁人在場,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尷尬地坐正了身子。

趙書虞則坐在馬車的另一邊,看著打鬧的二人,眼神閃動:“我家的白菜好像被人拱了。”

張逸注意到趙書虞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三皇子,我們家的三河玉液和桃花釀各有特色,後面帶了一車,到了京城送你幾壇嚐嚐。”

趙書蘭也接過話題:“對啊,哥哥,以後我在京城幫你小師弟賣酒。”

“完蛋,這白菜已經要開始幫豬數錢了。”趙書虞心想。

馬車中三個年輕人繼續討論著關於在京城賣酒的生意,以及如何將各自的資源整合起來。

韓秉義卻看著窗外皺眉思考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