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夙餐之後,孫常思等人也準備離開。

出發之前,他還讓雨零花專門向百花樓要了一批物資,三個人的衣服和乾糧。

沈寒也專門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上新的衣服之後,看上去也有了全新的形象,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馬車從百花樓中離開,風雲隨之湧動。

城池中道路上的行人好似多了不少,讓道路都變得狹窄擁擠。

上車之後,沈寒作為侍女般的模樣,光明正大的坐在車頭上駕車趕路。

一路上奔逃養成的習慣也讓她在前進路上不停的觀察著四周,謹防危險人物的跟蹤和靠近。

不過,不管她再怎麼注意,她的目光終究只能看到前方的那一小片區域。

如果有人在馬車後面進行跟蹤的話,她也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

從東城門離開,城牆上,何意盡帶著手下人站在城牆上,看著馬車穿過城門沿著大路遠離城池。

“都安排好了嗎?”何意盡意味深長的向身邊人問道。

“都安排好了,絕對讓他們名揚江湖!”旁邊的一個人做出回答,臉上的笑容同樣是邪氣悠揚。

在這江湖上行走的江湖人,什麼事情才能讓他們的名聲傳揚?

當然是戰鬥!

當馬車出城之後,走出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就有人直接攔在了大路上。

人數不多也不少,一共五個人。

五人扛著武器排成一排,佔據大道中央,讓馬車根本無路可走。

沈寒及時停下馬車,遵循著作為侍女的職責,直接開口質問

“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是要前往百花樓第一樓的人吧?”攔路者中,為首的一個人,直接揚刀指向車,雖是問話,但是語氣中卻已經非常篤定。

“不是!”知道這是來找麻煩的人,孫常思聽到動靜之後,第一時間就直接否認。

“果然是無膽鼠輩,既然不敢承認的話,那就把前往第一樓的名額讓出來吧!”聽到孫常思的話,對方更是毫無顧忌,說話的時候,同時也在靠近馬車,同行的其他人,也逐漸形成包圍姿態,把整輛馬車都半包圍起來。

“等一下!你剛剛說是什麼名額?”孫常思抓住要素,名額這種事情,連他自已都不知道,這些突然找上門的江湖人,又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哼!裝瘋賣傻!馬車裡的另一位就是百花樓的百花仙子吧?既然這個無膽鼠輩連承認考核都不敢,那麼,不妨直接考慮換人,在你們面前的,正是玄風刀風不平。”說話的人自報名號,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車上的三人的注意力根本沒在他的身上。

“名額這種東西是怎麼回事?”孫常思直接向身邊的雨零花詢問道,車頭上的沈寒也注意的聽著。

“我也不知道,百花樓裡的人也根本沒有通知我。”雨零花一臉茫然的說道。

“是第一樓專門給我們,或者是我安排的所謂的考驗考核嗎?”孫常思根本沒有往被人陷害的方向去猜。

畢竟,從之前得到的訊息來看,他被送往第一樓的根本目的就是一場互惠互利的親密生活。

如果來一場考驗的話,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只有接受過檢驗之後,才能確定給他分配什麼等級的物件?

要是這樣看來,就算只是為了日後的生活,這一路他也得打過去了。

孫常思默默地思考著。

正在思考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風不平就已經來到了馬車車轅旁邊。

“鼠輩,看在你連話都不敢多說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直接下車吧!”風不平站在車外對車廂內說道。

孫常思自覺自已的猜想有一定的道理,在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找上門來的情況下,那就暫時只按這種方向來思考。

既然對方都已經挑釁到臉上來了,那孫常思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那就速戰速決吧!”孫常思一個閃身,一掌蓋在風不平的額頭上,然後推著他一路後退。

這樣的行動也把周圍組成包圍圈的那四個人也一起吸引了過來。

凌波微步配合天山折梅手,一人一掌,片刻間就把他們全部打暈,然後裝作搜身的樣子,將他們一身功力吸走九成,留下最後的根基,讓他們可以自行恢復,保持一種可持續發展的生態。

當然他們身上帶著的,所有值錢的東西,自然是一樣不落的全部收下。

錢財,武器,還有秘籍。

秘籍這種東西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隨身攜帶的。

為了能夠保證自已的東西不至於流傳出去,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把其修行的秘籍收藏在一個自認為安全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敢隨身攜帶秘籍的,要麼就是自持武力,不害怕被搶的高手,要麼就是還沒有完全練成,熟記,需要隨時參悟,要麼就是那秘籍本來就不重要,或者早已經遍佈天下,也不在乎在被其他的人發現。

東西收刮完畢之後,孫常思就把他們全都疊在一起扔到路邊。

至於他們沒醒,之後被人幹掉瞭如何,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先找茬,沒有直接把他們當場格殺,已經算是給百花樓面子了。

孫常思帶著收穫回到了馬車裡,東西全都放在一邊,而他自已則是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煉化吸收進入自已體內的功力。

不管這是百花樓的考驗還是別有用心的人安排的特殊服務,在之後的路程裡絕對少不了這些打打殺殺,為了隨時保證自已的戰鬥力,那就要時時刻刻的保證自已的精力充沛,不至於被那些想要撿漏的人趁虛而入。

排除障礙之後馬車繼續前進,而在他們之後,卻有人停下了腳步。

那些停下腳步的人在後方遠處看完了全程。

孫常思的身法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身影。

如此大的實力差距,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再主動靠近。

等到馬車遠離之後,他們才上前去檢視路邊的情況。

“人沒死,只是昏過去了。”一個人做完檢查之後說道。

“身上的東西也沒有了,看來是被剛剛那個人全都拿走了!”

“還要繼續嗎?”

“應該不會直接痛下殺手吧?”

“檢查一下他們的傷勢怎麼樣?”

“只是虛弱,體表體內甚至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剛剛你們能夠看清楚他的身法嗎?”

“沒有看清楚!”

“連對方的身法都看不清楚,還怎麼去爭?”

“等唄!這一路上如果圍攻他們的人夠多的話,說不定就有我們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