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的臉刷的紅了,她指著子慧罵道: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說那麼噁心的話!”

說完,她又瞧向眾人,這一看之下,心立馬涼了。

“難道我真的酒後失態,說了那麼噁心的話嗎?!”

唐糖臉上的紅暈更鮮豔了,而且一直蔓延到身後的頸間,竟如秋日裡一團嬌豔的楓葉。

軒轅隱心頭一跳,見她那般難為情,又那麼嬌俏可人,不由一衝動抓起了她放在桌上手。

“那句話一點也不噁心,我很喜歡聽。”

又是一記深水炸彈,這一次卻炸的其他人止住了笑,盯著兩隻握起的手,羨慕嫉妒恨起來。

唐糖痴痴的看著自己被握緊的手,心裡像撒了蜜一樣的甜,連日來的怨氣立時散到了九霄雲外。

兩人都嘴角含笑,眉目含情,桌上的氣氛突然間變成了粉紅顏色。

防風畏和暮雨兩人心照不宣的,三兩口扒完了飯,出了店門商量起了往生教大事來。

“這麼說暮雨師兄,往生邪教真的和神木族神木被

盜有關了?”

“是的,而且我聽唐糖師妹說,神木族的向陽已加入往生教,還成為了左使。”

“往生左使?我在東海中還和此人交過手……”

防風畏正說著,突然覺得手背一涼,扭頭一瞧,立即嚇的面無人色!

“啊!”

一聲慘叫,防風畏收回了手,跳到暮雨身後,“你抓我的手作甚!”

防風畏右手到現在還是冰涼涼的,一想到自己的手方才被一個活死人碰過,他就頭皮發麻,心裡膈應。

“我是瞧,裡面兩個人只要把手握在一起,就很開心的樣子,所以我也想試一試。”

子慧歪著頭天真說道。

“你,你幹嘛非要找我!”

防風畏一個大高個,藏在暮雨身後顯得頗為滑稽,引起了不少路人側目。

“因為你看著有趣啊!”子慧笑呵呵道。

防風畏都快哭了,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有趣,那麼招人喜歡!

“你,你方才和防風畏那樣說,是不是你把我給忘記了?”

唐糖抽回了手,佯裝生氣的問道。

軒轅隱只覺手中一空,連同心也一樣空落起來,他眼底黯然,但也只能實話實說。

“我,的確丟失了許多記憶。”

“什麼?”唐糖心裡猛地一緊,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

軒轅隱見唐糖失望的表情,忙著急地說:“

我雖然,記不起我們以前的事情,但,但你的一舉一動還是將我不由自主的吸引。”

唐糖嘆了口氣,轉而笑道:“算了吧,不記得我慢慢講給你聽,可是你的記憶怎麼會突然間就沒了呢?”

“我也不清楚,一年前從防風府醒來記憶就變成片段性的了,也許是受傷的後遺症吧。”

唐糖點點頭,心想:“或許,那藥真的有什麼副作用呢?”

兩人正說著,防風畏在外叫道:“我說,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軒轅隱白了他一眼,拉起唐糖,兩人對視一笑,向門外走去。

“我們去哪?”

唐糖出來後問防風畏道。

“我和暮雨師兄商量了,先去鐘山探一探。”

唐糖噗嗤一樂,“你怎麼也叫暮雨師兄啊,又不是你的師兄。”

防風畏笑道:“我們是朋友嘛,暮雨是你的師兄,自然也就是我的師兄了。”

子慧一直歪頭瞧著軒轅隱和唐糖拉在一起的手,此時雖然鬆開了,但子慧仍然記得兩人甜蜜的笑容。

她趁著防風畏沒有注意,上前也猛不丁的也拉起了他的大手。

防風畏只覺手心一冰,慌忙甩頭瞧去,立即嚇得慘叫一聲。

“啊!”

像老鼠見了貓一般,他甩開手就跳到了暮雨身後,身上還在嚇瑟瑟發抖。

“你幹什麼啊!”他哭著臉叫道。

子慧嘴一撅,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讓我拉你的手,唐糖他們拉著手多高興的樣子!”

“呃……”

幾人又被她的雷語給雷到了。

暮雨忍著笑意道:

“子慧,我們要去鐘山了,拉著手走多不方便,你瞧,唐糖姐姐他們也不拉手了呀。”

子慧聽了暮雨的話,這才放棄了去糾纏防風畏的想法。

防風畏感動的直捏暮雨肩膀。

暮雨看了眼天色,眉頭豎起,“要變天了,我們得快些找到往生教。”

眾人點點頭,破空向鐘山而去。

惠村,是離鐘山最近的一個村落。

就在這幾日,村中百姓全都失了心智。

他們像野獸一般橫衝直撞,見人就啃,而被咬死的人,過不了多久又會變成兇殘,嗜血,沒有神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