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看著好久沒見的爸爸,給爸爸讓座後,問長問短。

雲燕問爸爸:“爸,你看這房子你滿意嗎?”

爸爸高興地說:“這麼好的房子,我還能不滿意嗎!這是誰家?”

“玉謙姐姐家租的房子,他們一家住在這裡,這裡離我們住的單元房不遠,挺方便的。”

“爸,咱收拾好了,就到我們住的單元房去。白天你幫我媽買買菜、擇擇菜。我媽說,我生孩子時,把小飯桌停了。我不想停,好不容易辦起來,如果停了吃閒飯的人就太多了。我們自已找點事幹,掙些錢就把自已養活了。”

“燕燕,你說得對著哩。”

“那我就幫你媽一段時間。”

“爸,我讓玉謙給你把工資開上。”

“不要,不要,我是你爸哩,給你幫忙還要你的錢。”

“爸 ,你不要管,玉謙給你,你就要上,將來給你外孫。”

“你說的這話,爸愛聽。”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雲燕租的單元房。一股香味從樓道飄出來。雲燕開了門。媽媽馬上出來招呼親家,邊倒水,邊說:“親家,你來了,先吃飯。”

雲燕把爸爸讓到飯桌前,學生也來了,雲燕給爸爸說:“爸,你先坐在房間。”

“我給你媽媽幫忙,讓娃娃坐,娃娃吃完飯還要去學校哩。”雲燕爸爸說著就幫忙端菜,端饃。

學生們半個鐘頭就吃完飯了,一個個學生陸續地離開。

雲燕和媽媽把餐桌收拾後,開始給他們一家人端飯,一家人這時才開始吃飯。

雲燕爸見玉謙沒吃飯,就問:“玉謙咋不吃飯,爸,玉謙剛才吃了,他這會正忙著。平時我們都是讓玉謙先吃,要不然就要等到兩點,學生上了課才能吃。”

“噢,是這樣。你們忙起來,也非常忙。”

吃完飯,媽媽和雲燕收拾灶房,雲燕爸抹桌子、抹板凳,把客廳收拾停當,才坐下來,婆婆把灶房收拾好了,出來略帶歉意地說:“親家沒讓你吃好。雲燕給你爸倒點水。”

“爸,你喝水不喝?”

“親家母,別客氣,我不喝。還有啥活,我幫著幹。我就是幫忙來了,就讓我幹活,我才高興。”

玉謙媽媽說:“好,好。那咱邊說話,邊擇菜。”

一家人說著話,擇著菜。很快玉謙媽媽把菜淘好。這時候大家都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下午三點多一家人又開始做飯。雲燕爸幫忙拌冷盤。玉謙媽媽說:“親家你還能調菜!”

“我給人幫過廚。”

“能行人,啥都能幹!”

下午吃飯時,李玉珠也來了,見了雲燕爸先打招呼:“叔,你中午來。房子云燕給你收拾好了。”

“好了。我還是在你家住著。”

“叔,咱們住在一起,以後有啥事,你就給我說,我幫你辦。”

“好。謝謝!”

“叔,咱是一家人別客氣。”

孩子放學了,李玉珠讓王菲和雷勇給雲燕爸爸打招呼,叫兩個孩子喊“爺爺”後,就領著孩子回家了。

吃飯的孩子也回來了,他們又像打仗一樣,把各項工作準備就緒,學生們吃完飯,走了後,一家人又收拾完,才閒下來,這時已經七點多了。

雲燕給爸爸說:“爸,你現在過去休息去,給你帶一個電壺,帶一個杯子,明天早上,你六點半在樓下等我們,我們一起買菜去。”

“好。親家母,那我走了。”

晚上,雲燕爸爸回到住處,李玉珠、雷紅剛和雲燕爸爸說了一會話。李玉珠說:“今天,見了張師傅,我說你來了。他說明天下午來看你。”

“那你給他說,晚上八點來”

“行。”

一會兒,他們各自休息了。雲燕爸爸明天要早早起床,幫忙買菜去。

第二天,雲燕爸六點就起床,很快地洗漱,喝了一杯水,就去雲燕家樓下等候雲燕和玉謙媽媽。剛好六點半,玉謙媽媽下樓了,她說:“親家你早啊,我沒讓雲燕下來,雲燕在家裡,做早點哩。”

“親家母安排得好,雲燕在家裡安全。”雲燕爸要過玉謙媽媽手裡的菜籃,跟著玉謙媽走著,邊走,玉謙媽邊問:“親家,家裡今年主要種的啥莊稼?”

“我今年主要種了些麥子。”

“種麥子好,不累人,就是忙幾天。”

“還養家畜、家禽了嗎?”

“前幾年養 現在不養了,叫上拖拉機一耕一種,多省事。”

“現在種地用機器,不那麼辛苦啦!”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到了菜市場,玉謙媽媽選菜,搞價。雲燕爸在旁邊看著,聽著,提著菜籃子,不一會菜籃子買得滿滿地。玉謙媽媽說:“很重吧,咱倆換著提。”

“這不算啥,一點不重,我一個人提就行了。”

就這樣兩人又說著話回來了。有了雲燕爸爸幫忙買菜,玉謙媽感覺輕鬆多了。

做飯,切菜時,雲燕爸爸看親家母有些累,就幫忙切一會兒菜;蒸饅頭時,一次性蒸得多,就給親家母幫忙揉麵、剁饃、上鍋蒸。常常是一個人在做,另一個人把下一步就準備了。就這樣,兩人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把飯做好了。

雲燕看著爸爸來了不到半個月,就熟悉了環境,早上買菜也不用玉謙媽媽出去了,一個人就把菜買回來了。聽玉謙媽媽常誇爸爸做飯好吃,就奇怪地問爸爸:“爸,你也會做飯?”

“燕燕,你出嫁後,爸爸也要吃飯,我就向你婆請教,學著做做,然後,村上有事,再幫幫廚,就會了。”

“爸,你挺厲害的!”雲燕驕傲地誇著爸爸。

正在說著話,突然雲燕覺得肚子有點疼,玉謙媽提著待產的包裹,趕快叫玉謙。

雲燕爸一邊扶著雲燕慢慢下樓,幸好是二樓,終於下樓了。玉謙已準備好,一個三輪車停在樓梯口,玉謙把雲燕抱上三輪車,叫媽媽坐上,叫雲燕爸也坐,雲燕爸說:“我騎腳踏車。”

玉謙媽說:“親家,孩子馬上放學了,你留在家裡招呼學生吃飯,我和玉謙去就行了。”

雲燕爸一想,也是,還有學生吃飯,趕快上樓收拾桌子,準備碗筷,幾分鐘,雲燕爸就收拾好了,只等學生進門吃飯。

玉謙和媽媽到了醫院,因為事先已聯絡好了,醫生馬上檢查,說:“就要生了。”

玉謙和媽媽焦急地等在產房外,看著出進的醫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玉謙心裡想:“不管生男娃,還是生女娃,只要雲燕健健康康的。”她覺得雲燕自從到他們家,從來沒埋怨過他們家的什麼不好,不管吃好,吃差,雲燕從來都沒嫌棄過。玉謙有時做得那裡不對了,從來也沒計較過。雲燕真得很善良,玉謙從心底裡愛雲燕,要是雲燕在跟前,他只想把雲燕緊緊地抱住……

玉謙媽媽想,要是生個男孩最好,生個女孩也不多嫌。反正都是我家的娃,女兒也挺好的,玉珠不是幫了我們這麼多年,沒有玉珠的幫忙,我家不知生活能過成啥樣子。所以,玉謙媽媽自我安慰著,生啥娃都好!

忽然孩子的哭聲傳到樓道,玉謙娘們倆驚喜起來。

“張雲燕家屬,張雲燕家屬。”護士高聲呼叫著,玉謙和玉謙媽趕快向前,“生了,男孩,很健康。待一會兒,就回病房了。”

玉謙高興地抱住媽媽,眼裡閃著淚光。媽媽激動地拍拍玉謙的背,“雲燕真是咱家的福星!”

玉謙媽像想起什麼,把玉謙分開說:“玉謙,你趕快出去買些糖來,多買些,給醫生。”

一會兒,玉謙就買回了幾大包糖,送給了醫生,高興地說:“謝謝醫生!辛苦啦!”

當雲燕爸收拾完,騎著腳踏車飛奔到醫院時,雲燕和孩子剛被推出來。雲燕爸激動地上前看看女兒,瞅瞅外孫,高興地笑了。

玉謙趕快拿出糖地給老丈人,丈人看著雲燕一家高興地合不攏嘴。

玉謙媽從外面端來嫩嫩的荷包雞蛋,給玉謙努努嘴,示意把雲燕扶起來,爸爸趕快給雲燕背後放了個被子靠著。玉謙媽要喂雲燕吃,雲燕弱弱地說:“媽,我來!”

玉謙趕忙跑過去,“媽,我來喂,你看著孩子。”

雲燕爸滿意地看著玉謙娘們倆,心想,雲燕遇到這一家人,真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