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出生在奧托帝國南部,一個名為蒙利的小村莊裡。

阿慶的父親和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發生意外雙雙離世了,從小阿慶就跟他奶奶相依為命。

這也使得阿慶懂事的很早,自六歲開始,就幫著奶奶做家務,對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了太多。

他也非常的孝順,有什麼好東西,自已都不捨得吃,都會優先留給奶奶,奶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他無比的珍惜。

奶奶也非常疼愛阿慶,知道阿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次阿慶要把最好的吃食給奶奶的時候,奶奶都會裝著自已不餓,又硬塞回給了阿慶。

本以為日子可以這樣平淡的過下去,可是這一天,奶奶終於是因為勞累過度,病倒在了床上。

看著奶奶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阿慶十分擔心,本不信神的他,每天都會跪在地上,學著村裡大人的模樣,在村中祠堂裡對著那些神明的牌位,虔誠的祈禱跪拜。

乞求著神明能可憐他們這一家,不要把他這個唯一的親人給帶走。

“神明大人啊,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請不要帶著我的奶奶”

每次小小的腦袋,都會因為磕的太用力,額頭上滲著絲絲鮮血,年幼的他不懂這樣究竟有沒有用,他只是想讓他奶奶好起來。

奶奶這個病需要買昂貴的藥材,才能治好,他們家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要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於是他就開始每天跑到城裡面,盡他所能的找些雜貨,儘量的能掙一些錢。

當時他年齡才八歲,很多人看他這麼小,根本就不要他。

就只能一家一家的問,後來勉強找到一個,在後廚打雜的工作。

在那幾天每天都非常勞累,手上都長滿了繭子,那老闆見他是小孩好欺負,每次給他的工錢都故意少很多。

每天晚上就拖著這勞累的身,走很遠的路,走回村裡。

奶奶看見孫子為了自已的病,幼小的年紀就吃了這麼多,經常哭泣著說著自已沒用。

而每一次阿慶都會說,他很害怕失去奶奶,奶奶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做的一切他都是心甘情願的,祖孫二人就這樣抱在一塊哭泣著起來。

但是靠這點苦力錢,遠遠達不到支付那昂貴的醫藥費,看著奶奶的身體,每況日下,阿慶心理每天都在煎熬。

最終被一個面容猥瑣的男人給忽悠,說是給他介紹一個能掙很多錢的地方,為了治好奶奶的病,阿慶上了他們的當。

結果被事先埋伏好的幾個大漢,將他綁了起來,賣到了這裡,成為了奴隸。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奶奶生病了,快不行了,躺在床上沒辦法照顧自已,我如果不回去,我奶奶會死的”

那些心狠手辣的成年人,並沒有理會阿慶的哀求,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

這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奶奶,一直沒有等到他孝順的孫子回來。

直到現在,阿慶時常想起奶奶,都會時常一個人默默的哭泣,想起奶奶躺在病床時候,生活不能自理的樣,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白陽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也稍微瞭解了一下阿慶的情況。

有的時候很想安慰他,但是一個只有九歲的小孩,就遭受到了這麼多變故,白陽真的該用什麼言語才能安慰。

心中也明白阿慶口中的那個奶奶,生活不能自理又無人照顧,只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麼多天的相依為命,白陽早已把他當成家人,作為相依為命的家人,白陽也儘可能的想讓這個孩子感到溫暖。

每次都會講一些笑話,逗阿慶開心,吃飯的時候也經常把的肉夾到阿慶碗裡。

一想到有這麼一個跟自已同病相憐的小弟弟,白陽想在這裡活下去的意願更強烈了,每天都在拼命的修煉。

還有一天時間就輪到白陽下一次上場了,在此之前,蘭尼特.赫德特意,將白陽叫到他的小花園裡,跟他討論這場廝殺的一些細節。

每場廝殺之前,蘭尼特.赫德就會透過給白陽安排一些各式各樣的對手,來增加噱頭跟比賽的觀賞性。

這一次也不例外,穿過那片漂亮的小花園,白陽來到蘭尼特的房間裡。

蘭尼特見白陽來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我有個想法,我有個安排,在過一會兒上場的時候,我先給你安排十名,奴隸戰士跟你對抗”

“然後你表現的非常不屑的樣子,對著全場大喊,對手人數太少,不夠盡興,給我來30個,來增加戲劇性跟互動性”

“這樣絕對能引爆全場,30個奴隸,對你來說應該還是能對付的吧?”

不得不說蘭尼特真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並且還是一懂得關注情緒的控場主持人。

按照他的安排,這樣一來,這場廝殺會更有噱頭,更加會帶動場內觀眾的高漲情緒。

白陽點了點頭,經過這麼多天的修煉,30個人,自已應該還是能夠對付的。

隨後蘭尼特又給白陽講了很多有關這場廝殺的一些細節,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討論完畢之後,白陽原路返回,又回到了他的那個住所,踏過草坪,開啟兩層小洋樓的大門。

客廳裡面站著的,卻不是阿慶,而是一個陌生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年齡15~16歲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看見白陽回來了,連忙對著白陽鞠了一躬,說了聲老爺好。

白陽心中感到一絲詫異,趕忙詢問起來。

“之前那個孩子呢,他去哪了?”

那少年回答道:“管事的安排,他去做別的活了,就安排我過來了,以後就是我來伺候老爺了”

白陽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將阿慶當做家人了,把阿慶換成別人,白陽怎麼可能答應。

沒辦法心裡想著,等會自已參加完接下來的廝殺,下場之後再跟老管家和蘭尼特說一聲,再把阿慶換回來吧,這樣的要求應該是能答應自已的。

想完這些之後,白陽趕緊回房間,將他的那把苗刀帶上,前往奔赴這場戰鬥的路上。

穿過那熟悉的陰暗走廊,鐵門嘎吱一聲被開啟,又回到了那熟悉的角鬥場上,這些天白陽可以說是這裡的常客了。

那些觀眾們見白陽出現了,紛紛歡呼起來,整場的持續升溫。

不過這時白陽發現,場地似乎還沒有收拾乾淨。

場地中央幾個奴隸,正忙碌著,收拾上一場戰鬥的殘骸。

這場景白陽再熟悉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也經常像這些奴隸一樣,聽從管理的命令,打掃著戰場,收拾在地上的殘破的屍體。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因為受不了這種血腥,還吐了出來。

白陽想到這些,搖了搖頭,又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慢慢也看的仔細了起來。

突然白陽在一堆殘肢碎肉裡,看見了半張臉。

那半張臉明顯是小孩模樣,並且似乎越看越熟悉。

當看清楚那熟悉的紅棕色的瞳孔時,瞬間感覺到頭皮發麻,那半張臉是阿慶!

一瞬間白陽全身的汗毛瞬間炸起,大腦一片空白:阿慶?!………

阿慶那殘破的半張臉上,棕紅色瞳孔充滿著絕望跟無助。

白陽終於明白,剛才那少年說管事給阿慶安排另一個活是什麼了。

原來就是為了討好那些觀眾,特意把這個只有九歲的小孩,讓他被虐殺取悅那些觀眾!

他們就是故意的,他們知道,九歲的小孩根本沒辦法,跟那些健壯的成年奴隸對抗。

他們就是故意的,他們就是為了取悅那些貴族們呈現了這場不平等的虐殺。

這非常像那個骯髒家族,那個男人的做事風格,白陽還是低估了他們的骯髒!

回想起這麼長時間來,跟阿慶的點點滴滴,他已經把阿慶當做弟弟了,當做自已的家人了。

明明再過一段時間阿慶就要過生日了,那是他十歲的生日,白陽還答應過阿慶,要給他弄一個生日蛋糕給他過生日的…………………現在一切看來都像個笑話一樣。

一切都沒了,阿慶再也沒辦法長大了……………

就這樣卑微的像一條小狗一樣,被人隨意宰殺丟在一旁。

白陽感覺心臟都要爆炸了,全身所有的氣血翻湧沸騰,額頭上的血管,都快要被這翻湧的氣血給撐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