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青還是走了。

劉強躺在床上,茫然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

而隔壁的謝堅其實戰火已歇,在那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摟著於海棠滑膩的身體,還重重地撞擊著床頭。

於海棠縮在他懷裡,跟個小貓似的吃吃笑著。

“你這是幹嘛呢?”

“你不懂!”

謝堅一邊迷迷糊糊地推床頭,一邊跟於海棠道:“你也別歇著,接著叫。”

“為啥啊!”

於海棠這會兒也有點兒累了,有些不太耐煩。

“劉強這小子一定在聽我們的牆根,先前這貨就笑話我來著,今天肯定不能讓他把我給看扁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於海棠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你以為人家這麼閒啊,原青青也在隔壁呢,萬一人家倆人……”

“不可能……”謝堅一臉的不屑:“這傢伙追林曉追了那麼久,就摸人家一下小手。原青青段位可比林曉高多了。”

於海棠拗不過他,只好在那裡半真半假地哼哼了起來。

哼哼了一會兒,年輕力壯的謝堅又恢復了雄風,倆人假戲真做,再戰一場。

而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劉強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直到,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睜開惺忪的眼睛,隨手把電話接通。

“你一個人在那兒呢?”

卻是柳清宴的電話?

“不然呢?”

他打起精神坐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我還以為你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呢。”

雖然劉強還處在迷糊狀態,但還是能聽出柳清宴語氣中的醋意。

他瞬間想起了原青青。

通人情而不世俗。

並沒有因為於海棠和暗中算計她就翻臉,而是暗戳戳地搞了個小動作回敬過去。

大氣且有膽識。

被夏忠海一嚇唬,於海棠當時就臉色蒼白,兩股戰戰。

但原青青神色如常,甚至在自己要擴大事端的時候,還能主動出來抱住自己。

換做林曉碰到這種情況,要麼怒斥自己讓自己給夏忠海道歉。

要麼先甩手離開,做出事不關己的姿態,回頭再訓斥自己,只知道惹事。

之前不過是萍水相逢,現在還真的動了點心思。

柳清宴半天沒有聽到他說話,醋意更是大發:“怎麼?真在一起呢?沒事兒,我還能禁制你談朋友不成。”

眼見著再不說話那邊醋罈子就要打翻了,劉強連忙開口。

“沒有,我喝多了,進屋就直接睡覺了,醒了之後就我一個人。”

“真的?”

“不信你來看看。”

“那好,你告訴我房間號。”

劉強一陣頭皮發麻。

“大姐,這裡可是玉蘭縣一所,不是粱都賓館,你就不怕給人看見了?”

“我怕個什麼?快,告訴我房間號,不然我挨個敲門了。”

惹不起,惹不起。

劉強告訴了她房間號碼,就聽見外面有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

嚇得他連忙擰開房門的鎖,就在那裡虛掩著。

幾息後,感受到一股推力。他順手把房門開啟,一股香風吹拂了進來,抱著劉強就開始索吻。

劉強今天下午沒有在原青青身上得逞,這時候來了個大姐姐,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兒。

反手把門鎖上之後,抱著柳清宴那嬌小的身軀來到床上,好一番纏綿。

半晌,柳清宴把劉強抱在懷裡,任由他尋找著兒時吃飯的感覺,一邊道:“我過段時間就要去你們單位上班了。”

劉強一喜,坐了起來,連忙問道:“真的?”

柳清宴臉上酡紅,額頭盯著劉強的額頭,親暱地笑著:“當然是真的,今天中午我舅舅來就是為了這個。晚上又和你們廣電局的領導們在一起吃了個飯,剛剛結束。”

劉強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多鐘了。

只是今天下午喝到四點多鐘才結束,這時候也沒有飢餓的感覺。

“那你準備去哪個口?”

這是劉強很關心的一個問題。

雖然他沒有趨炎附勢的意思,但是能夠讓自己過的舒服一點兒,誰都不會拒絕。

“想知道嗎?”

柳清宴坐起了甚至,靠在床幫之上,牙齒咬著豐潤的嘴唇,分外的誘惑。

劉強當然點了點頭。

不料這少婦眼睛中溢滿了慾望,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劉強嘿嘿一笑:“這麼容易滿足的嘛?”

說完起身上前,在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而後直接向豐潤紅唇侵襲而去。

讓親吻臉頰,我給你個法式溼吻,也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這才顯得咱工作的主觀能動性,想在領導前面。

一時間,又是芙蓉帳暖。

柳清宴只恨自己在生理期,否則非要嚐嚐這個小青年的滋味不行。

好半晌,二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只是剛剛兩個人還穿戴整齊,這個時候已經幾乎赤裸相對了。

“所以,你是分管新聞口和專題口了?”

劉強也不顧大煞風景,直接問著媚眼如絲的柳清宴。

後者也沒有什麼不快,嬌笑了一聲:“反正,我會是你的直屬領導。”

雖然能夠猜測出來,但在證實之後的那一刻,劉強的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都要甜。

他一把將柳清宴抱起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圈。

柳清宴喝了點酒,早沒有往日的矜持和端莊,放聲嬌笑了起來。

轉圈之間,劉強一個不慎,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之上,砰的一聲,引得柳清宴一陣嬌呼。

“你沒事吧。”

劉強嘿嘿笑道:“我渾身上下跟鋼鐵似的,能有什麼事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麼一撞,把隔壁的謝堅給驚醒了。

謝堅連忙起身,趴在牆壁上聽了一下,隱隱約約聽到了有嬌笑聲,當時大怒。

他一拍床頭櫃:“這個劉強,難道是真開竅了不成?”

於海棠本來就喝了點酒,加上被折騰了兩回,睡的正香,這時候也被驚醒。

“你發什麼神經呢?”

謝堅一把將她拉過來,咬著牙就要再次提槍上陣。

於海棠奮力抗拒:“幹嘛呢?你不要命了?”

謝堅好容易積蓄起了一絲絲骨頭,憤然殺向於海棠。

“劉強那屋裡有動靜,我一定不能輸給他,一定不能……”

屋裡面的床又開始吱哇作響,於海棠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