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沒有理林大波的叫囂,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曉。
這時,在李繼文懷中的李涵站了出來。
“劉強,你有意思嗎?我們不過在這裡來吃吃飯、喝喝酒而已,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了?老封建!”
“你閉嘴!”
劉強臉色鐵青,厲聲吼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子比你清楚。”
李涵穿著紅色緊身T恤,一條貼身牛仔褲把腿顯得又長又直。
腳下穿著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又純又欲。
面對劉強的盛怒,她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反而緊逼了兩步。
“你也清楚啊,那說明這裡你也經常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曉曉。”
看著李涵在那裡胡攪蠻纏,如果她不是女人,劉強現在就想上去撕爛她的嘴。
到時候看她小嘴還能不能這麼叭叭。
林曉這時候也從最初的羞赧恢復了過來,壯著膽子跟劉強對峙。
“你怎麼在這裡?你今天不是去粱都辦事兒了嗎?回來不給我打電話,跑這邊花天酒地了是吧,回去我再找你算賬。”
李繼文這時候也出來打圓場:“劉強你真是誤會了,我們不過是在這邊吃吃飯,交流交流。你先回去吧,柳主*席交代我的事情我也記下了,你們家的房子,我們儘快給你解決。”
劉強看著神色各異的眾人,看著林曉的手還在被林大波牽著,深深吸了口氣。
“林曉,我最後說一遍,你現在跟不跟我走。”
林曉小性子上來了,把小腰一扭,柳眉倒豎:“我不走又怎麼樣?反了你了!”
帶著墨鏡的林萬有已經和秦淮明打聽到了劉強的底細,一吹鬍子道:“一個電視臺的破記者,看把你牛的。現在給我滾,不滾我就收拾你……”
看對方把自己當做小癟三一樣,劉強再也忍不了了。
一個箭步上前,一腳把大圓桌給踹翻。
在一陣驚呼中,杯盤跌了一地,嚇得眾人紛紛躲避。
饒是如此,還是有人身上被殘羹剩飯給濺了一身。
“我現在就掀這個桌子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個年代,能做建築公司的大都有些黑道背景。
林萬有更是其中的翹楚,而他的兒子林大波,就是他手下最強的馬仔。
本來今天晚上是個開心的日子,張副局長已經同意了在一高的校舍翻建報告上簽字,他的萬有建設將會承建這一系列的工程。
初步估算一下,整個工程造價要超過兩千萬了。
哪怕分潤出去一部分,他也能掙到三四百萬。
否則,他怎麼肯把人拉到天福樓這種消金窟來消費?
不說別的,就剛剛勸說李繼文找幾個老師來陪酒,他私下裡就給了對方三千。
不得不說,李繼文手裡真是有貨。
叫來的這幾個老師,除了一兩個少婦,其他全是未婚,這留下聯絡方式,以他的手段,弄上床只是時間問題。
可沒想到就這麼被劉強給攪局了。
“大波,上,給我打他……”
其實不用他吩咐,林大波就已經開始踅摸酒瓶了。
作為玉蘭縣的大哥之一,他哪裡吃過這種虧?
再加上今天在他懷裡的林曉,身嬌體軟,比他以前玩兒過的貨色不知道強多少。
如果能在她面前把她男朋友給幹了,撬到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打鬥經驗極為豐富的他在摸到酒瓶後,順手撿起了一個破碎的盤子,嗖地一下砸向劉強。
準備趁著劉強閃躲的時候,一酒瓶將其幹翻在地。
可劉強是什麼人,那是能在整個軍區比武拿名次的人。
只是微微側身,就把盤子躲過,然後一個正蹬,把林大波給踹飛了出去。
“噗通”一聲,林大波重重摔在了一地狼藉上。
身下都是剩菜和碎盤子,扎的他慘叫不止。
“劉強……”林曉臉色蒼白,跑到林大波身邊檢視:“你要幹嘛?你再不走,我們報警了。”
看著林大波呲牙咧嘴的模樣,她竟然覺得有些心疼。
“不能報警!”
張副局長和陳書同都慌忙阻止。
他們在這裡花天酒地沒有問題,發生矛盾衝突也沒有問題。
就算是傳出去,也不過是花邊趣事。
但如果真的是警察介入了,免不得要去做筆錄。
被有心的人拿這個挑事兒,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么蛾子。
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林萬有臉色鐵青。
他直接掏出電話:“三兒,帶人來天福樓,帶著傢伙,能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
“有種你別走!”
林萬有現在最怕的就是劉強跑了。
當然,事後他也能找到劉強報仇,但吃了這麼大個虧,他今晚怕睡不著覺。
樓上的叮叮咣咣驚動了天福樓的人,這種場子必不可少的就是打手。
很快,從樓下呼呼啦啦跑上來了七八個人。
一個個穿著花襯衫,嘴裡叼著牙籤,走到大街上讓民警挨個逮捕,沒有一個冤枉的。
帶頭的人身高不到一米七,臉色兇惡,看到林萬有在那裡,愣了一下:“有哥,這弄的是怎麼個事兒?”
林萬有指著劉強道:“今天我們幾個在這裡吃飯,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一個愣頭青,衝過來就把攤子給掀了。”
“大虎,你就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
大虎看了看劉強,冷哼了一聲:“什麼雜碎都敢來我們天福樓砸場子了,你他媽是不想活了吧。”
說著,他踱步到劉強身前。
雖然對方比自己高了一頭,但他還是窮橫窮橫的。
伸手就要拍劉強的臉。
劉強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他的中指,往下一拗。
剛剛還裝高手範兒的大虎瞬間慘叫著彎下腿來。
身後的小弟一看,大驚失色。
“你他媽想死是嗎?”
一邊罵,一般搬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向劉強身上砸去。
劉強反手一摟,把大虎拽了起來,身形一矮,就把這貨頂在了前面。
這一下電光火石,幾個手下都沒有來得及。
就聽見噼噼啪啪一連串地作響,再正眼看去,大虎身上頭上已經被招呼了好幾下。
血很快從頭上肩膀上的幾個視窗流了出來,之前的猙獰也都變成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