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雅也是心裡犯嘀咕,面色不變,但是把左青月的建議認真想了一下。

一旁的劉夫人卻起了身。“娘娘,不如去正堂看看,若是真適合就當場改了,這時間不等人。”

“那好,去看看。”雲白雅也起了身。

三人一起來到正堂,檢視了一下正堂的大小。

說實話,劉府正堂已經很大了,擺個七八桌宴席倒是不成問題。

“賓客的座位可以按照官階和聲望來。左右耳房也不用坐太多人,臣婦估摸坐幾個不起眼的人倒是可以。”

不起眼這個詞用的好。

雲白雅覺得這正好做到了敲打這些人的目的。太子親臨青州剿匪,有人竟然不把太子放在心上,那真得好好敲打一下。

“這拆牆得小心,不能把房子搞蹋了。去請兩個工匠來,本宮要仔細問問。”

雲白雅怕這房子不結實,又不是鋼筋水泥,一掏兩個洞,別直接坍塌了。

若是砸到了人,這個年就“精彩”了。

劉府管家請來了幾個泥瓦匠,繞著正堂和耳房轉悠幾圈,敲敲打打,仔細查探一番。

這門洞倒是可以開,但是不能太大。

不大更好。

雲白雅和劉夫人著手準備現場佈置,左青月則去了後院,挑選宴席服侍的人。挑選完服侍的人,還得安排人去訓練他們。這些都做完了,左青月偷偷找個地方擠了擠奶水。

時間太過緊湊,雲白雅也忙著她的,劉夫人則打理著宴席用品的採購。宴席上助興的幾個節目就得由左青月來挑了。

左青月在一個花廳裡一邊看著表演,一邊瀏覽著手裡的冊子,簡直恨不得把自已劈成兩半!

她真想問問雲白雅,為什麼要把時間趕的這麼緊。

腦袋裡電光一閃。

莫不是京城出事了?太子著急回去,才要這麼趕的論功行賞。她記得周朗躍說要在年後論功行賞的。

思及至此,左青月這又打起精神來,小心翼翼處理事情。

這曲子聽多了也頭疼,左青月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又提筆在冊子上勾畫一下。

突然一個帶著老繭的手搭在她的額頭上,幫她輕輕按摩。

“你怎麼來了?”左青月沒有回身,只是聞到了周朗躍身上的味道。

“你這一去不回,我都成了望妻石了。”

聽到那委屈巴巴的聲音,左青月輕笑一聲。這廝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勾搭她啊!

有管事的人見此立刻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二人獨處。

周朗躍走到左青月跟前,彎下腰把人橫抱起來,自已又坐到椅子上。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左青月掙扎著要下來,卻被周朗躍扣得死死的。

“做做樣子,你怕什麼!一會娘娘肯定過來。”俊臉嚴肅一沉,但是有幾分威嚴,可更像是寵溺的威嚴。

左青月不怕他那張冷峻的臉。“做樣子就做樣子,至於現在這姿勢?你真是做給娘娘看?”

“左青月,我問你,如果我當初沒有發現你不是音音,我要和你共赴雲雨,你肯嗎?”

對上那嚴肅的桃花眼,左青月嚥了咽口水。“自然不願意。”

“不願意?”低沉的男聲帶著一絲輕蔑。“初到青州城那晚,是誰要親親的?”

“那不過為了安撫你,權宜之計。”左青月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這廝說來說去就是要睡她!

以為她傻,看不懂?

她又不是傻子!

“當時你可以選擇權宜之計,現在和當時又有何區別?”

周朗躍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飛快在她唇上一啄。“我就是親了,你還會殺我?那是謀殺親夫。”

“周朗躍,你以為我不敢嗎?”左青月冷著臉壓低聲音,像是一隻隨時要爆發的老虎在磨爪子。

周朗躍心頭一顫,手一哆嗦。

女大王又一副要弄死他的眼神。

“你敢!”周朗躍卻是笑起來。“可是死之前,我怎麼也得親個夠。就是讓女大王凌遲處死,我也值了!”

左青月又被他吻住。這次不是輕啄,而是一個悠長纏綿的帶著情絲的……舌吻!

這廝就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以為她不敢動手?

任由左青月怎麼捶打,周朗躍也是不肯鬆開半分,反倒更是得寸進尺,手則不老實起來。

她要瘋了!

熱吻完畢,四目相對。

那桃花眼波光瀲灩,像是在問她,回家嗎?

狗屁!

左青月狠狠瞪了一眼便別過臉。

“阿月,我喜歡你,心悅你。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嗎?”

周朗躍又湊了過去,在那紅潤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你!”左青月皺著眉頭看著她。“你心悅我?那你把音音當做什麼了?”

“阿月,你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那雙桃花眼祈求著,瞧著怪可憐的。

左青月只好點點頭。

“其實我在啟寒山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你才十五歲,一把弓箭用得出神入化,救下那些被匪徒圍困的商戶。我至今都記得你當時的模樣,英姿颯爽,讓人心動。”

啟寒山?十五歲?

左青月挑了挑眉。她確實去過那,不過是去殺左家的叛徒。救過人?好像有過。但是她對周朗躍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是你來去匆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後來你父親露出想法,想讓你我結為夫妻。我當時也不知道左家二姑娘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以至於後來結婚物件換為音音,我也沒太在意。”

說到這桃花眼偷偷挑了一眼左青月,果然見她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可見她也是心存遺憾的。

既然如此,周朗躍就多了幾分把握。

“我一開始真的不喜歡音音,尤其後來在左家見到你之後。如果不是音音讓你讓出婚事,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這廝莫不是以為她對他心動了。她是慨嘆當年他爹可真會挑人,那麼多好兒郎偏偏挑了他。

“周朗躍,我覺得你弄錯了一件事。”

左青月抬起頭,眸色深沉,對上那好看的桃花眼。

“我左青月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當初父親確實中意你,但是我並沒有。你在我心裡和李遂沒區別。我嫁給誰,都是為了左家,為了鞏固太子一黨的勢力。音音嫁給你,首先也是為了鞏固這個關係,其次才是音音對你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