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沒有發現”,

“南邊沒有發現”,

“西邊也沒有發現”,

“南,南,南邊也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你們這群蠢驢有沒有好好找,再去找一遍,在找不到,你們就等著......”

氣急敗壞的塔塔夫,還要繼續斥責自已的屬下,卻被一旁的科倫多攔了下來。

但他卻沒有理會塔塔夫,而是看著那個南邊回來的黑袍人,和藹的詢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完,繼續說完它”

“第,第四執行主教,我發現了一條血跡,它朝著最南的方向去了,血液還很新鮮,而且血液裡我還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那個黑袍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這立馬勾起了科倫多的興趣不由的追問道。

“哦,什麼熟悉的氣息?”

“就是,就是那個叛徒達凡爾的氣息,他的屍塊是我收集的,這麼短的時間,我不會認錯的,絕對不會,那就是達凡爾的血液的氣息”

聽著科倫多和藹平穩的詢問,這個黑袍人十分的舒服,堅定的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

“咳咳咳,看來我們的獵物,並沒有死,但是看起來他的狀態也並不是很好,無論從那個角度出發,我們都要追上他,拿回我的箱子和你的長槍,塔塔夫?”

科倫多一邊說一邊朝著南邊望去,他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狠色。

“走!我最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了,特別是那種連爪子和牙齒都被拔光的老鼠”

說罷,一行人迅速朝著南邊離去,此時如果他們仔細看的話,他們可以看到八公里外,原本屬於那些被炸死的挪威納禁衛軍的火車啟動了,朝著它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此刻的克里薩斯小城,沉寂在風雪過去的歡樂氣氛中,每年這個時候,上城區的達官貴人們都會聚在一起,在市政廳的大廣場舉行一場盛大的晚會,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主持操辦的人,並不是市政廳最受民眾喜歡的多賽廳長,而是他的老對手羅浮副廳長。

甚至很多民眾都聽到多賽廳長重病在家,時日不多的訊息,結合多賽確實除了前天早上去教堂接受洗禮時露過一次面外,直到現在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這位在市政廳被打壓,平常都不怎麼上班的羅浮副廳長在接到操持這樣重要的晚會的訊息後,也是思索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多賽那個老狐狸為什麼把這樣的肥差讓給自已,但是後來聽說多賽病了,不由精神一振。

但是這種露臉的好機會,他可不願意放棄,反正花市政廳的錢,走自已的關係。

這種事情他可是眼紅不已的,他可不願意放棄,所以他幾乎了發動了自已所有的努力,一切都風平浪靜,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只要等到晚上,自已就可以眾星捧月的站在臺上享受萬人的敬仰,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啊。

與此同時,多賽廳長的家中,多賽悠閒的躺在一張鵝絨做的躺椅上,喝著西亞最好的蘇伊士高原紅茶,聽著手下跟自已彙報,羅浮在市政廳的各種動作。

“這個羅浮,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醃攢貨,居然想貪汙市政廳每年那微薄的稅收來,收攏人心,真的是其心可誅啊”

聽著手下的彙報,越聽多賽越氣憤,但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

“最近,那邊有沒有傳來什麼訊息”

“爺,剛剛就有一條,傳來訊息的人說,他們遠遠看見了一朵黃色的雲朵,從地面上升起。”

“那看來真的打起來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讓彼岸花都那麼大費周章?”

“說不定跟那些東西有關...”

“沙克斯,有些東西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你不想要腦袋了,可不要連累我。”

“是,是,爺,我該死,我該死......”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著吧,明天我繼續休假,你幫我繼續盯著羅浮,只要他不動我們手底下的生意,就讓他在蹦躂兩天吧”

眼見說的差不多了,多賽廳長就下達了逐客令。

自從那天接待了,那位來自彼岸花的上校之後,多賽就一直心神不安,所以這兩天他一直躲在家裡,地洞他也命家僕挖好了,命是自已,至於名聲,他只是病了,又不是害怕不是麼。

而且又有誰知道呢,事情過後他還是哪個兢兢業業的好廳長,而這個蹦躂了兩天的羅浮,等他歸來時,還會有多少人會繼續巴結他,他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真不知道我這個死對頭,會不會喜歡我的禮物,要是戰火真的牽扯到克里薩斯那該多好,最好是今晚,在多死一些人,估計他就再也無法蹦躂了吧,我真的好期待啊”

多賽的陰謀,羅浮不可能知道,他現在還沉迷在即將振臂一呼的美好憧憬中。

市政廳,原本多賽的辦公室裡,羅浮翹著腿坐在了屬於多賽的位置上,聽著自已的手下,博羅徳副警長的彙報。

“那天發生了什麼,查清楚了麼?”

“大人,那天去的都是林可的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並沒有問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列專車載著的是國王的親軍,最高指揮官是一位來自彼岸花的高官!”

博羅徳很高興自已的靠山坐在這個位置,為了刺探到那天的情報他可是不留餘力。

“多賽那個老狐狸,果然不對勁,他告訴我的可是,正常的邊防軍巡航,指揮官只是一箇中校,現在倒好,雜牌軍變成了禁軍!尋常中校變成了彼岸花的上校,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那大人,我們的計劃要不要先停一下?”

“你個蠢貨,越是這樣越不能停,多賽以為只有他是聰明人,偷偷躲起來規避風險,讓我來替他抵罪,我要是一聲不吭的抗下了,我不就真成了蠢豬了,不能在等了,今晚,今晚我們就行動!”

看著眼前瘋狂的羅浮,博羅徳心中的不安越發凝重,但是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羅浮和博羅徳先後離開了,辦公室的時鐘就依舊在滴滴答答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