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停靠在克里薩斯休整了一天的火車終於在夜色的掩蓋下啟動了,那些煩人的商人沒有在敢來湊熱鬧,不知道是太晚了不想出門,或者沒有收到訊息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一個商人前來歡送。
偌大的火車站臺只剩下多賽廳長和他那一群規規矩矩的手下們,在黑夜中目送那十四節火車,緩緩的駛離克里薩斯。
“林可警長,你怎麼看這件事,我們需不要做些其他準備”等火車消失在夜幕之後,多賽廳長向著帶著二十幾人巡警來維持秩序的林可警長詢問到。
雖然多賽這種有背景的貴族後裔,平常對林可這種靠刀口舔血升職的平民很不屑一顧。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他不得不放下厭惡,詢問自已這位下屬的意見。
貪財,玩權謀他多賽瞭如指掌,但是戰爭,軍隊他可是一竅不通啊,包括他身後這些狗腿子,盛世為知已就好了,亂世還是不能依靠他們的狗腦子。
不遠處的林可警長聽到頂頭上司的詢問,只好掐滅剛剛點燃的旱菸,望著火車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
“逃是逃不了的,我們沒有離開克里薩斯的火車,走土路雪化帶來的寒潮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的,我們只能祈求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克里薩斯。
如果非要做什麼準備的話,那就是挖個老鼠洞藏兩天,等事情過去了在出來。”
聽完林可的建議,多賽廳長臉色一直在不停地變化,人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會有什麼好主意,沒有人眾人等太久,多賽說話了..........
“嗯,明天就是休沐日了吧,沙克斯,我想我們好久沒有去祈求神的保佑了,向神懺悔了。明天市政廳放假一天,大家都去吧”
聽完林可的陳述,多賽也覺得他說的很好,與自已預想到十分的相似,但是對於打老鼠洞鑽進去躲起來的建議,這位受父輩恩澤,大半生順風順水的中年人,並不贊同。
老鼠洞,他怎麼可能屈尊去做那麼骯髒失禮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還怎麼遊走於各種達官貴人的酒會,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克里薩斯,他要名聲,那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老鼠洞,是那些無知的平民、狡詐的富商和卑賤的奴隸才會去的躲藏的地方,而不是他多賽要去的地方。
聽到多賽向沙克斯詢問休沐日的事情,林可警長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拉不下臉和那些平民、商人、奴隸擠在矮小的洞穴裡,所以他並不打算躲,也不想讓別人躲。還要拉著手下的人一起,這就是那個人人愛戴的廳長的行徑。
林可警長不留痕跡的吐了一口口水。
望著聚在多賽旁邊嘰嘰喳喳出謀劃策的官員們,林可心中感到一股厭惡。
並沒有選擇湊上前,而是拉緊了大衣,邊往火車站外走去,他可以把其他人的安危先放一下,但是他還有一個女兒。
林可警長邊點燃剛剛掐滅的旱菸,邊往外走去,這個煙可是很純很搶手的外國貨,可不能浪費了。
不多時,林可警長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在趕往克洛薩斯的火車上,那名古銅色面板的上校,喝著多賽廳長送給自已的美酒,一邊透過車窗遙望漸漸遠去的克里薩斯。
身為彼岸花最頂尖的戰力之一,強大的III階戰爭天使的狩獵本能,從早上離開車廂時他就感覺到有一道熟悉的眼神盯著自已。
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這種感覺也只持續了一瞬間,但出於一名優秀獵手的本能,他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意外,這個領國的小城應該藏著一個與自已有關的東西。
但是他並沒有聲張,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追回彼岸花失竊的物品。至於克里薩斯存在的秘密,追回失竊的東西后,他有的是時間去尋找。
時間過的很快,第二天早晨,多賽廳長帶著市政廳的所有官員,浩浩蕩蕩的趕往了,神學院的大教堂,今天他要帶著自已的下屬來向神明禱告,祈求神明的庇護。
場面很大,甚至請動了大主教富林亞主持,動靜很大,儀式都進行的很順利,信徒們顯“前所未有”的虔誠。
小城的眾人,也不知道這位多賽廳長打的什麼主意,就只是認為他突然信奉神靈了,就沒有在關注了。
只有少部分人,把這件事和昨天進站的軍隊聯絡在了一起,但是過慣了太平日子的克里薩斯人哪裡會相信戰爭,暴亂這種東西會在自已的身邊發生。
他們可是受到風之國的庇護啊,而風之國直接與他們相鄰,神靈是他們的鄰居,他們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克洛薩斯境內一個遠離城區的廢棄編織廠裡一群穿著蓋頭長袍的人躲在這個廢棄編織廠的陰暗處,這群人一幫是蓋頭紅袍,另一幫是蓋頭黑袍。
他們就是從彼岸花盜竊來的竊賊。
但是,他們現在一反常態,和前幾天的東躲西藏不同,現在的他們好像並不害怕,來自彼岸花的追殺。不像奔逃的竊賊,而像一群有耐心的獵人,在等待自已的獵物送上門來。
“科倫多,你的方法有用麼,那個叫索羅的上校,可是彼岸花明面上貨真價實的III階戰爭天使!”
一個白頭髮的乾瘦黑袍老人詢問到,雖然一路上他們仰仗著這位科倫多一次次化險為夷,甚至能順利偷到東西都是依靠這位叫做科倫多的白鬍子老人。
但是,來自彼岸花的III階戰爭天使的兇名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足夠嚇的的他們噤若寒蟬了,若真的在戰場上,他們這一群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夠一個III階戰爭天使殺的。
可是,利益和危險是並存的啊,要是能襲殺這位彼岸花的III階戰爭天使,從他身上剝離下超越“秘鋼或者是秘銅”級以上的武器和III階原核絕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