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知道兒臣沒讀過什麼書,兵書更是從沒接觸過,對於軍事那是一無所知。”
燕帝聽到他的話有些失望,不過緊跟著就聽到王鼎來了一個大的反轉,又忍不住生出幾分期待。
“不過,天臨城建在險要之地,可以說易守難攻。”
“如果城中糧草足夠,兒臣覺得應該堅守不出才是上策。”
燕帝聞言搖了搖頭,因為王鼎說的很是平庸,沒有一點亮點。
“好了,你退下吧!”
王鼎拿捏不準燕帝的心思,所以起了藏拙的心思,自然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離開了皇宮,來到了距離皇宮一千多米的北境王府。
門樓上,一塊燙金的牌匾掛在上面,牌匾上刻著北境王府四個燙金大字,非常的威武。
“殿下,這裡原本是睿王的王府,睿王被誅之後一直空著。”
睿王,王亮,乃是燕帝王炎的弟弟。
只是三年前,涉嫌謀反,被夷滅三族。
剩餘的六族被流放西域。
原本睿王非常的受燕帝寵愛,奈何走錯了路。
既然這裡是原本的睿王府,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這麼大氣豪華了。
王鼎帶著牛仁牛軌進入大門。
“恭迎王爺!”
突然發出的一片喊聲把王鼎嚇了一跳,放眼望去,眼前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這一看起碼有四五十人,這也太誇張了。
不過想想他可是堂堂一位王爺,府裡有四五十個下人很合理吧!
不僅不多,相反還少了。
畢竟大一點的人家,光是家丁都有幾十人。
不過這曾經的睿王府真是足夠大的,起碼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而且裡面建築裝飾也都無比豪華,即使是空置了三年之久,依然光亮如新。
看得出來,這裡雖然沒有主人,但是卻一直有人在打掃維護。
不過這裡再豪華也不是王鼎內心歸屬的地方,他也只會在這裡住個十來天,等離京以後打死他他也不回來了。
“都起來吧!”
王鼎讓這些僕人起來,然後散開,各自回自已的崗位去。
這些人,不用想,全都是燕帝的人。
雖然王鼎內心有些小疙瘩,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安排好之後,王鼎帶著牛仁牛軌直奔禁軍駐地。
“這裡乃是禁軍軍營,無關人等止步,若不然,格殺勿論。”
距離軍營還有數百米,一個喊聲從天而降。
營寨圍牆上,站著許多士兵,士兵手上拿著弓箭。
而弓箭已經上了弦。
士兵個個面色冰冷,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車。
若是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那便是滿天的箭雨。
“將軍,馬車上坐著的好像是牛軌牛仁兩位校尉。”
塔樓上,一個士兵提醒身旁的將軍。
也許是這位禁軍的守將眼神不太好,所以沒有認出來,需要他的提醒。
“你確定,你沒看花眼吧?”
“絕對沒有,你知道的,屬下的眼睛就連天上的飛鷹都能看清它身上羽毛的線條,不可能認錯。”
“而且,這馬車!”
“馬車怎麼了?”
“好像是親王才能使用的配色和圖案。”
“帶人隨我出營看看!”
很快寨門開啟,士兵搬開寨門前的拒馬,烏蓮蓬帶著幾十騎飛奔而出。
“牛軌牛仁,你們怎麼回來了,這馬車上坐的是誰?”
“烏將軍,馬車裡乃是北境王,特奉陛下之命前來!”
“哦!!!”
烏蓮蓬等人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拜見北境王!”
車簾掀開,一個頭戴金冠,身穿紅色長袍,長袍上繡著飛天而起的四爪巨蟒的人影出現在這隊禁軍面前。
即便是經常巡視皇宮,這些禁軍也沒見過這張臉。
但是北境王的封號,早在昨天便已經昭告天下。
而且這位北境王在朝堂上的一番言論,早已在各個軍營中傳開。
許多人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北境王充滿了好感。
所以他們剛才的動作才這麼幹淨利落。
“諸位將士免禮!”
一個聽了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四散開來,禁軍的所有士兵都感覺全身一陣溫暖。
當然,這只是心理作用。
王鼎要是有這種本事,那也太逆天了。
“奉聖上手諭,本王找林將軍有事,還望烏將軍引路!”
王鼎把燕帝給他的手諭拿出來,給烏蓮蓬過了過眼,畢竟禁軍乃是天子親軍。
除了天子,任何人都無法調動。
所以想要進入軍營,必須有天子的手令才行。
對於天子的手令,身為禁軍四品中郎將的烏蓮蓬自然再熟悉不過。
所以在看到手令的瞬間,就知道這是真的。
於是連忙讓道,讓王鼎的馬車進去。
禁軍在大燕是統稱,禁軍有八衛,分別是左右羽林衛,左右禁衛,左右武衛,左右驍騎衛。
每衛有兩萬士卒,由一位將軍統領。
而禁軍的大將軍只有一位,那就是天子。
每衛所駐紮的位置也不盡相同,八衛每天輪換駐防皇城。
而今天王鼎來的乃是右羽林衛的駐地。
右羽林衛大營,當右羽林將軍林戰天聽到北境王手持帝令前來頓時大吃一驚。
作為三品大員,昨天他自然也在朝堂上見識過了這位北境王的風采。
不僅如此,還被這位北境王訛走了一百兩銀子,現在他想起來都還有些腎疼。
若不是北境王對他們這些當兵的很有好感,他估計做夢都要罵這位見錢眼開的北境王。
王鼎見到林戰天,把燕帝寫好的調令拿出來。
林戰天自然不會為難,痛痛快快的把一隊禁軍調集了過來,然後讓王鼎帶走。
速度之快,王鼎都有些咂舌。
他還以為是他人格魅力起到了作用,殊不知是林戰天看到調令沒有問題,害怕他繼續留在大營裡一不小心又想到某個藉口藉機訛詐銀子。
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把他送走。
當林戰天站在營地門前,看著已經消失在地平線的馬車,這才狠狠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