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新生的開學典禮在未破曉就開始了。

“恭喜你們,已經成功成為白鹿洞書院的一員。”

“今天所有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在此齊聚一堂,將手中的身份令牌舉起來,共同迎接此次的迎新會——”

一名鬚髮盡白,鶴髮童顏的長老在高臺之上站立,他看起來德高望重。

此人正是白鹿洞書院的院長——鶴留仙!

每一年的迎新會上,他都會早早來到,親自主持每一屆的迎新會。

他對迎新會的重視可見一斑。

聽到鶴留仙的話,手握金色令牌的內門弟子和手握銀色令牌的外門弟子將手中的令牌舉得高高的。

在金黃晨光的照耀之下,令牌上的光芒越來越盛。

上面散發出的光芒已經不僅僅只是折射出淺淡的日光,而是自身散發出光芒,具有特別的神意。

就像是一輪輪熾陽,圓月被他們握在手中。

有些昏暗的迎新大廳亮如白晝——

“秦十舟,內門弟子?不錯嘛!”

藉著自己手中的身份令牌散發出的強盛金光,鳳苕溪找到了前幾日在入山口處,跟她分開的秦十舟。

秦十舟的手中亦是拿著和鳳苕溪同樣的金色令牌。

他正在認真聆聽著迎新典禮的每一個流程,

聽到這一聲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秦十舟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遠的鳳苕溪,

“風苕溪?”

站立著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都全神貫注的對待這來之不易的迎新典禮。

除了一個人——鳳苕溪,她現在表現的特別隨意,在一眾新生中顯得有一些突兀。

鳳苕溪慢慢向秦十舟挪去,將自己的聲音壓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被哪位長老收為弟子了?”

“競爭激烈不?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任務?贏在起跑線上.......”

說著,鳳苕溪就拿出了前幾天在任務客棧取下來的木板,拿給秦十舟看。

“這麼快就在任務客棧接取任務了?”

秦十舟驚歎於鳳苕溪的速度之快。

理論上來說新生應該不知道在任務客棧接取任務這回事。

“是啊,我接了一個500積分的任務,這可是初級學員可以接取的最高積分的任務!”

“積分確實豐厚,我們擇日就組隊去做任務吧!”

秦十舟看到這樣高的積分,現在心裡也是癢癢的,連聲答應下來。

“對了!你住在哪裡啊?我以後好過去找你!”

“玉龍峰!”秦十舟脫口而出。

“對了,我是瓊英長老唯一的關門弟子。

所以說競爭壓力是一點都沒有的........

我是這一屆唯一的冰系修仙者,白鹿洞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冰靈根的修仙者出現了。

師傅直接讓我同他一起居住,現在整座玉龍峰就只有我和我的師父居住。

歡迎常來拜訪..........”

“這麼幸運?”鳳苕溪瞠目結舌。

不愧是天道之子啊!

就是能夠得到天道的偏愛,什麼好事都被他趕上。

鳳苕溪說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師從何處呢,住在沐霖峰之中。”

“但是這個山峰是女弟子共同居住,所以你不能來找我........”

一般情況下,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為了方便管理,都是統一居住在一座山峰。

但是秦十舟身為瓊英長老幾年來唯一的弟子,因此被他破例同他共同居住在同一個山峰。

鳳苕溪的情況就不一樣了,每一年樂修入學的弟子都是一個很大的數目,

因此現在鳳苕溪還不知道自己跟隨哪位先生學習,成為他的記名弟子。

“那天我在山下的入門考核,看到一道火焰一樣的靈獸在半山腰降落,那是羲和吧!

羲和現在可以載人凌空飛行了?”

“沒錯,羲和飛行的速度很快。我們去青木森林做任務的時候,可以讓羲和載著我們飛過去,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不過.......就是不知道羲和會不會抗拒你........”

說到這裡,鳳苕溪有些犯難了。

羲和平日裡十分高傲,被一般人觸碰它都不情不願的,更別提騎在它的身上了。

秦十舟對於這件事情不甚在意,“無妨!我現在也掌握凌空而行的能力了,做任務的時候絕不會拖你的後腿。”

“你現在不是還是練氣期嗎?如何御空飛行?”

以鳳苕溪多年的見識,只有金丹期的強者體內的靈力才足以支撐凌空而飛所帶來的巨大消耗。

秦十舟如今口中的煉氣期凌空而行,在她聽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這樣!

用靈力在下一步要踏出的空間上,將靈力凝聚出一塊可以支撐自己身體重量的薄冰。

就可以踏空而行了.........”

秦十舟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掌,

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隔空凝聚出一塊手掌大小的薄冰。

“好奇妙啊!”

鳳苕溪用自己的手指去戳了一下這塊小巧玲瓏的冰塊,覺得十分新奇。

這塊冰塊在秦十舟掌心之上晃動了一下,

薄的和一張紙的厚度差不多,但是絲毫沒有要破裂的跡象。

從前她在修仙界之上,人人都是法力無邊,用不著依靠這種奇思妙想的巧計飛行,所以這就超出了鳳苕溪的認知範圍。

“好了,本次的開學典禮到這裡就結束了,請各位書院的弟子回到各自的書院,準備開始今天的課業吧........”

鶴留仙高聲宣佈。

在鳳苕溪和秦十舟談天說地之時,開學典禮已經結束。

秦十舟手中凝聚而成的冰塊,在他揮揮手掌之後又消失了。

“我們出去吧,該回書院上課了,今天是第一節課,要是遲到可就不好了........”

鳳苕溪說著就往外走,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好!”

當鳳苕溪推開門之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女子叉著腰,她身著紫色勁裝,英姿颯爽的站立在門口外。

頭髮不經任何修飾披散在腦後,隨風飛揚,腰間的腰帶上鑲嵌著幾顆銀光閃閃的柳釘。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很有個性的女子了。

這女子瞧著很是面生,鳳苕溪確認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但是這女子卻堵在鳳苕溪的正前方,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她從上到下將鳳苕溪後方的秦十舟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個遍,

當掃視到他臉上的疤痕之時,視線停留了很久,這時,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奴隸?是你嗎?”

這句話正是對鳳苕溪身後的秦十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