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歸於平靜,秦瑤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放晴了。

整個典村已經在村長的帶領下,把人進行了集中隔離。

午時過後,秦瑤收拾了些行李物品便要搬去隔離點。

“你要去照顧那些人?”蘇啟驚訝的問道。

“是,如今整個村子只有我會醫治,我必須去救他們。”

“你進去也有可能被傳染的。”蘇啟語氣有些焦急。

“如果他們治不好,我們同樣也活不了,你好生在家,我已經跟何嬸說過了,到時她會來給你送飯。”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別添亂了,好生在家待著。”秦瑤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叮,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7.”

隔離點在村裡的祠堂。

秦瑤到時,有些被隔離的人還在試圖衝破祠堂的門。

村長在一旁勸阻,聲音被吵鬧蓋過。

“你這是想讓我們等死嗎?”

“是呀,不想辦法醫治,把我們關在這裡做什麼?”

“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把我關起來,家裡人怎麼辦?”

“快放我們出去。”

其中還夾雜著婦女孩子的嗚咽聲。

村長見秦瑤走近說道:“瑤丫頭,你看,這,這······”

眾人見秦瑤來,紛紛喊道:“瑤丫頭,你救救我們啊。”

“是呀,瑤丫頭,你醫術了得,你救救我們。”

“小神醫,小神醫,求求你了。”

“大夥安靜些,安靜些,聽我說。”

秦瑤的聲音響起,大家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出現了相同症狀,這十有八九就是瘟疫,瘟疫是要死人的,如今把你們集中在這裡,是為了你們好,也是為了你的家人好。

如今還在潛伏期,還沒有完全傳染給家人,如果放你們回去,家人也被傳染,那麼死的人可就不止自已了,家人也會受累。”

“瑤丫頭,真的會死人嗎?”有人問道。

“生病就沒有不死人的,但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全力救治。”秦瑤解釋道。

“你拿什麼保證?你又沒有被傳染。”有人吼道。

“我拿我的性命擔保,今日我便是過來,與大家同吃同住,一定會治好你們的,還請你們積極配合我。”說罷,秦瑤走進祠堂。

人們自動給讓出了一條路,秦瑤回頭對村長說道:“若是有需要我會通知門外的大哥,這幾日的吃食還要勞煩村長了。”

村長也沒想到秦瑤小小年紀有如此胸襟,再三保證後,眾人才不再鬧騰。

其實發病的人,細數下來也就二十來人,小孩子有兩人,已經哭得沒有力氣。

秦瑤讓大家有序坐下,先給小孩看診。

兩個孩子脈象虛弱,高燒不退,還伴有驚厥抽搐。

再給餘下的大人號脈。

脈象也都有些虛弱,尤其是陳邱氏,今日病情嚴重了許多。

秦瑤只能先按病開方,先退熱。

她寫了藥方,還把需要用到的東西,一併寫下來,遞給看守的人。

那人拿著紙趕緊去找村長。

秦瑤帶了一些前幾日製作的藥丸過來,也只是一些清熱解毒的東西。

一人分發一顆吃下。

村長速度極快,一個半時辰便把清單上的東西送來。

秦瑤招呼大夥生火熬藥。

吃下去的藥丸並沒有任何作用,秦瑤只能改變藥方,重新配藥。

藥熬好了。

大家都一人喝一碗。

好在傍晚時分,燒退了下去。

何嬸按約定給蘇啟送飯,蘇啟打聽秦瑤的訊息。

只聽何嬸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感嘆道:“這瑤丫頭啊心性真好,這種危急關頭,她一個小姑娘居然挺身而出,真是好樣的。”

“叮,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2.”

只是半夜,兩個孩子哭鬧了起來。

秦瑤摸了摸,是熱症又起來了。

秦瑤讓人打來冷水,給孩子擦身體降溫,她又重新配藥。

古代不比現代,沒有先進的機器,沒有高階的科技,雖然她認識許多藥,也知道許多治療瘟疫的方子,但每個時空不同,許多藥材看似平常卻實在難找。

秦瑤只能把所有能用到的藥材,都讓村長找些來,至於如何治療瘟疫,還得需要秦瑤一個一個的試驗。

她守著兩個孩子,一晚上都沒敢閤眼。

第二天,秦瑤已經嘗試了十幾種方法,每個人服用的藥方均不相同,大家仍舊反覆發熱。

到了半夜,其中一個孩子的情況還是越來越糟,已經高熱陷入昏迷。

秦瑤沒辦法,只能先給孩子放血。

孩子受到痛覺刺激,醒了過來,又放了血,熱算是退下去了些。

第三天,秦瑤又讓村長尋了一些藥材來。

跟她所料不差,許多藥是這裡沒有的。

她寫信,讓村長迅速跑一趟一世堂,正是吳伯伯開的醫館。

鎮上的病人也很多,一世堂更是人滿為患。

吳館主接過信件,大為吃驚。

上面寫了此次發熱乃是瘟疫,還記錄了病症,竟與藥堂的症狀一模一樣。下面還詢問有沒有雙花、連翹、藿香、薄荷之類的藥物。

吳館主見著這些藥名,也是不知所措。

這雙花倒是有,一般的頭疼腦熱可用,但連翹卻沒聽過,藿香和薄荷是名貴藥材,店裡倒是有一些,卻不多。

吳館主也不吝嗇,包了好些雙花,藿香和薄荷也拿了好些給來人帶上。

秦瑤拿到包裹,迫不及待的開啟,藥材品種少了許多,但好在能用。

她又開始熬藥,村長給的藥材挑挑揀揀放進去,等漲開了,又把藿香放進去,到一半的時候,又把雙華放進去,最後出鍋時,又把薄荷放進去。

大家圍在秦瑤身邊,有人忍不住好奇的問:“瑤丫頭,你這是幹什麼呢?”

“是呀,做菜也沒有你這麼複雜。”

因為秦瑤在,大家也相對放鬆了許多,不像剛進來時,要死要活。

見她每天都在忙碌,身體好一些的,還會主動幫忙。

用盡了各種方法,仍不見好轉。她感到無比挫敗,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死去嗎?突然,她想起了一種古老的療法,雖風險較大,但此時也只能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