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這幾房姨太太,本是在家中也是女主人的級別,有的女人羨慕的死去活來,而她們這群人,卻顯得滿臉愁容。
真是照應了,牆裡的人想出來,牆外的人想進去,人生的願望大多如此。
其中有個女人,閻諸葛見過,就是前村的一個寡婦,是新婚剛結婚沒幾天的,突然間就死了丈夫,沒有幾天就改嫁了。
據說,在撿山楂的時候,碰上了出來遛彎的楊守剛,從此就開始了一段孽緣。
真實情況早已不得而知,至少當時閻諸葛雖然小,也是能夠看得出,那新婚夫婦是很恩愛的。
最後,丈夫死了,嫁的人卻是這好色著稱,也是惡劣至極有前科的楊守剛。
真是讓人唏噓,明眼人也不多說話。
閻諸葛幾個人悄悄潛入了楊守剛他們佈置好的新婚房間。
在房間中,擺著一張大床,上面鋪滿了好蠶絲做的被褥。
這幾個窮人家的小子,上哪裡見過這種東西?
還有那些鑲金或者銀飾的佈置場景,真是讓人閃瞎了眼。
就算是閻諸葛的爹,閻佛爺有些錢,這些錢也沒有這麼揮霍過。
就算是舍給其他窮苦人,也沒自已這麼享受過?
成由勤儉敗由奢,這句話閻家還是很信奉的。
不過,當在靠牆的檀香木桌子上,還擺著一些金銀首飾,其中有一個用的很老的手鐲。
有些顯眼。
其中張魯眼神犀利,一眼便盯上了那手鐲。
“咱們閻家峪的老劉家老太奶,她不是有個傳家寶銀鐲子嗎?”
他像是發現天機一樣,一臉激情的盯著閻諸葛。
“這個就是?”
“沒錯,就是這個!”
張魯當初是幫扶過年邁的老太太,一起做過些活計的人。
他對於細節觀察的也比較仔細。
既然他說是這個,那八九不離十。
張魯這說法,讓閻諸葛的心,瞬間就涼下來半截。
那劉老太太的鐲子,在楊家這裡?
當初劉老太太,就是因為這鐲子死的。
劉老太太的傳家寶,誰人都知道,可是這閻家峪的人,年輕時,幾乎都受過這老太太的恩惠。
人家老太太是個好人啊。
所以沒人貪念她的東西。
可是,外莊人不一樣啊。
老太太死的時候,是直接一個手被剁下來的。
身上還被捅了數刀。
銀鐲子傳家寶至此消失,而老太太的死,也是奇冤。
“是他!”
張魯的眼神,又散發出一股殺氣,彷彿要殺人一般。
閻諸葛冷靜著,他沒有勸張魯,畢竟這楊守剛老東西作惡太多,誰人不盼著他死。
張魯這也算在人間做判官,殺了楊守剛也是正道了。
幾個人就躲在屏風後面,大氣也不喘。
一直蹲了一個多小時,新娘被送進來。
按理說,新娘應該獨自在這裡待著,可是,楊守剛確實迫不及待的人。
也跟著進了洞房。
楊守剛這老頭,笑嘻嘻的揭開了紅蓋頭,手上還拿著那銀鐲子。
“娘子,其他的婆娘我都沒送,特意送給你,這鐲子,可是有個老太太的傳家寶,現在送到你手中,好好拿著吧!”
“果然是他!”
張魯的眼睛,瞪得像是一隻憤怒的公牛一般,甚至把楊守剛撕碎的心都有了。
閻諸葛一直抓著張魯的手,沒有讓他出去。
就連一旁的蔡教頭,在外習武多年,也沒想到,竟然有比他還要鎮定的人。
聽完張魯說的劉老太太的情況,他早已也是怒不可遏了。
閻諸葛一直在等待時機,他要親自讓這楊守剛,把自已的錯,交代了。
“你是我的六姨太,以後就叫你小六子吧!端茶倒水不需要你來做,你只要伺候好我身子就行!”
楊守剛說著,就開始脫下身上衣服,要進入床裡。
朱家女孩開始叫,開始喊。
又踢了楊守剛一腳,楊守剛一句罵娘,直接招引來了門外的幾個家兵。
領頭的是楊大郎,看見自已父親光膀子,還被新娘子踢一腳的狼狽樣子。
楊大郎遮遮掩掩,帶著兩個人朝著後面退幾步。
楊守剛已經氣的有些腦瓜子發熱,指著楊大郎的腦袋喊:
“小狼崽子來壞你爹的好事?別進來了,無論我喊什麼,也別進來,哪怕我喊我要死了!”
楊守剛當時罵的很生性,為了自已身體歡愉,是六親不認了。
按照當時他們回去後的添油加醋,張魯對著羞紅了臉的朱家小姐開玩笑:
“當時楊守剛說,我就算是喊,爽死了也不要開門!”
“怎麼爽死了?”
閻諸葛問一句。
朱家小姐臉紅的都能滴血,還掐了自已這個沒羞沒臊開玩笑的表哥一下。
事實上,這群人真的聽楊守剛的話,真的喊什麼也沒開門。
甚至,他們根本就不在門外。
早就出去繼續喝酒了。
誰春宵一刻還要其他人守候啊?
話說回來,當時的三個人在屏風後面,屏氣凝神。
壓根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巧合,這樣沒有人打擾,豈不是更妙?
按照閻諸葛一開始的計劃,是要捆起來楊守剛,或者直接捂死。
這下直接可以詢問這個老爺子的過錯是什麼?
閻諸葛講究的是一個,不殺無罪之人,要不然他自已良心上過不去。
朱家姑娘逐漸落入下風,被拱到了床裡面。
楊守剛正要發洩自已,突然一棍子就敲在他的腦袋上。
直接昏迷過去。
朱家小姐也被嚇了一跳,本以為被這個老流氓給侮辱,現在又要被一群強盜給侮辱了。
那真是沒個活了。
直到,她慌亂之中,看見了她的表哥閻諸葛。
“我爹被殺了,就剩我弟,我進洞房之前,讓他快點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朱家小姐摸著一把淚珠子,也算是喜極而泣。
閻諸葛本想是瞭解下情況,可事情變化突然,張魯一棍子給楊守剛打暈,想問也問不上了。
“諸葛,咋辦,問不上了!”
張魯也撓撓頭。
“就是他殺我舅,還有弄死劉老太太這兩條,舅足夠他死的!”
其他的事,必然有很多,也由不得他解釋什麼的了。
蔡教頭明白事,直接起身,過去抽出他的短刀,就把楊守剛的頭割下來。
當時朱家小姐嚇得直接撲進了張魯的懷裡,不過一聲沒吭。
朱家小姐後來也承認,她感覺一棍子敲暈楊守剛的張魯,太讓人感覺踏實了。
楊守剛的腦袋和身體全都被扔在床上,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血跡也被清理一下,用土給蓋上。
接下來,就是怎麼逃出這楊家大院,然後還能全身而退,不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