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丑的真實身份

這大樓牆上不知道安裝了多少擴音喇叭，環繞的刺耳笑聲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巨大螢幕上的小丑形象狂笑，得意忘形！

林楓抬頭靜靜看著螢幕上小丑，看著他癲狂的表演。

“血手，今天最後叫你一聲血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小丑笑完，忽然轉身，低頭衝著林楓吼叫，他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聒噪又刺耳，聽著非常不舒服。

螢幕上，小丑巨大的臉孔向下，僅僅一個鼻孔就巨大的像是山洞，整張臉看著更是巨大，七彩的塗抹的臉頰，從上向下的俯視，更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林楓不為所動，抬頭看著小丑巨大的眼睛，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

“怎麼？嚇傻了？這可不像是大名鼎鼎的血手啊！”

小丑挑釁又輕蔑的語氣，依然沒有引起林楓任何反應，這讓小丑有些不耐煩，他站直舉起雙臂，原地轉了一圈，指著高處喊道：“你們都看看，這就是血手，這就是十二血徒之一的血手，一個廢物而已。”

林楓順著小丑手指的方向，發現四周牆角處都安裝著攝像頭。

這是什麼意思？

血盟血徒替代程式還需要現場直播？

不瞭解情況的林楓選擇繼續沉默，這有些癲狂的小丑可能會說出更多有用的訊息。

“林楓，不得不說你還是有點手段的，尤其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整容改變身份這一招，的確漂亮，可惜你騙的過那些愚蠢的糾察卻騙不了我，之後你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你就這麼想要替代我？”林楓抬頭，衝著熒幕冷冷的回了一句。

“廢話，十二血徒，好大的名頭，誰不想成為十二血徒，可你們壟斷了別人的上升通道，想要替代你們就要走你們定下的程式，不然血盟不承認，還要追殺冒犯十二血徒的人。”

熒幕上的小丑得意忘形，嘎嘎怪笑著又抬起頭，衝著一邊的攝像頭吼道：“我說的對不對啊？主人，血伶人，今天，我殺了血手，我們就平起平坐了！”

說話之間，巨型熒幕上沿有人影晃動，小丑露出頭來。

他拿著一把槍，順著巨型熒幕旁邊的繩索滑下，“在所有血徒見證下，我完成了替代程式，殺了血手後，我就是新的血徒，我將稱呼我為血小丑。”

“不不不，我他媽的不是血伶人的奴才了，我不是小丑，我是血帝王，哈哈哈！”

小丑降落地面，有些癲狂的狂吼，舉起手槍，瞄準林楓。

他要動手了！

“你以為你贏了？你佈置的殺人手法天衣無縫？”

“不然呢？你抓不到我，你不知道我是誰，嘎嘎，林楓，你到死也想不明白我是誰吧？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我們見過。”

林楓冷笑，正要反駁，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吼。

“林楓！你是林楓？林偉你是林楓？”

林楓嘆口氣，江糾察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還讓他知道了自已秘密。

林楓恨恨咬牙，心中浮現一股殺機。

小丑斜眼打量著衝進來的江糾察，依然用槍對著林楓，“你還不算太蠢，我給你那麼多提示，你才想到他是林楓偽裝的，你來了也沒關係，等我殺了林楓，你帶著他的屍體去領賞吧。”

江糾察並不回答，掏出手槍，瞄準林楓，想了想又對準小丑，槍口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移動，猶豫不定。

林楓有些尷尬了的苦笑，三個人之中，他是唯一沒有槍的，另外兩個還都要殺他，局面非常不利。

他往後退了兩步，跟小丑和江糾察形成三角站位，然後不慌不忙的對江糾察說：“他是連環殺人犯，江糾察要不要跟我先抓逃犯，其他的事等等再說。”

“你真是林楓偽裝的？”江糾察依然有些震驚，槍口再次對準林楓，“當時你逃去了醫院，你在手術室裡做的整形手術？付雪是你幫兇？”

小丑得意狂笑，“你想通了，過了這麼久你終於想通了，愚蠢，愚蠢至極，我第二天就想到他逃去哪裡，跟著就住進了他隔壁，林楓你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但你沒想到有人比你聰明吧。”

“你又有多聰明。”林楓不屑一顧的嗤笑。

這種輕蔑態度讓小丑發狂，用槍指著林楓走近兩步，“我比你聰明，我殺人，你看不破，我完成了血盟替代程式，我現在殺了你，我就是十二血徒。”

“住手，站住不許動！”江糾察槍口又指向小丑大吼。

小丑眼神中閃著興奮又癲狂的光，根本不在乎江糾察的威脅，他手中的食指搭在扳機上，隨時都要扣動扳機開槍。

“胡經理，別裝了，你早被我看破了。”林楓忽然冷冷開口。

“什麼？”小丑和江糾察一起驚呼。

“胡經理，他不是已經被殺了？”小丑很快恢復平靜，沙啞的反問。

“誰看見他屍體了，留下2000毫升的血液而已。”

“那還不死人？”

江糾察嘴上沒說，心裡也認同小丑的反問，因為太過好奇，拿著槍卻不說話，等著林楓解釋。

“你懂的用冷庫冷藏屍體，當然也會冷藏血液，每天抽出一管血，然後冷藏，想要湊出2000毫升的血太容易了，4000都行，這能說明你死了嗎？”

小丑沉默，對準林楓的槍口微微顫抖。

林楓繼續冷笑的說：“直播呢是吧？其他血徒看著呢吧？要不然我說說你是怎麼作案的，不然你怎麼完成程式替代我？”

小丑重重喘著粗氣，眼中沒有之前的癲狂和得意，恨恨的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胡經理，還有就算我是，那你憑什麼說我是兇手。”

“我們從頭說，看我怎麼把你的底褲扒乾淨的。”

林楓冷笑的歪頭看了一眼江糾察，見江糾察有些震驚的張著嘴巴，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繼續開口。

“就從你住進我隔壁開始，你僱傭了一個木匠，讓他改裝了窗戶，默默觀察，然後找機會殺了木匠，利用改過的窗框跳入我的房間，把人頭放入了我的冰箱，從我的房門離開，製造一間謀殺密室，這沒錯吧？”

“哼！”小丑哼了一聲。

“繼續啊，你用餐廳冷庫藏屍體的把戲就沒啥說的了，你化妝小丑，威脅王強，給他身上綁上炸彈，讓他走在你們後面，找機會把死者人頭放入冷庫櫃子，再次製造一個古怪的密室，這沒錯吧？”

關於冷庫藏屍，人頭是如何放入冷庫的，江糾察聽過林楓解釋，並不奇怪，他此時有點奇怪王強是誰殺的。

如果不是林楓和徐衛東里應外合，那還真是一間密室，沒人進出，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一時之間，江糾察忘記了別的，脫口詢問說：“王強呢？兇手是怎麼殺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