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互相指控

江糾察面對徐衛東的指控，臉色鐵青，陰狠狠地瞪著徐衛東說：“我接到線人稟報，提供了林偉的犯罪線索，我昨晚去見線人了。”

“有林大哥的犯罪線索？拿出來。”

“哼，線索還沒蒐集完，我建議先關押林偉，等後續線索蒐集完畢，我會提供完整的線索還有整個過程我的去向，我光明磊落。”

江糾察轉頭給鄧隊長施壓。

鄧隊長神色猶豫，瞄了一眼林楓又為難的轉向江糾察說：“他畢竟是上面派來的顧問，證據確鑿誰也沒話說，可江糾察你提供的證據……”

“這還不夠羈押的？”

“很多都是江糾察的一面之詞，再說大家都知道你跟林偉不合，我這，也不好太過……”鄧隊長臉孔糾結著，不停的變換語氣，遣詞造句，努力表達清楚，儘量不得罪江糾察，當然他不想明確站在江糾察一邊得罪林楓。

林楓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動著，臉色卻平靜，根據他們的對話可以判斷，江糾察傾向於攤牌了，也給鄧隊長施壓想要羈押他，但江糾察提供的證據並不能釘死林楓，鄧隊長並不想輕舉妄動以免林楓翻盤遭受牽連。

鄧隊長的猶豫是個機會，是唯一的機會。

林楓冷笑，“現在情況很簡單，江糾察懷疑我，我也懷疑江糾察，昨晚徐亮被殺江糾察有很大的嫌疑。”

“胡說！”江糾察氣哼哼的指著林楓，“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囂張的殺人犯，竟然還倒打一耙！”

眼看他們爆發直接衝突，鄧隊長又站在了中間的位置，左右為難的連連勸說：“哎呀，你們都是上面派來的大人物，不要彼此針對嘛，合理的懷疑是好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還是要合力協助破案嘛，現在外面都要鬧翻天了，你們還在這裡互相指責。”

鄧隊長的態度越發讓林楓確定，江糾察沒拿到什麼實質的證據，無非就是他擺脫付雪處理的那顆人頭，或者還有一些什麼不重要的線索。

“不如把話挑明瞭，江糾察先說說憑什麼指控我殺人，證據呢？”

“證據？我已經說給鄧隊長聽了。”

鄧隊長又為難了，擠出個苦笑，“這，這，這的確是證據，對林偉也不太有利，可……”

“不敢亮出證據嗎？”徐衛東幫助林楓出頭，大聲的說：“林大哥，說說昨晚徐亮是怎麼被殺的，兇手化妝成小丑，擺明了就是擔心被人認出來。”

所有人看向林楓。

鄧隊長的手下，不少年輕的糾察隊員擠在門口，安靜的看著。

江糾察也冷笑，“行啊，反而誣陷我殺人了，你說說你有啥證據吧？”

“徐亮是被殺的，毋庸置疑，在停車場我已經演示過，兇手是如何做到殺人後離開的。”

跟著林楓徐衛東一起出現場的幾個糾察認同的點點頭，當時他們的確沒檢查後備箱，兇手的確可能粘好膠帶後從後備箱離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江糾察反問。

“兇殺現場的確沒有指向性證據，但後來調查，有個保安見到了一個小丑，他應該是兇手，這就是關鍵。”

徐衛東適時的給鄧隊長還有其他幾個沒去現場的糾察解釋了當時情況，包括調查監控錄影的結果。

鄧隊長不免嘖嘖稱奇，嘟囔的說：“這小丑還真是神了，如果不是那個保安胡說，我幾乎可以確定是鬧鬼了。”

“其實也沒那麼神，不過是普通的殺人隱藏身份的手法罷了。”

“不神？那你說說小丑是怎麼消失的，怎麼又跑到垃圾桶裡變成了一個玩偶娃娃？”

“對啊，如果那保安沒說謊，這還不是鬧鬼了？”

幾個沒去現場的年輕糾察議論紛紛，有人好奇，擠著進入了辦公室，伸著脖子看著，等著林楓解釋。

就連跟著一起出現場的糾察也都好奇的看著林楓，想要聽聽林楓是怎麼說的。

林楓輕輕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正色解釋說：“說穿了就是一些障眼法，兇手一定是先把小丑玩偶放入了一個垃圾桶，據那個保安說，他檢查了幾個垃圾桶後跟小丑有些拉扯爭吵，混亂中，小丑把之前放入玩偶的垃圾桶調換了位置，然後趁著保安愣神的時候離開，造成他變成了小丑玩偶的假象。”

“這不可能！”江糾察第一個冷哼反對，“保安說他巡邏時遇見小丑進來，那小丑是什麼時候放入的小丑娃娃？不會是幾個小時以前，甚至更早放入的吧？目的就是為了玩這麼一個把戲？其中不可控的變數太多了吧？”

“看來江糾察還有些腦子，只是也不太多，誰說小丑那時是剛進來了？”

林楓的一句反問讓江糾察和其他人愣住了，就連徐衛東也一臉迷糊，眨了眨眼睛盯著林楓，“林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同時也解釋了監控為什麼沒有拍攝到小丑，因為從頭到尾他就沒出現在監控之下。”

“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開車，開著死者徐亮的車進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進來時徐亮已經死了？”

林楓點點頭，“看見車裡有炭，下意識的會認為死者是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然後燒炭自殺，可如果是他殺呢，兇手完全可以在外面殺人，開車進入地下停車場後再次點燃炭火。”

大家安靜了，仔細思索林楓的話是否有道理，江糾察皺起眉頭，想要反駁，只是一時不如從哪裡切入反駁。

林楓繼續解釋說：“兇手隨身還帶著小丑裝扮衣物配件，可能也包括一個小丑娃娃，化妝完畢後把娃娃扔入一個垃圾桶後離開。”

“兇手的本意是以小丑的形象出現在攝像頭下離開，不會被任何人認出，但他沒想到，還沒出去，意外碰見了剛剛醒酒巡邏的保安，所以謊稱是剛進來，他被保安糾纏無法脫身，所以帶著保安去到垃圾桶處，混亂中，調換了垃圾桶，讓保安誤以為剛剛檢查過，是空的垃圾桶中出現了一個人形小丑玩偶。”

“之後，兇手沒有離開，躲在地下停車場，等到糾察接到報案進入現場調查，或者等到天亮，樓上電梯鎖開啟才離開，所以，昨晚沒有在家的人，有重大嫌疑。”

林楓分析完畢，把目光投向江糾察，昨晚他沒有監控林楓，還說不明白去了哪裡，的確有重大嫌疑。

徐衛東第一個支援，大聲附和說：“這也解釋的通兇手為什麼不敢露臉，還要費盡心思的化妝成小丑，就是怕我們調監控，他解釋不清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