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租的這個小院真沒有多餘的房間給小草住了,便讓小草去客棧和綠荷一起住了。
晚上,屋裡只有秦放兩人,劉長青坐在床邊看著床幔發呆,努力忽視旁邊秦放窸窸窣窣脫衣服的動靜,努力讓自己心態放平靜,可是還是不爭氣的想到下午那個吻。
劉長青……無語凝噎,其實她也想去客棧休息來著,總覺得今天的秦放渾身透著股攻擊性,她有點不知該怎麼應對。
秦放脫得只剩褻衣後,轉身看到青娘還繃著臉坐在床沿,一動不動的,手指無意識的勾著衣角,就是不抬頭看他。
心想:莫非自己下午無的舉動太過孟浪,她真被嚇著了?
不應該啊,青娘可是和歹人搏鬥都冷靜自持不帶怕的,怎麼就被自己親了一下給嚇著了,那估計是見的少了,以後多親幾次她就淡定了。
劉長青要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鐵定給他一頓拳頭。可惜她現在正陷入自我糾結中,沒注意到秦放的動作。
只見秦放湊過來自然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翻身上床,喊道:
“夫人,夜深了,該睡了。”至於這個睡是名詞還是動詞,就只有秦放自己心裡清楚了。
劉長青一頓,長舒了一口氣,想著原身都有三個娃的人了,還再這裡矯情,確實太過小女兒姿態,隨即鎮定的脫了外袍,躺在床上。
擺正姿勢,手放在肚子上,就開始準備睡了,心想:只要我睡得快,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
可惜秦放不會如她的願,他可是內心躁動大半天了,這會兒心上人在側,不做點什麼,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他忽的翻身,把青娘壓在身下,摸上她那細膩柔軟的臉頰,很是意動,頭越靠越近。
劉長青再也裝不下去了,猛的睜開眼,就要抬手推人,秦放早已按著她的雙手,在她張嘴之際吻了上來。
比起下午那溫柔的纏綿,現在更是激烈,想把人吞下去般的感覺,讓劉長青應接不暇,她在這樣的攻勢下也起了戰意,她的性格從來都不是軟弱的,被人欺負了是要反擊回去的。
呃,雖然她們這種情況說被欺負也算吧……
劉長青內心,他就是欺負我,我能服軟?不可能!她雙腿趁秦放不注意,一勾一掀,他們兩個調換了身位。
劉長青把人按在身下,挑眉,挑釁的看著秦放。
秦放愣了愣,這張揚肆意的青娘更讓他內心激盪。還沒多想,就見青娘俯身吻上了自己,還輕輕咬了咬他的唇,然後攻城略地。
秦放一呆,突然很想笑,不過他要是現在笑出聲來,肯定會被暴打。他放鬆身體,任青娘施為,內心有一種奇異之感,就是這個人,就是她了。
本來他只是想親一親而已,現在嘛,秦放抱緊她的腰,這可是你主動的,夜還長著吶,夠我們好好的‘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劉長青抓著被角,定定的盯著床頂。
心裡暗罵:真是蠢笨,被人一激,就把自己送上去了,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但凡是個男人,被自己那麼對待都會把持不住吧,這可好,被吃幹抹淨了吧,自己這腦子是穿過來的時候被驢踢了吧。
劉長青難得賴床,躺在床上挺屍,她在懷疑人生。
秦放進來就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像是一隻高貴的貓咪,現在正在擺爛中,很是可愛,想讓人上前擼兩把。
他走到床前坐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溫聲問道:
“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口乾吧,要不要起來喝口水。”
劉長青不想理他這煩人的聲音,舔舔嘴唇,確實口渴,就想起身。
秦放趕緊把人扶起來,把水端過來湊到她嘴邊,她只是瞟一眼沒說話,接過水抿了幾口。
隨著她起身抬手的動作,薄被滑落,露出上半身,她只穿了一個肚兜,那裸露的面板上,星星點點綴著吻痕,更是讓秦放看的雙眼冒火。
作為一個上輩子沒開過葷的大齡青年,這一旦開葷食髓知味,可想而知是多容易被撩撥。
劉長青感受到那灼熱的視線,攥緊手中的空杯子,只聽‘咔吧’一聲脆響,茶杯被捏碎了。
她面不改色的把茶杯拍到秦放手裡,然後斜了秦放一眼,道:
“起夫君,我要起床了,麻煩您出去一下,好嗎!”
秦放……看看手裡的茶杯,又看看她滿含殺意的眼神,吞了吞口水,默默把那句‘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的調笑話給嚥了下去,識相的退到屋外,把門關緊。
秦放站在門外,揹著手,望望天,唉!他這老婆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兇,想要天天親親蜜蜜,任重而道遠啊!
劉長青看看身上的痕跡,磨磨牙,這禽獸,哼!真是欠收拾。
閉閉眼,眼不見為淨的,麻利穿衣,起身出去。
開啟房門,看到秦放端著洗臉盆迎面走來,她接過回屋洗漱。
秦放看她臉色緩和下來,鬆了口氣,把飯張羅在桌子上,坐下等她一會兒來吃。
還算平和的吃完一頓早飯,秦放和劉長青二人便帶著小草和書墨去和秦宏他們碰面。
等他們在福來客棧碰完面後,便分成兩路去看。宏伯父他們是去看秦放說的那幾家鋪子去了,秦放和劉長青二人則是去牙人那裡問問有沒有出售的書肆,宅院,和田地。
這次秦放還是找的那個牙人,那個牙人看到他們,笑臉相迎,雖然這個秀才娘子講價時難纏的讓人牙疼,但是他們最後都是真心會交易的,他看到這兩個還是很欣喜。
牙人在聽完秦放的需求後,眼睛登時就亮了,今天是什麼幸運日,這可是一筆大單啊。
他頓時點頭哈腰的小心陪著秦放他們,讓他的手下去把秦放需要的產業冊子帶過來,邀請兩人坐下喝口茶,慢慢選自己看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