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相信她會去一個更好的地方”蘇錦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蘇錦將李鎏送到墨影墨竹身邊,自已又再次回到了那個開滿玫瑰的樓房。
她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燕無憑垂著頭盯著埋葬綮煢的地方,手中抓著幾張白紙,沉默不語。
察覺到蘇錦的到來,燕無憑將手中的紙遞給蘇錦,蘇錦接過說了句:“節哀,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燕無憑突然抬起頭,勉強自已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已帶她回家”。
蘇錦拿著紙張離開,其他人有離開的,也有想要留在這一段時間的。
蘇錦選擇了離開,有很多原因,讓她不得不離開。
回到原來的城市,蘇錦去給綮煢登出了戶口。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二人在一個戶口本上。
“又只剩自已了啊,我又沒有家了”蘇錦的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散了。
回到自已房子的蘇錦,縮回自已的房間,偷偷的抽泣,沒過一會,房間裡就沒了聲音,蘇錦昏昏沉沉的睡著。
在夢裡,所有的一切都會是美好的,這一向是她的逃避方式。
……
所有人走後,燕無憑將小樓房上了鎖,輾轉到了S城。
他找到綮煢分母的墓地,拿著自已的財產將一旁的墓地買下,把綮煢的骨灰放了進去,墓碑上刻著“綮海與夫人云韻愛女綮煢之墓”。
在他心裡,綮煢永遠先是她自已,才是他的愛人。
他摸著胸口處的小玻璃瓶,祈願綮煢下輩子能在父母的呵護下長成一個小公主,即便二人再不相見。
要離開時,燕無憑撞到了一個男人,男人身後跟著保鏢,燕無憑誠心的道歉後離開。
這個男人就是風言白,風言白來到綮煢父母的墓碑前,將手中的花束放下,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酒,喝了兩口,有些微醺。
紅著臉就要離開,偶然間,他的一瞥卻讓他心臟驟停,“綮海與夫人云韻愛女綮煢之墓”這幾個字映入他的眼中。
“怎麼會呢?這只是個巧合,一定是的…一定是…”風言白呢喃著,身形有些晃動,特助趕緊將風言白扶穩。
見風言白有些失神,他叫了一聲:“風總?我們該離開了”特助也不知道風言白有什麼大病,隔幾天就要到這個墓碑前放一束花,喝幾口酒。
風言白驟然回過神來,將特助推開,淚水劃過臉頰,落入口中。
他跪倒在綮煢的墓碑前,淚水模糊了雙眼。
風言白抬手擦拭墓碑上的字,可那幾個刺眼的字一點都沒有變化。
“真的是她,她真的不要我了”風言白瘋瘋癲癲得說著。
他以為綮煢只是出去散散心,早晚會回來的,即便二人的感情不會恢復,但可以在暗處看著她,可現在小時候跟在他身後糯糯的叫哥哥的小姑娘卻永遠不會出現了。
他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一遍又一遍的問特助,自已是不是看錯了,可得到的結果永遠都是綮煢死了。
良久,風言白擦掉眼淚,紅著眼睛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