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過了幾天平靜舒服的日子,氣氛又日漸焦慮起來。
每天手裡保持開機,始終沒有訊號,水電也沒恢復,也沒有外人來,看不到任何有救援的跡象,大家都忍不住有種隱隱的恐懼:這世界不會毀滅了,只剩我們幾個了吧?
這天,嶽彎彎慫恿王檀,一起去取水,王檀知道她又想洗頭髮了,無奈只能依她。
反正不知道王檀可以加熱水,零下20度的天氣裡,也沒人攀伴。現在王檀的異能已經可以一次燒開兩壺水了,兌上兩水剛好夠兩人舒舒服服洗個頭發。
回來以後,嶽彎彎發現媽媽臉色很難看,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嶽媽媽憂心忡忡的說,剛才,我以為你取水回來了在後廚,就想去找你,結果聽到小王在後廚,和程大勇說話。。。小王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救援遲遲不來,說不定不會來了,他們得為自已多考慮,現在養的人太多了,而且多是老弱婦孺,沒什麼用處,完全是在浪費糧食,不如只留一兩個女人,他們把糧食控制起來,能多扛些時間,再慢慢想辦法。
嶽彎彎心說,果然,來了。於是問,程大勇怎麼說?
嶽媽媽說,程大勇罵了他一頓,我沒敢再多待,回來了。
嶽彎彎看向程大勇那邊,發現他面色如常,只是眉心稍蹙,估計是在擔心。
小王神情低落陰沉,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嶽媽媽看她似乎沒怎麼擔心,著急地說,萬一程大勇被他說動了,我們就都危險了,我這個老婆子,危險就危險,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但你和王檀。。。
嶽彎彎明白媽媽的意思,但雖然因她的重生,影響了這裡許多人的生命軌跡,但是一個人基本的本性不會變,她相信程大勇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和王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再不濟,她隨時可以帶媽媽走。
不如趁這個機會,看看有多少這麼想的人,清除這些麻煩,她也能放心的帶媽媽走了。
第二天,程大勇召集大家開會,準備還採取誘敵深入的辦法,去清空客房部大樓。
內部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採取對外發動戰爭,這倒是個辦法,但現在非常時期,怕是適得其反。
果然,小王提出,這並不必要,特別是剛從溫泉那取得了一些物資,不如休整幾天,大家多有附和的,於是計劃暫時擱置。
嶽彎彎時常暗自觀察小李,發現他偷偷接觸了那兩對夫妻的男人,還頻頻對王檀示好。
王檀摸不著頭腦,對嶽彎彎吐槽,那個小李,是不是有病?這幾天怎麼突然對我奇怪的很,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他想追我??
嶽彎彎開玩笑說,那這種時候,他起碼得拿一噸大米當聘禮吧,不然不可能拿下咱們王大美女。
王檀:滾!
又過了兩天,嶽彎彎發現少了一些物資,多是一些即食的食品,她沒聲張。
第三天凌晨四點多,大家都睡的正沉,忽然聽到大門似乎有聲響。
嶽彎彎警醒,坐起來發現是小王,和那年輕的夫妻一家三口,揹著一個大包偷偷摸摸跑出門外,向著溫泉樓去了,妻子看上去並不情願,但男人抱著孩子,她不得不跟著。
嶽彎彎過去關好大門,王檀跟她睡在一起,也醒了,懵懂的問,怎麼了?嶽彎彎示意她起來一起,去叫醒程大勇。
嶽彎彎說,程哥,王運通和衣家夫妻帶著孩子跑了。
程大勇和王檀都吃了一驚,跑了?去哪了??
嶽彎彎說,剛才他們躡手躡腳出了門,還揹著一個大包,往溫泉樓那裡去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去關門,看到他們進了溫泉樓,把門鎖了。
程大勇急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嶽彎彎說,程哥,等天亮再說吧,現在出去萬一有危險,天這麼黑,也看不見。
程大勇無奈點頭,皺著眉頭呆坐,再無睡意。
嶽彎彎說,程哥,那天他在後廚跟你說的話我知道了,你得有心理準備。如果他真的準備撕破臉,那現在我們有食物,他卻有水,我們的水還能堅持兩天左右,到時候需要去取,他可以讓我們用食物換,我們就很被動了。
程大勇嘆了一口氣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著了,沒想到那天我罵他的話,他是一點也沒聽進去,竟然走了這一步,是我錯了,天亮我會跟大家說明情況,跟他去談判,你們放心,他走出了這一步,就不再是我兄弟,甚至不算是個人了,我絕對不認同,也不會允許咱們這裡出現那種情況。
嶽彎彎暗自點頭。
王檀問明瞭情況,氣的直拍大腿,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應該直接放火燒死他!
嶽彎彎:沒關係,你還有的是機會。。。
天亮以後,程大勇和大家說明了情況,大家既氣憤,又擔心。聽他說準備去談判,王檀安慰大家,我也一起去,給程哥做個見證,也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去了不久,倆人鐵青著臉回來了。
大家圍上去,七嘴八舌的問,王檀說,他們要求每天我們送飯過去,要的很多,作為交換,我們這每天只可以有一個人,拿著桶去打一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