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晞拒絕:“不用了,我就是有點不舒服,稍微緩緩就好了,不用麻煩醫生。”

秦祁眯起眼,唇邊弧度肉眼可見的輕綻起壞笑,啟唇:“該看的還是得看。去叫醫生來!”

男人的話毋庸置疑,下達命令之後,光子臨走前不忘看看地上的女人。

待光子走後,秦祁再一次逼近她的身前,高大健碩的身軀在她面前恍如一堵牆,密不透風的,讓她窒息難受。

“你最好是有點病,不然……”男人邊說邊拿出腰間別著的手槍。

銀色的槍身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對映出刺眼的光。

陳晞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嘴裡喃喃著:“我才不會騙你。”

好吧,她就是在騙他。

儘管男人用槍威脅她,她總不可能實話實說吧,戲要演就演到底。

秦祁挑了挑眉,長腿一邁,徑直在女人的床上坐了下來。

陳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

“我的別墅,我的床,坐不得嗎?”男人說的沒錯,這裡的東西全部都是他的。

可能在他眼裡,連她也是他的。

她怎麼好意思和他說,讓他不準坐她的床。

陳晞攏了攏浴袍的領口,一手扯著口子,一邊起來站直身體。

頭髮還是溼噠噠的。

她說:“那我先去吹個頭發。”

也不管男人有沒有答應她,她轉身就走進了浴室。

下意識地想將門關上,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以免男人又會怎麼說她,索性把門敞著,讓他聽個清清楚楚。

陳晞把吹風機拿出來,插頭那端插上插座,然後牽著線往洗漱臺扯了扯,確定能在鏡子裡看見自已後,才開始吹頭髮。

她的頭髮又多又長,估計得吹上個十多二十分鐘才能幹。

但她一般不會全吹乾,通常將頭頂的溼發吹乾,中部的吹個半乾她就不吹了。

浪費時間。

這次不一樣,這次她恨不得能從裡到外,一根一根地把頭髮從上吹到下。

只因外面坐著尊大佛,可她又不敢耽誤太多時間,不然他又要說她。

許是吹風機聲音太大了,陳晞沒聽到門口的腳步聲,等人走到浴室門口了。

她才受驚似的往後愣了一下,拇指往下撥,關了吹風機。

“怎麼了?”

女人睜著雙圓溜溜的純淨大眼看著他。

他記得,她的這雙眼睛很好看,當初有想過挖下來給小烏龜玩兒。現在而來,好像鑲嵌在那張臉上好像看上去更有點樂趣。

“繼續吹。”

男人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長腿聳拉著,看著慵懶散漫極了。

進來看她吹頭髮?

他怕不是腦子短路了吧。

陳晞只好開啟吹風機,繼續吹頭髮。

熱風一股一股地送上來,女人的發被吹得朝上翻開,另一隻纖細嫩白的小手撥弄著溼得緊貼在一起的頭髮。

仔細看,纖白的手腕處還殘留著剛剛他留下的紅痕,醒目又曖昧。

女人不僅身上香香的,連肌膚也是敏感脆弱得緊,稍稍一碰,就能印出紅痕。

領口處的脖頸還掛著他的痕跡。

這麼看,那她的胸前豈不是也沾滿了他的印記。

他還記得那觸感。

很飽滿,滑膩。

一手,可能剛剛好握住。

沒想到身子小小瘦瘦的,料倒是實打實的有。

小瞧她了。

陳晞覺得後背冷嗖嗖的,好像被什麼閻羅盯上了。

她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朝左邊看,只好藉著餘光偷偷地瞟了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瞟去,正好與男人的視線相撞。

一個心虛,一個直白。

陳晞又假裝吹頭髮無意間轉過頭看向男人那邊的方向。

他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已看,眼裡的深邃恍如一灘不見底的幽泉。

他不會要一直盯著她吹頭髮吧?

他是不是有病。

難道他沒見過女人吹頭髮,所以一直站這看她吹?

的確被陳晞猜中了。秦祁這是第一次看人吹頭髮。

在軍團和群男人待在一起,粗糙慣了,從來不會管這些,更不會想著洗完頭還要吹頭髮。

他們都是衝個涼澡後,隨它自然幹。

女人不一樣,女人追求精緻美麗,無論出行還是家中,她們都不會過於粗糙地生活著。

當地女人尤其是貴族婦人,尤愛晚飯用過後約著其他政府官員的夫人去高階會所享受美容覺。

當地居民到是對這方面沒有多大的要求。

陳晞覺得有點心累,正常人被人一直盯著都會不舒服的。何況還是這個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沒人性的傢伙。

她不想吹了。

“吹好了?”

陳晞點點頭。

看見女人低著頭關了吹風機,小臉倔著,就是不看向他這邊。

男人眉梢微微朝上揚起,捏起她的下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