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人立於老者身後,仿若天空上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獨具一格。

其中一個年輕公子腳下御著一幅山水畫,俊朗非常,五官精緻得彷彿畫師筆下走出的完美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另外兩人是一對中年夫妻,容貌與年輕公子有部分相仿,應該是他的父母,兩人踏步在空中,男的英俊瀟灑,眉宇間流露出堅毅與睿智,女的婀娜多姿,神情間透露出一絲不羈與自由。

“止!”

老者輕喝一聲,聲音縹緲,帶著無窮的威壓,令周圍的空氣都凝滯幾分。

那龐大的飛舟緩緩降落到王府前面的空地上,降落過程中飛舟穩固如磐石,連一點晃盪都沒有。

眾人紛紛落地,恭敬地行禮,口稱:“拜見家主,見過小主母。”

老者正是王家的家主,王千凌,乃燕城上古四大家族之首的王家明面上的話事人。

他微微頷首,算是給予了回應,

隨即,他看向王寧瑩的方向,見到已經達到了煉氣七重天,眸中不由閃爍著欣慰的亮光,微笑道:“不愧是主母看好的接班人,果然有資質。”

至於王守義,王千凌選擇性的忽視了他的存在,一條看門狗而已,若不是要用他吊著王出塵那個災星,恐怕早就把他趕離王府了。

“謝爺爺誇獎!”

王寧瑩嬌羞地說道,眼角餘光偷偷瞟向王守仁,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滿的弧度,

“對了,爺爺,這次的宗門任務已經結束了。”

“哦?”老者饒有興味地問,“這次你可拿到了什麼寶貝?”

王寧瑩笑了笑,“這件東西,我現在也沒有些用處,所以,就送給爺爺您吧!”

說罷,心念一動,儲物戒指裡極快的飛出一個玉瓶,被老者輕易握在手中。

玉瓶晶瑩剔透,上面雕刻著繁複的符文花紋,只是輕輕開啟瓶蓋,一股異香傳出,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好!”

老者愉悅地撫著鬍子,身體微微顫抖,

“你有心了。”

王寧瑩微微頷首,退在一邊。

老者開啟玉瓶,倒出一粒丹藥,仔細觀察了半晌,眼睛瞬間瞪大。

“這是……三品築基丹!?”

老者驚歎道,

“你竟然能獲得如此機緣?”

王寧瑩謙遜道:“這次是僥倖才得了三品築基丹。”

她將這顆築基丹的來歷詳細敘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當時在秘境之中遇到了妖獸襲擊,危急關頭,要不是守義哥幫我擋住妖獸的襲擊,恐怕我已經死了。”

“哦,王守義,你做得很好。”

老者聽罷讚賞地看向王守義。

“嗯。”火靈魄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從來沒有人誇過她,她的前幾世都是在血與火的洗禮中長大的。

看到王守義的樣子,旁邊的中年婦人忍不住皺眉,“爹,這小子太過……”

她是王千凌的兒媳,南宮靜蘭,她嫁入王家已經有一百五十二載,曾經夫妻二人膝下一直無子,於是王千凌讓大兒子王臨海納妾延續後代,可惜王臨海對南宮靜蘭百般維護,不肯納妾。

而王千凌二兒子王陽江和其妻子先一步生出了王守義,他出生時霞光滿天,天生異象,於是被族內奉為少族長。

後來其妹妹被檢測為天魔毒體,幸好有王陽江與齊姜女兩人力保,才得以存活,可惜後來其父戰死,其母失蹤,妹妹也被家主囚禁,自已也淪為看門的存在。

直到南宮靜蘭二百四十歲的吋候,才誕下一子,名為王吉壩,這個名字蘊意著命根錦長,希望他兒孫滿堂,不要如真父親一般疲軟。

老者擺擺手:“這孩子心思單純,沒什麼壞心。再說了,瑩兒說得不錯,若不是王守義出手保護了她,我那孫女可要命喪妖獸腹中。”

南宮靜蘭雖然想反駁幾句,但是見丈夫臉上陰沉,不敢違背老者的意願,便低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王守義!爺爺與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王吉壩見王守仁只是“嗯”了一聲,不由得怒喝出聲,

火靈魄眉頭一皺,轉眸看他。

他的眼中跳躍著灼燒的紅芒,看上去十分兇狠,

“你……你……”

年輕男子嚇得連連後退,差點摔倒,王臨海眉頭一皺,伸手接住他。

火靈魄挑眉,看向王千凌,不卑不亢,

“晚輩王守義,見過家主。”

“嗯?”老者看向王守義,眼神微眯,喃喃道,忽而恍然,“你的體質覺醒了?”

“不錯。”火靈魄心思一轉,乾脆點頭承認,“我已經是歸一境。”

“哈哈哈哈哈!”

王守義的聲音並不洪亮,王吉壩卻大笑出聲,

“好一個歸一境,王守義,你可真會往自已臉上貼金。”

王吉壩譏諷地嘲弄道。

“王吉壩,他是我男人了,注意你自已的身份!”

王寧瑩不屑地哼了聲,

“就憑你,還沒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看到王守義嘴角挑起一絲冷漠的弧度,王吉壩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畏懼王寧瑩的身份,只能咬牙忍下這口惡氣。

探測到王守義已經達到歸一境後,王千凌慈祥一笑,說道:“守義啊,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今日,我便把家族傳承的《盤王永珍訣》交給你!”

他手指掐了一個法訣,一團黑色光芒包裹著一卷泛黃的帛書飛到王寧瑩面前。

“守義,這便是《盤王永珍訣》,可將萬千武技融合貫通,可攻可守,修至大成,可一力破萬法,你務必好好修習,切勿貪多嚼不爛。”

“多謝家主!”

火靈魄倒是知道拿人手短,接下帛書後,連忙行禮。

眼見王千凌將手中那部《盤王永珍訣》交給王守仁,王吉壩頓時怒火中燒,雙眼怒火直冒,欲要出言相制。

卻聽得王臨海怒喝一聲,“住口!”聲音如雷霆般響徹王吉壩大腦。

王吉壩只得垂頭頓足,憤憤不平之情難以抑制。

而王千凌卻目光如冷星般掃視眾人,面無表情地道:“今日主母召見,既然王守仁已得歸一境修為,理應同我等一同去見主母。”

“如今人已齊整,隨我一同進入。”王千凌語氣平和,但掩不住內心的忐忑。

當王千凌得知主母將召回所有折磨過王出塵的族人後,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活了七百載的王千凌心緒意外有些慌亂,但主母乃是築基期修士,殺他如屠狗,不來也會死。

“等等!”一道清冷聲音突然響起,眾人齊齊轉頭,只見一個人影突然從角落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