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楨還能說啥?

褚敘這樣說明擺著是在威脅自已,他現在不去也得去!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已的身量褚敘早就知道了,以往給他打造的衣衫也都是合身的,現在讓他去量尺寸是裝的哪門子瘋?

在褚敘的服侍下,宋知楨紅著臉將衣服穿好了。

而在臨出門前,褚敘看著師尊未經束縛的髮絲,便又想到了那夜在師尊睡著後,他手中把玩著師尊髮絲時的場景。

睡著後的師尊毫無半點攻擊力,面容也不似之前想將他砍了一般凌厲……

那樣很美!

一想到師尊那脆弱的樣子,褚敘的眸中悄然劃過一抹暗色。

“師尊。”

聽見褚敘叫自已,宋知楨渾身一顫,機械的轉過身問道“有事?”

他現在都快對師尊二字產生應激反應了……

在那一晚,褚敘喊了自已一夜的師尊,纏綿的、狠厲的、溫柔的、陰惻惻的,各種語氣全都來了一遍。

唯一相同的是每喊一遍師尊,他的力氣便會大上一分……

看著師尊害怕的樣子,褚敘心中十分複雜。

雖然他的目的就是讓師尊害怕,從而不敢再逃走了,但他也希望師尊與師自已能入尋常夫妻一般……

褚敘半垂眼簾,壓下心中思緒後,他伸手一把抓住宋知楨的手腕,將人帶到了自已身邊,“師尊還未束髮,讓旁人看見了不合禮數,弟子為你束髮可好?”

“你個欺師滅祖傢伙,還懂什麼叫禮數?”

雖然褚敘說得有道理,但他就是想懟一懟褚敘,反正這種小事褚敘應該不……

下一瞬宋知楨的雙手被人扣住,一把將他摜在了牆上,撞得他後背生疼,

宋知楨剛想罵人,可下一瞬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他的唇又被狗給咬住了。

良久,褚敘鬆開了一直鉗制著宋知楨的手,二人的唇或許因為接觸太久,自然而然就膠著在了一起。

驟然分開時,竟發出了啵的一聲……

聽見這道聲音,宋知楨頓時紅了臉,親嘴就親嘴,發出聲音什麼的就有些令人尷尬了!

而這一幕也落入了褚敘眼中,他頓覺師尊這般真是可愛。

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師尊居然現在還會因為正常的聲音而感到害羞,真是純情得可愛~

想著師尊的可愛之處,褚敘不自覺就低笑出了聲。

而他這一笑,直接就激怒了宋知楨,宋知楨眉頭一挑聲音微含怒意罵道“褚敘你是屬狗的嗎?”

一見面就逮著人咬,不是腦子不好,就是得了瘋狗症!

聽見師尊罵自已,褚敘非但不生氣,反而臉上還出現了一抹笑意。

宋知楨見他這樣,心中暗道不好,看來是自已把褚敘給罵爽了!

“師尊剛剛不是說弟子欺師滅祖嗎?弟子只是想坐實欺師滅祖這個名聲而已,其實弟子不只是想欺師滅祖,更想……”

褚敘靠近宋知楨耳畔,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騎師。”

“???”

反應過來褚敘是在說騷話時,宋知楨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啪~

褚敘被這一巴掌打得側過了頭,血腥味瞬間就在口中瀰漫開來。

其實憑褚敘的修為,僅憑一巴掌是不能傷到他的,可是他在師尊面前從來是不設防的,因此才被惱羞成怒的宋知楨一巴掌給扇出了血。

宋知楨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已剛剛乾了什麼……

他看著褚敘神色莫測的臉,頓時後悔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其實這也怪你自已,誰讓你說那些……”放浪形骸的騷話。

宋知楨辯解的話還沒說完,便在褚敘傳出的低笑聲中漸漸中斷了。

看著笑得像是中彩票了一樣的褚敘,宋知楨尋思,該不是自已將褚敘給打爽了吧?

難不成褚敘真有那方面的癖好?

褚敘在笑夠了之後,緩緩走向退至牆角的宋知楨,單手撐著牆將人又逼退了幾分。

隨即他抓過師尊剛剛打過自已的左手,將其貼合在了自已的右臉上。

他的表情中隱隱帶著些許痴狂道“若是打弟子巴掌,能叫師尊解氣,那還請師尊盡情的鞭撻弟子~”

!!!

地鐵老人手機.jpg

解氣只是他的謊言,實則是被自已打爽了吧?

宋知楨心道,自已的眼光果然沒問題,褚敘當真是個艾蒙!

而且還是一個1m!

面對著師尊越來越不對的眼神,褚敘面上的笑意一收,隨即解釋道“弟子的意思是說,只要是師尊給弟子的,無論是責罰或是恩賜,對於弟子來說都是值得歡喜的事情!”

褚敘說這話時,端的一片赤子之心,眼中的深情都快溢位來了。

可落到宋知楨耳裡卻是越抹越黑,褚敘這傢伙將巴掌當做獎勵,看來還是一個資深艾蒙……

看來自已以後不能隨便獎勵他了,免得爽到他!

看著師尊用一臉明白的表情看著自已,褚敘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他想不明白,便也只能置之腦後了。

他牽過宋知楨的手,將人按在梳妝鏡前後才開口道“師尊,就讓弟子幫你束髮吧?”

宋知楨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即心中吐槽道:都將他給按到鏡子面前了,自已還能不同意嗎?

不過他也沒拒絕就是了,反正是褚敘伺候自已,何樂而不為?

就當是為了那夜的折磨收點利息罷了!

在褚敘的一雙巧手下,宋知楨滿頭青絲以極快的速度被束成了髮髻。

宋知楨的髮簪在那夜的孟浪中不小心摔斷了,於是褚敘便從自已頭上抽下了髮簪。

髮簪掉落,他束好的墨髮便如瀑布一般從頭頂滑落了下去,雖有些凌亂,但更顯了一些放浪不羈的狂傲。

宋知楨隔著鏡子看見了這一幕,他鼻翼翕動間,輕易便嗅到褚敘的髮香,是熟悉的鳶尾花香。

看著披頭散髮的褚敘,宋知楨聲音中帶著嘲諷問道“怎麼?你現在倒是不管禮數了?”

聽見師尊的嘲諷,褚敘一本正經答道“弟子乃是他們的君主,他們定不敢亂說什麼的。”

話落,褚敘便將髮簪插入了髮髻之中。

於此同時他心道,師尊散落青絲的樣子只有自已才能看見,旁人若是看見了,自已就將他們的眼珠子給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