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眉頭緊鎖“我會把韋世原留下,虎子也留在了京洲,你要是有要緊的事就讓他倆去辦,你自已還是要以安全為重,前幾日我都是為了抓他才一直沒能露面,沒想到讓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
君夜澈抬眼看了一眼沒說話倒是冷笑一下
葉懷玉也沒理他繼續說道“怕是你走了以後二叔母與三叔母就要日日上府上喝茶,讓我回侯府了”
樓棄沉思片刻“回去也好,母親還是和善些的不至於為難你,就是我妹妹是個不好對付的”說完這些見葉懷玉沒說話,樓棄又補充道“若你不想回侯府,那就回孃家”
葉懷玉搖了搖頭“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
說完這些馬車也緩緩停下,外面的韋世原說“安珩,出城門了”
樓棄沒回應對著君夜澈說道“解藥”
“那就是一顆普通的藥丸,我這隨身哪能拿那麼多毒藥,你們大洲的話來說,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做那猥瑣小人的事”
樓棄緊了緊拳頭忍下了,回頭對葉懷玉說“在驛站換輛馬車,你就和韋世原回城,這輛馬車就不要了”
葉懷玉心裡明白,樓棄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自已聲譽的考慮,所以她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抵達驛站後,葉懷玉迅速換乘了一輛新的馬車,而樓棄和君夜澈則去準備了兩匹駿馬。這時,韋世原露出些許不情願的神情“我還是想和你一同前行。”
樓棄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並警告道“倘若我回來時發現她少了哪怕一根頭髮絲兒,我會立刻將你連夜打包送回漕幫!”
韋世原被這一瞪嚇得不輕,只得輕咳兩聲,無奈地表示“好好好,我送行總可以了吧?”
樓棄轉頭看向葉懷玉,但猶豫了許久,卻始終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他只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翻身上馬。另一邊的君夜澈早已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見此情形便催促道“磨蹭什麼呢,快些走吧!”
“走吧”
葉懷玉看著遠離自已的樓棄,用力的喊了一嗓子“樓棄!我等你回來!”
葉懷玉說完就上了馬車,感覺心裡堵堵的十分不是滋味
離開的樓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久久未能消散
君夜澈剛到驛站就給樓棄服下了散功丹,樓棄吃的絲毫沒有猶豫,於是問道“你不怕我不給你解藥,或者威脅你退兵?”
樓棄冷笑一聲“我這條賤命又不值錢”
“可是你是武安侯的嫡子,而且你們大洲的皇帝格外的器重你,你不知道你之前打贏那兩仗,現在各國的皇室都對你虎視眈眈,生怕你有別的動作”
君夜澈說完這話,樓棄也有些茫然,自已是從未聽說過這些的,況且不就是耍了點心眼嗎,要說自已有什麼大能耐還真是沒有,他爹武安侯那可是能和敵軍戰三天三夜的,要是換作他自已,恐怕一天都會要了他半條命的
君夜澈見他沒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你要是再打兩次勝仗,怕是就要被譽為小戰神”
樓棄沒理他的話,揚起馬鞭直接提速“快點走”
君夜澈沒反應過來,再一抬頭,樓棄已經距離自已有一里遠了,於是也快馬加鞭的追了上去
…
回到京洲,韋世原直接給葉懷玉送到了將軍府的角門,葉懷玉下馬車後問道“樓棄這次會不會有危險”
韋世原本來就看不上葉家自然對葉懷玉也沒有什麼好語氣“危險?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做的這事有多過分?要不是因為你,他抓了君夜澈就可以不用去邊關了,況且現在這天氣寒冷,還下著雪,還要快馬加鞭趕路,而且皇上那邊他也沒法交代,真是不知道他抽了什麼邪風,竟然就為了你,做這般荒唐的事”
葉懷玉垂下頭有些自責,今天要不是自已非要去看看幕後之人是誰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抬起頭看向韋世原“我可以進宮面聖嗎?”
葉懷玉是不懂這些的,韋世原翻了個白眼“你?別說你了,就連我都不行”
韋世原有些不耐煩“沒工夫同你在這扯皮了,我還要去找潯陽王商議此事呢”
說完韋世原就走了,葉懷玉站在原地,半晌才進了府
回府發現柳月早已在將軍府內宅處等著自已,“你可有什麼事?”
柳月眼角微紅“二少夫人,我無礙的,你可受傷了?”說完就上去檢查起來葉懷玉有沒有受傷
“我無事,回去吧”
回了府葉懷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躊躇的半天
一旁的柳星問道“二少夫人,你可是有什麼事?”
葉懷玉沒搭理她,直接說道“給我換身衣裳,去武興侯府”
柳星識趣沒再多問,很快的給葉懷玉換了身衣裳,披了件白色披風,外面的雪一直沒停,還給她手裡塞了個湯婆子,柳星早早的就給車叫好了,馬車上的炭盆也一直在燃著
柳月早就被樓棄的人送回了府,柳月擔心自家夫人在有什麼意外,所以是柳月隨著葉懷玉一起去的
到了武興侯府的角門,柳月就下去,去找武興侯府的門童,報了自家夫人的名號,要見侯府二姑娘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徐子珊就親自出來迎葉懷玉了
葉懷玉見徐子珊只穿了一身練功服,頭上還有幾點汗珠,於是急忙把自已的披風脫下披到了她的身上
徐子珊後退幾步擦了擦額頭的汗“我不冷,懷玉,你今日來可是有事?”
柳月拿回披風又披在了葉懷玉身上
徐子珊拍了下頭“光顧著說話了!快進來”
說著徐子珊就拉著葉懷玉進了府,直奔自已的院子,因為走的角門,所以是直接去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