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地界不祥。
“呼……”
風起,天地顫動,此方世界,無數能量悄然散去……
“怎麼回事,這天地靈氣怎麼突然消失了?”
“靈氣……靈氣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了,靈氣消散,混沌再現,乾坤始奠,此乃末法之劫來臨之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快,快,速速派人去查探,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
此方天地間,人心惶惶……
法令誅罰,日益深刻,人人自危,欲畔者眾。
……
一處隱蔽的山坳處,閣樓林立,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僻靜的院落裡,一名中年男子坐在石臺旁獨自飲茶,悠然自得……
“報……”
院外,一名持劍侍衛急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慌張。
中年男子不語,捧起石臺上墨綠色的玉茶壺,端起茶蓋輕磕杯沿,頓時茶煙嫋嫋,香飄四溢……
嫋嫋茶香,令人目酣神醉,中年男子閉目養神 ,隨後不緊不慢舉杯小飲。
“好茶!”
中年男子如醉如痴、哺糟歠醨,怡然自足,根本不理會那名侍衛。
“大祭司,天地靈氣不知為何突然消失,門主特邀您移步大堂議事兒。”侍衛稟報道。
“混蛋,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叫我大祭司,你耳朵聾了,還是腦袋被驢……不,呸呸呸,還是豬腦子記不住東西?”
中年男子拿過桌上的茶杯朝侍衛砸了過去,“叫我殿主、殿主、殿主,老子是神殿的殿主,懂嗎?”
“是,大祭司!”那侍衛抖抖瑟瑟。
神殿殿主:“……”
神殿殿主差點氣炸,不過他自己很快便壓制了下來,繼續品茶,不再理會那侍衛。
“大祭司,門主有請!”那名侍衛看到中年男子沉湎茶香,故而提高了嗓門。
中年男子揮手,淡淡道:“知道了,滾吧!”
“是,大祭司!”侍衛轉身退去。
“大祭司?喝,你算什麼東西,還跟老子發起火來了,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那位老祖以前對宗門有點兒貢獻的份上,你現在早就被宗主趕出宗門了。廢物,一個廢物,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出院門後,那侍衛扭頭狠瞪了神殿殿主一眼,火冒三丈。
“唉,看來,在這片平行世界裡的我以前混得也夠差的。”院內,神殿殿主不禁搖頭。
……
“大佬,十年了,我等了您十年,終於等到您來了。”
神殿殿主抬頭仰天,先是激動,隨後疑惑,“可是,您把這裡天地靈氣都整沒了,究竟為何?”
……
某地,地界不祥。
一處湖泊旁。
波光粼粼,映照山川林木。
湖泊清澈,倒映出了山林之景,亦有無盡星河之影。
“咻……”
一道光束突然一閃而逝,隨後幾道人影瞬間閃現。
正是蕭依河、陳雨荷、張豕、曉飛四人。
“好險,不過本寶寶福大命大,硬生生地把一成生機變成了十成,空前絕後,看來,是我這絕世容顏在關鍵時候感動了上蒼。”
陳雨荷感覺自己死裡逃生,頓時深吸一口氣,隨後仰望蒼穹,“不知道那混蛋死了沒有,唉,這麼危險的穿越,估計是連渣渣都不剩了,可惜了他那麼俊俏的臉。”
說完,陳雨荷不斷搖頭,隨後扭頭看向蕭依河幾人……
“啊……”
一聲尖叫,聲浪滔天,萬獸驚動。
此時的陳雨荷舌撟不下,面如死灰,伸手指向眾人,“你……你們……你們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你……你們?”蕭依河亦是目瞪口呆,盯著陳雨荷等人。
夕陽西下,粼粼水波,盪出閃閃金光照耀在眾人的臉上。
那是一張張稚嫩的臉頰。
蕭依河、陳雨荷、曉飛下均變成了七八歲孩童的模樣,而原本鬚髮皆白張豕剛變回了中年的模樣,風度翩翩,軒然霞舉。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不是在做夢?”
“師尊,我們這是怎麼了?”
“我……啊,我託摩的真變成寶寶了?”
……
眾人一片譁然,七嘴八舌……
“住口,都給本寶寶……不,都給本姐姐肅靜!”陳雨荷大聲喝住眾人,稚嫩的聲音迴盪於天地。
張豕扭頭問道:“小妹妹,你知道原因?”
張豕內心也是泛起陣陣波瀾,但此刻的他還存有一絲冷靜,畢竟陳雨荷是和白衫青年一起過來的,沒準她知道原因。
“當然!”陳雨荷扭看向眾人,“大家都聽好了,我乃985院校畢業的高材生,關於很多宇宙的常識還是知道很多的。”
眾人凝眉不已,洗耳恭聽。
陳雨荷接著道: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當你以光速運動時,時間維度的速率將等於0,也就是你將處於不老也不死的無視時間狀態。”
“而剛才我們可是超超超超超超超超光速飛行,不好意思,後面省去100個'超',那麼剛才我們時間維度的速率小於0,所以我們回到過去的機率是很大的。”
“當然,也許是外面那個混蛋在自己掛掉之前給我們揮揮手,讓我們變年輕也有可能,畢竟他可是垂涎我這絕世容顏很久了,臨死之前心態失衡,把我變成這樣。”
眾人:“……”
“怎麼,你們別這樣看著本姐姐,這叫科學,是有理論或實驗依據的。”
看著眾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陳雨荷一臉無奈。
張豕問道:“小妹妹,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先是去找一家有空調的酒店。”
陳雨荷搖頭,“不好意思,忘了你們聽不懂,應該說是先找一家客棧住一晚上先。”
說完,陳雨荷扭頭看向張豕,又道:“還有,你這糟老頭兒,以後別叫我小妹妹,我可是畢業出來工作幾年了,所以請叫小姐姐……不,是漂亮的小姐姐。”
張豕:“……”
……
夕陽沉落,天地靜寂,夜色漸濃……
一處山間密林,蕭依河、陳雨荷等四人穿梭在雜草叢生的小道上。
“這是什麼鬼地方,荒無人煙,走了快兩個小時了,連一個鬼影都沒見著,別說酒店了。”陳雨荷邊行走邊抱怨著,喋喋不休!
聽聞,蕭依河搖了搖頭,過來伸手一指,道:“姐姐,這裡荒山野嶺的,估計離城府還有一定的距離,大夥都困了,前方有一塊空地,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
夜色悄然籠罩天地,弦月如鉤,夜蟲脆鳴,蒼穹之上,繁星閃閃。
離迷星光,孤獨讀出孤獨,傷悲閃爍傷悲。
“呼……”
夜柔如水,清風拂過,如似親人撫摸,捲起往事,勾起心傷。
“爹爹、孃親、伯伯、叔叔,您們在哪,依河好想您們。”
柔光之下,蕭依河黯然銷魂,絕美的臉頰略顯滄桑與憔悴……
思念至極,淚幕中,蕭依河感覺一張張熟悉的臉龐若隱若現,不覺中伸出玉手一探……
原以為親人臨至,卻是空影無法觸及,猶如逝去的記憶無法拼湊。
無盡星空,繁星點點,喪親之痛,心如刀割,宛如宇宙之中這脆弱的星光怎能抵擋無垠的黑暗。
雖身處他鄉,但熟悉的夜、熟悉的空虛,揭開了心底那孤絕的惆悵,寂寞繼續著寂寞,哀傷守候著哀傷。
蕭依河已經無法自拔,淚眼婆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