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說了一句:“呵呵,你不想和我離婚是想讓我繼續還房貸車貸吧?是不是想讓我繼續扮演一個好老公的角色?”

“王旭輝自已都入不敷出,他哪有能力來承擔這一切?更別說養活兩個娃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我“友好”的為她解開了心中的謎底。

孫雨菲的身子不出意外的一顫,我知道我剛才的那番話擊中了她的七寸。

“還是你瞭解我,我就是這樣的想法,如果你現在就想離婚,我也可以答應你,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孫雨菲居然不置可否。

我突然有種感覺,怎麼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我似乎成了被動的一方。

她和我玩了一把欲擒故縱。

我今天才發現,這個女人很精明,怎麼我以前沒發現?

她就像一個老練的獵手,精準地抓住一個足以讓我徹底敗下陣的軟肋。

而這個軟肋,正是我那位心急如焚、渴望早日抱上孫兒的母親。

她對孫子的期盼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熾熱而急切。

這股強烈的願望成為她心中無法割捨的牽掛,也成了我心頭沉甸甸的壓力。

要是我現在和她離婚鬧掰,要是我母親知道了,她本就虛弱的身體肯定會雪上加霜。

算了,我不和一個孕婦計較了。

而且我剛才差點把她掐死,我們就算是扯平了。

只要他們真心相愛,我願意忍痛割愛,我可以成全他們。

我這段時間還是繼續扮演一個“好老公”的角色,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再淨身出戶。

畢竟我也是孩子的“大伯”。

我習慣性的走進廚房,又開始了晚餐的忙碌。

這段時間我在省城,孫雨菲的媽媽幾乎很少來家裡,孫雨菲下班都是點的外賣。

“怎麼會有這樣奇葩的母親?”我心裡暗罵了一句。

我們似乎進入了一種離婚不離家的怪圈。

有夫妻之名,卻沒了夫妻之實。

我們似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還是和之前一樣,睡在沙發上,其實我更喜歡睡沙發。

沙發更柔軟,我可以睡得更香,可以在這上面更徹底的忘卻人世間的煩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我和劉若雲走的也越來越近,但不管她如何引誘我,我的定力很強大,我沒有突破那條底線。

我知道越是得不到的越讓人念念不忘,我也和劉若雲玩了一把欲擒故縱。

劉若雲不惱也不急,似乎在她眼裡我就是五指山上的那隻猴子,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這幾天她回總部開會了。

說實話,100多個小時的日子裡見不到她,我的心裡空落落的。

迫使我產生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七點了,我倒在靠背椅上抽著煙,我一點回家的慾望都沒有。

或許是兩人之間心有靈犀,在我想著劉若雲的時候,她的影片電話打過來了。

我全身一個激靈,歘的坐直身子。

手機螢幕裡的劉若雲未施粉黛,俏皮的髮絲耷拉在額頭。

劉若雲穿著一件粉色的蠶絲睡衣,凹凸有致的身子在暗黃色燈光的襯托下,愈發的嫵媚多彩。

我的喉結亢奮的湧動了幾下,此時,我真想從我的手機螢幕鑽進去……

“還在公司加班啊?這麼勤快? !”劉若雲甜甜的聲音從聽筒裡飄過來,她的腔調像是夾著糖衣的炮彈,我的身體一陣麻酥酥的。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假裝不經意問出一句,我要讓她感覺我不是很在乎,只是正常同事間的對話。

但我這句話的口氣綿軟甜膩,夾雜著對她深深的想念。

我和她相隔一千多公里,我終於能體會“距離產生美”這句話的含義了,“美”的讓我心急火燎,抓耳撓心的。

她在公司的時候,我就沒有這種感覺,我的辦公室就在她辦公室的隔壁,隨時可以召之即來,更不需要打影片電話。

劉若雲笑了:“那你是不是想我啦?”

我連忙搖頭,心虛的給予否定:“沒,沒有,只是公司的一大攤子事等著你回來處理。”

就在我搖頭的時候,我的眼神突然瞟到她身後的一幅畫。

我又定睛看了看。

這幅《撐傘的男人》的油畫出自傳奇畫家莫柰之手。

我記得這幅畫當時是我們董事長花了9000萬拍走的,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家裡?

又一想也不對,京城的房價那麼高,以劉若雲的年薪很難……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肯定是住在賓館裡,牆上掛一幅名家的仿品再正常不過。

可我透過影片觀察她房間的佈置,又不像是住在賓館。

深棕色的實木地板上鋪著地毯,滿堂的紅木傢俱與進口家電,透著低調的奢華與高貴。

我不由打了個激靈!

難道她和董事長在一起?那為什麼還要和我,我的思緒突然亂了。

劉若雲察覺到我的表情愣愣的,問我在想什麼。

“沒,沒事,我就是上班有點累了。”我連忙說了個謊。

劉若雲瑩瑩的眼眸盯著我,我真擔心她從螢幕那邊鑽過來……

她溫柔的說出一句:“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我25號的飛機別忘了去機場接我,晚安。”

依依不捨結束通話影片電話,我的腦子又開始亂了。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一切隨遇而安吧。

我拿起公文包正準備下班,我的手機彈出一條資訊提示。

我看了一眼,是我在家裡安裝的那套影片裝置出現了掉線的情況。

我點開APP,按照上面的提示重新連線成功。

此時,影片裡傳來孫雨菲的聲音,還好我當時買的這套裝置帶有收音功能,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而且影片的解析度很高,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她正在和別人煲電話粥,我索性放下公文包,重新坐回辦公椅上。

出於好奇,我想聽聽她在說什麼,在和誰聊天,這種監聽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那感覺像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而孫雨菲就是那隻老鼠,被我這隻貓咪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