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東廂別院】

“聖女,人給你帶到了!”

血婆恭敬的向紅衣女子行禮。

女子抬眸,眼睛帶著笑,卻給人很陰寒的感覺:“我去看看。”

前幾日,沈付之給她推薦了一張皮,她見了畫像心裡唸了好幾日,連胃口都變小了。

竹樓間,桂破圖,玉石床榻上,正躺著那幅畫上的人。

角麗譙緩緩坐到床旁,纖細柔美的手指撩過阿娩面旁,額間,眉目,鼻子,紅唇,然後豔唇輕扯很是滿意。

“這麼一看,比畫上更美了。”

她的笑很驚豔魅惑,淡淡的眼神放在阿娩臉上,指尖放出一隻細小的蟲子。

紅色蟲子慢慢的鑽進阿娩面板中。

“此骸蠱喜歡剝離骨肉,此過程,她只會感到痛不欲生,痛暈痛醒,反反覆覆,直至痛死,只需十二時辰,她的皮就歸我了。”

阿娩眉頭緊緊的皺起,短短几秒,面上皆是冷汗,紅唇漸漸如白紙一般。

手指緊握一瞬,又放開了,她的身體在刀刃上般,彷彿每寸幾肌膚都在被侵蝕,輕輕一動似針在肉間,骨頭也跟著硬生生的作疼。

角麗譙就喜歡看痛苦的表情,享受的目光在她手間一聚,那處有一顆小紅點。

硃砂痣!

“成婚之久,竟未同房。”

血婆前來一看,眼神警惕起了:“他們是自投羅網?”

兩隻螻蟻想翻天,可笑至極。

角麗譙起身,朝室外走去:“兩個愚貨,不用放心上。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待沈家錢轉完,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血婆在她身後,想著什麼:“沈付之對聖女唯命是從,是要收入金鴛盟?”

拆花的角麗譙高傲的一片片拔下華麗的部分,清冷的眸中微微一笑,沒有一絲善意。

“他配嗎!這世上,除了尊上,男人都是見色起意,沒腦子的蠢貨,他們的甜言蜜語,鬼才信,只有尊上才會對阿譙真情流露,待阿譙好。”

別院地牢。

陰暗潮溼的毛草堆上藏著幾隻“吱吱”的鼠子,李蓮花他就站在唯一干淨的角落,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子。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神志不清。

看這衣服的布料,頭上的金釵,只有富貴人家才配擁有。

李蓮花走過去,半蹲下,打量著她。

女子面上有一道面目猙獰的傷疤,已經反覆感染,面板髮炎潰爛,眼睛空洞無神,遲遲沒有反應。

“你叫什麼名字?”

他開口問她,那女子猛的抬頭,警惕的看著李蓮花,斷斷續續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言西…言西……言西……”

她一把抓住李蓮花的手,眼睛充滿了害怕,沒一會又盈滿了淚水。

他注視著那人的情緒。

女子的眼睛一冷,情緒轉為怨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親妹妹……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救我……救救我。”

見她控制不住情緒,變得瘋狂,李蓮花起手在她肩頸部一敲,人就安靜了,他也默默的將手給扳了回來。

他取下女子金釵開了鎖,拿下一旁火把,在地牢中穿行。

前向一股濃烈的腥臭味,他忍不住帶上帕子,進入昏暗的主間,地上一片狼藉,他的火把向上一照,嚇得他手一抖,心都震了。

十字架上有兩人,空間瀰漫的氣味是他們身上的,已經去了幾天了。

李蓮花將火把叉地上,雙手合十,閉眼靜念:“善哉善哉!”

話後,他轉身離開,往左邊路口而去,最裡面有一間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