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承英,我們回家吧。”

戚承英兩眼看著桌上小山高的檔案,堅決搖頭,“不行,錢還沒賺完。”

“可是你老公快bie死了。”

虞堯身體貼上戚承英,真是沒想到,他剛剛只是走神幻想了一下,反應這麼快就來了.。

“外面隨時會有人進來。”

戚承英推開虞堯。

“試一試,感覺好,刺,激。”

“你以前不是挺興冷\/淡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容易發,情了。”

戚承英扭頭斜睨他一眼。

他知道虞堯力氣很大,也不做無謂掙扎,面板之間的摩擦漸漸起了熱意。

戚承英喉嚨吞嚥下一口唾沫。

潔白的襯衫褶皺成一團,虞堯動情深吻戚承英嘴角。

“虞堯,現在不是跟你玩………”

戚承英口腔溢位一聲悶哼,聲調突然變了個調。

他渾身有些發軟,全靠雙臂支撐在辦公桌上。

虞堯真是越來越會了。

這些天戚承英可沒苦了他,每次都像發狂一樣,將人揉成一攤爛泥。

虞堯才會善罷甘休。

緊張,刺激,興奮,又帶著小心翼翼。

所以一切情緒雜糅,讓這場愛變得與以往格外不一樣。

再醒來時已是凌晨六點,密閉的空間裡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虞堯雙手摟在戚承英腰上,整個人都撲在他懷裡。

房間裡留一盞小燈,戚承英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他轉身微微翻了個身。

“醒了?幾點了?”

“六點半。”

“還早,在躺會兒。”

戚承英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虞堯在身後拉住他手腕。

“幹什麼去?”

“廁所。”

“嗯那我再睡會兒。”

戚承英洗完澡出來,換了一身乾淨西裝。虞堯從床上爬起來,迷糊揉搓著臉就要拐進洗手間。

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鏡子前,戚承英正低頭系領帶。

虞堯惡趣味上頭,突然想嘗試一下不同的感覺。

“戚承英,幫我。”

虞堯迷迷糊糊貼上戚承英,對方目光晦澀向下掃過。

虞堯牽著戚承英的手動作,戚承英瞭然,一臉正經的看著他腦袋後。

彷彿腦袋和手不是同一具身體。

“假正經。”虞堯輕笑。

…………

虞堯回頭無辜看他,“抱歉,我的錯。”

“你那兒學來的這些。”

“本能使然。”

———

宋承柏一早起來就在收拾兩人的行李。

男人的東西都不多,況且又不是去旅遊,宋承柏簡單裝了一個小行李箱。

整個人就沒事幹了。

臥室裡李風逍還在熟睡,宋承柏盤腿靠在落地窗邊,額頭抵在冷冰冰玻璃上。

他媽戚卿一早就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她提前過去處理,順道安慰了幾句。

那話不痛不癢從宋承柏心上輕飄飄刮過,就像一顆石子扔入無垠大海,連半點波浪都沒有掀起。

宋承柏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改變,偏偏又找不到蹤跡。

打他記事起,他媽媽就常年在外跑,她在國外幹什麼,宋承柏從來不知道。

一開始他還會纏著戚卿問,在對方一次又一次不耐煩拒絕中,宋承柏也漸漸閉上了嘴。

在十幾年的等待裡,戚卿漸漸忘了他的存在。

她不在記得他的生日,不在記得他的愛好,不在記得他的口味。

還好,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風逍。

只要還有一個人是愛他的,宋承柏就覺得足夠了。

臥室裡傳出開門聲,宋承柏走神的太厲害,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一個人在這發呆?”

李風逍在宋承柏身側蹲下身,他小麥般橙黃的膚色又黑了一個度。

在宋承柏跟前一對比,就像從煤礦裡跑出來的挖煤人。

“啊。”宋承柏慢半拍回神,對李風逍扯出牽強笑意。

他伸出手,摸向李風逍髮梢,溫柔撫平那捲翹的短髮。

“你頭髮該剪了。”

“隨便修修吧,不剪了。”一開始明明是打算從頭開始,沒想到推成和尚,忘掉的心還是沒有那麼決絕。

“快,起來服侍我洗漱更衣。”

李風逍醒來沒看見宋承柏,他在房間轉了一圈,倒是先看見衣帽間的行李箱。

他走出來就看見宋承柏一個人坐在地上發呆,知道是為戚山的事難過。

他不能說什麼,也不能替他分憂難過,只能儘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四肢健全怎麼還要我去服侍。”

宋承柏話是這麼說,還是站起來和李風逍一起進了洗漱間。

他拿出牙膏在對方牙刷上擠出一坨,反手遞給身後人。

見後面人半天沒接,宋承柏轉頭,兩眼瞬間瞪直了。

這牙膏,白白淨淨一小坨,怎麼掉的………還挺會選地。

宋承柏失聲輕笑,在李風逍的怒視下,指甲蓋在上面輕輕一扣。

牙膏沾到他指尖,李風逍攥住他的手腕,就這宋承柏的指尖把牙膏抹在自已一排白牙上。

“你缺這點牙膏?”

李風逍拿起牙刷沾水就刷,面對宋承柏的疑惑他直搖頭。

兩眼明晃晃看著對方。

宋承柏被他看的心裡有些發虛,好吧,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

沒到手時立高冷無情人設,現在熟了,就是沒臉沒皮的狗了。

李風逍將身上剩下的牙膏,擦在宋承柏手背,末了又把手搭在宋承柏腰上。

十分鐘就能做完的事,兩人硬是在裡面磨了半個小時。

吃完早飯,宋承柏拉起行李箱,兩人就要出門。

李風逍從宋承柏手裡接過,“我來吧。”

“沒事,我來。”

李風逍眉梢輕挑,“好吧,既然老公這麼寵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拒絕了。”

在門被關上的最後一秒,李風逍把宋承柏攔在屋內,低聲在他耳邊悄聲道。

“承柏,我好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