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之中,許仙等人正在不斷煉丹,雖巡安暫時的情況被解決,可這只是暫時的,之後還有數十萬流民正在往巡安方向前來。

甚至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多,他們只有不斷煉丹,以此來填補這個情況。

幾日過後,彷彿一切都恢復平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某一日,夜,許仙剛剛將一批丹藥煉製完成,正欲休息一會。

可就在這時,許仙察覺到什麼,眼神看向院落的一個角落,“躲躲藏藏!”

其衣袖一揮,一名修士被許仙擊飛出去數里。

這一動靜很快被發現,整個巡安縣陷入混亂之中,彷彿一切都直接開始。

此時,許仙神識一動,腳下金蓮湧動,身影不斷閃動,出現在巡安縣城內四處。

其每一次現身,就有一名修士身死,不過幾息時間,十三名修士盡數死於他手。

城外,看著之前被自已擊飛出去的修士,許仙手一握,那名修士被許仙抓入手中,“說,你們屬於誰的勢力?”

“化神以上嗎?”

“噗!”

許仙手中的修士沒有多說,口中藏有一枚特殊的丹藥,丹藥直入心間,想要將其整個人給腐蝕殆盡,連同神魂亦是如此。

可這一招在許仙手中可沒用,許仙手中靈力湧動,那些藥力頃刻之間已然消散。

看著手中的修士,許仙冷笑,“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一名煉丹師?”

“既然,你不想說,我就自已動手!”

說罷,許仙開始搜魂,待到了解事情經過後,許仙手中出現火焰,只是瞬間,手中修士直接被三昧真火焚燒殆盡。

經過搜魂後,許仙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絲幽光,他從這人的記憶中瞭解到這一次的瘟疫元兇是為蒙元大祭司的手筆。

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又有了動作,他們已經開始在往巡安而來的流民之中種下瘟疫的種子。

待到明日一早,那些瘟疫就會爆發,而此次涉及的人員覆蓋有五十萬之巨。

想到這,許仙都有些不知該怎麼辦,要是那些人在一同還好,但那是連綿不絕的流民,一旦瘟疫爆發,那涉及到的何止五十萬,甚至整個胃州之地,及其周邊地區,皆會被波及。

到那時,才是真正災難的開端。

想此,許仙腳下一動,謊言之間,已是到達巡安縣縣衙,只是當其剛剛進入縣衙,就發現被一道陣法阻隔。

看著下方的兵士,許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會有陣法在此,劉大人呢?”

“許丹師,在不久前,有人刺殺劉大人,而這裡已經被那些刺殺之人的陣法阻隔,我等修為低微,根本就破除不了這陣法。”

“想要破除這陣法,需要精通陣法之人,以及……至少幾名渡劫期大修合力才可……”

這名校尉看著許仙那手中火焰覆蓋其間,將那陣法直接撕裂開一個口子,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知曉許仙的實力不低,可沒想到居然會這般強悍,一時之間都有點不知所措。

許仙可沒管這些,直接就進入陣法之中,在其進入陣法之中後,陣法再次復原,但這對於許仙來說,已然足夠。

陣法之中,原本打得火熱的眾人,看到許仙的身影后,都微微愣神。

特別是那些前來刺殺的人員,都知曉許仙的情報,是一個在煉丹一道的天才,因此,他們還特意派出三名元嬰大圓滿修士前去刺殺許仙。

只是現在,他們發現自已等人好像有些低估許仙的情況。

此時,一名老者看著許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感知錯誤的話,這人好像是當初在那仙門收徒大典之中的張府的一名孩童,好像叫做許仙來著。

只是當初他見到許仙之時,不過金丹,這才多少年,怎就這般修為了?

最為主要的是,他還看不清許仙的修為,那就說明,許仙的修為還在他之上,這……

他扳著手指算了算,這才十多年,你就從一個金丹到了渡劫境中期以上了嗎?

這……

許仙看向劉源,對其點了點頭,隨後也是看到老者的身影,許仙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這人。

至於剩下的那人,許仙也算是熟絡,是此次負責巡安軍隊的一名將軍,名為張成功。

不過現在可不是管這些的時候,許仙手中出現乾坤鐲,乾坤鐲向著前方一擲,徑直向著一名修士攻殺。

來此襲殺的五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戰鬥,原本他們是五打三,有著絕對的優勢,只是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

不過,他們五打四,優勢在他們。

場中,有著許仙的加入,對於劉源、周亦、張成功三人來說,已然讓他們的壓力驟減。

那五名來此刺殺的修士見到現在的局勢,其中兩名向著許仙攻殺而去,他們要先解決這個攪局之人。

許仙見到這一幕,他可沒那功夫去管其他人,他現在只想早點斬殺這些人,外界可還有更為重要之事。

想到這裡,手中印法變換,許仙手中出現一團火焰,其火焰成金色,散發著無盡威能,宛若要焚盡世間萬物。

這一刻,伴隨著許仙手中火焰出現,整個陣法內都變得燥熱起來,眾人的目光皆是看向許仙,他們都從許仙手中的那火焰感覺出一股濃烈的危機感。

只見許仙手中印法還在不斷變換,而那手中火焰則是慢慢變為金烏的形態。

“冽!”

原本不過一掌大小的金烏,慢慢飛向空中,不過頃刻,已然化作數十丈,其口中噴吐太陽之炎,向著整片陣法不斷焚燒。

陣法之中,觸之金炎,皆是化作灰燼,那獨屬於金烏的威能在這一刻,讓世人明白,上古先天生靈的威能。

那五名刺殺的修士見狀,哪還敢做些其他,全部緊縮起來,以此來抵擋太陽之炎。

與此同時,原本還能夠維持的陣法,在這一刻猶如琉璃落入地面,瞬間破碎開來。

許仙見到陣法破除後,其手中印法翻轉,那金烏的虛影猛吸一口,將太陽之炎收回。

可還不待那五名修士做出反應,那金烏虛影沖天而起,其身上劍意瀰漫,以其羽毛為劍,一道道金色劍意浮現在其周身。

此時,金烏虛影看向那五名修士,其眼神之中唯有蔑視和殺意,頃刻之間,金烏虛影身後的萬千羽毛猶如一柄柄利劍,向著那五名修士衝殺而去。

那五名修士哪還有其他想法,只想遁走,可就在他們想要遁走之時,就發現他們周遭的空間已然被封鎖,他們出不去。

此時,他們才發現,許仙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陣盤,這一刻,他們只感受到無盡的絕望。

“各位,殊死一搏!”

“就算我等身死道消,也要拉那人陪葬!”

五人眼神看向許仙,眼神之中只有決絕,五人沒有猶豫,向著許仙衝殺。

五人渡劫期的修士顯露無疑,身上威能在這一刻爆發。

許仙見到這一幕,身影沒有絲毫動作,就在劉源三人想要幫忙之時,許仙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至於那五名修士,他們這會才發現,他們好像又進入一個陣中,這陣法好似還是殺伐陣法。

看著下方的五名修士,許仙立於他們頭頂,正待他們五人想要向著空中的許仙再次殺來之時。

只見許仙身邊出現四隻小旗和作為主旗的玄火旗,許仙握住其中一隻小旗,那小旗瞬間變大,而後許仙開始不斷揮舞起來。

伴隨著許仙不斷揮舞,一陣陣罡風開始席捲陣中,將那五人的攻勢止住,甚是將其壓入地面。

“此子著實恐怖,大家都別留手,拿出自已看家的本領,不然,今日誰也別想離去。”

他們五人能夠修煉到渡劫期,可不是傻子,他們找許仙拼命不過是想要知道能不能殺掉許仙,要是殺不了,他們都會遁走,畢竟他們都這般修為,曾會找死。

可事實卻出乎他們的預料,他們現如今已經遁走不了,此時不拼,更待何時。

他們就不相信,他們五人還拿一個許仙沒有辦法,可能嗎?能嗎?

顯然他們的想法是錯誤,伴隨著許仙的不斷揮舞下,整個陣法之中已然充斥著罡風。

甚至不止於此,因為許仙的身旁,還有著一支小旗,一直從開始就在不斷搖動,這可不是其無風自動,而是這小旗的威能特殊,只是會釋放一些特殊的氣體而已。

看到陣中情況差不多,許仙手一招,玄火旗出現在其手中。

一揮,連綿不斷的三昧真火向著陣中湧去,這還不算完,在三昧真火進入陣中後,也不知怎的,那些三昧真火開始不斷瘋狂爆發,其火焰的威能至少被擴充套件到十倍。

這讓那五名修士在這一刻,整個人都遭受三昧真火的侵蝕,這一刻的他們,哪還有其他的想法,他們只想要活下去。

可就算是他們將自已的法寶盡數拿出,還是沒有抵擋住這三昧真火,這一刻的他們,就好似正在被許仙煉丹。

還不等他們有所鬆懈,在陣法之中開始出現爆炸,而他們的身軀直接被爆炸波及,整個身軀開始四處亂飛。

伴隨著爆炸不斷呈現,那五名修士已然變為殘肢斷臂,整個人的神魂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風雨飄渺。

又過一炷香時間,那五名修士的神魂已然被炸得四分五裂。

許仙見此,手中玄火旗繼續搖動,待到將那五人的神魂焚燒殆盡後,這才作罷。

此時,劉源三人看向許仙,那一臉呆滯的模樣,已然說明他們的震撼,他們的修為也是在渡劫期,可與許仙相比,他們怕不是修了個假仙?

許仙見到這一幕,身形來到劉源身旁,“劉大人,我得知……”

當許仙將之前得到的資訊說出後,劉源哪還能夠管得了其他事情,整個人都冷汗直冒。

“許丹師,我先去處理公務,待到事情結束後,我再來找您!”

說罷,劉源離去,開始準備一些事情,並將此事稟報朝廷,這已經超過他的能力,他需要支援。

一旁,張成功對著許仙施以一禮後,也是離開。

現場之中,只剩下許仙和周亦,周亦看著許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但有些禮節還是需要有的,其對著許仙微微拱手,“今日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沒什麼,我也要去忙了,道友自便!”

許仙說完,腳下金蓮湧動,已然消失在原地。

周亦見到許仙離去後,微微嘆息,“感情當初不是強一點點,而是億點點!”

從許仙這修為就能夠看出,許仙身後的師門到底有多恐怖,只是周亦想了又想,如今的人間界,有著這般恐怖的宗門嗎?

另一邊,許仙回到小院之後,就將事情告知眾人,他們要準備好面對接下來事情的丹藥。

當眾人聽到事情內容後,紛紛開始煉丹,對於許仙剛剛的情況,他們都沒有多問,就許仙這般修為,以及那煉丹天賦,能夠與他們一同在此煉丹,都是他們榮幸,怎還會有其他的要求。

許仙見此,正欲準備煉丹之時,陸壓的身影出現在許仙的身旁,“小子,之前我解決了三個隱藏在暗中的化神境……妖修!”

陸壓此時的神情很嚴肅,他沒想到妖族居然會牽扯其中。

“哦!”

“正常,利益趨勢罷了!”

許仙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他現在只想儘快煉丹,陸壓見此,還想詢問一些事情,可還不能他詢問,一股特殊的氣息與北面爆發。

“還尼瑪來,沒完了是吧!”

許仙怒罵,這瘟疫一波接著一波,這些人就真的不想當個人嗎?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有著一些人雖說是人類,但卻是做著不是人類之舉。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有著這樣的存在。

想此,許仙身影一閃,已然出現在千里之外。

入目,周遭官路之上,密集的流民正在行進,可就剛剛那一波瘟疫的爆發,讓這些流民之中,數千人直接暴斃而亡。

這還只是最好的情況,最差的情況是這些人暴斃之後,其身上開始散發出無窮無盡的瘟疫,其中老人和孩童更是重災區,那些攜帶孩童之人,在這一刻,只能抱著孩童不斷哭泣,整個人身上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許仙看著這一切,他發現他做不了什麼,他能夠救一個、兩個,三個……

可他卻是救不了這數十萬之眾,甚至更多。

這一刻,許仙手中出現一張符籙,其手一揮,那符籙化作灰燼,向著周遭飛去。

可這一手段,只能暫時壓制,不能根除,後面還是會爆發。

做完這一切,許仙看著下方的人群出神,看著下方那生離死別之狀,看著下方那人不像人的悲慘,看著下方那已然麻木,猶如行屍走肉的人流,看著下方那些所剩無幾的孩童正在不斷哭泣。

在這一刻,前世的記憶不斷重合,他好似也見過這一幕,只是當時的他,是那個坐在廢墟之上的小孩,還是那般的懵懂無知,也不知其他情感,只知道自已的父母已然死於廢墟之下,而他是被一名軍人救出。

此時,許仙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決斷,他身影再次出現,已然是在之前的小院之中。

其手一揮,一個流露著道韻的丹爐出現在其面前,與此同時,周遭各種陣旗顯現。

“陸壓,為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