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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白骨和一名失蹤女性相符合,錢德多派了江雲前往調查,阿狸沒有去過外地,纏著江雲帶她去了郾都

江雲開著車,聞勳看著後座攤成一灘的狐狸:“師傅,怎麼不和佘警官一起來,反倒帶了個暈車的狐狸”

“你很希望是佘白一起來嗎”江雲反問

聞勳想起來佘白的臉,有些臉紅:“佘警官從業多年,聰明專業,而且又溫柔有趣,怎麼也比這是暈車狐狸強把”

江雲輕笑一聲:“而且長得也漂亮,是吧”江雲繼續開著車道:“聞勳,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聞勳輕哼了一聲:“那灘狐狸也挺漂亮的,你不還是把她帶一塊”

後座的狐狸已經靈魂出竅,吐的快變成狗了:“聞勳,以前人們都叫我狐仙yue~你不能說我壞話”阿狸搖搖晃晃的腦瓜仁都要晃出來了,阿狸繼續說著:“而且你從那裡看出來佘白溫熱的,再說了,蛇是變溫動物,冬天的時候還不如我吶yue~,她是可是隻大蟒蛇啊,吃你都不帶喘氣的yue~”

聞勳反駁道:“佘警官至少不暈車,再說了我們是去查案你又幫不上什麼”

“我怎麼就幫不上忙了”阿狸自認為身位狐狸精還是很聰明的

阿狸一路和聞勳拌嘴,一路yue的~到了郾都

江雲停到一處老小區,老小區沒什麼精心種植的綠化,只有一棵粗壯的柳樹和幾顆稀稀疏疏的小樹苗,一行人順著石板小路走到了一處平房

開門的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

江雲表明瞭來意

婦人衰老的臉上出現來一絲悲哀的情緒:“當初,我不應該逼著我女兒嫁人的,不然她也不會離家出走,她都十幾年沒回過家了”

“大姨,您女兒什麼時候離家出走的”江雲問著

老婦人開始回憶起了往事,老婦人的女兒白葳蕤當時高考考了六百多分,是在郾都這個碧秀小鎮裡少有考上大學的孩子,小鎮人口只有幾萬人,白葳蕤考上了北京的大學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碧秀鎮,鎮上當時還給了白葳蕤獎金,老婦人提到女兒白葳蕤的優秀臉上露出一些自豪神情,鎮上煤礦老闆看上了白葳蕤,想讓白葳蕤跟他結婚,願意先和白葳蕤辦了酒席再讓白葳蕤去上大學,老婦人想著女孩終究是要嫁人的,讀書又遠又累,而且煤礦老闆同意白葳蕤繼續讀書,等到了法定年齡再結婚,老婦人也就同意了婚事,可白葳蕤,再一次激烈的爭吵後就離家出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你女兒考上了北京的大學,你作為母親,為什麼同意她才成年就跟人結婚”聞勳問出了他的疑惑

“女孩讀再多書都是要嫁人的,都是別人家的,那老闆當時家條件那麼好,不趕緊定下來,她以後還怎麼去找那麼好的婆家”

聞勳聽著覺得這些繆論只覺得可笑:“只是叫白葳蕤嫁人,沒有過逼迫嗎”

老婦人一聽就急了,反駁道:“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意,哪有什麼逼不逼迫的,我做父母的都是為了孩子好”老婦人有些幽怨的看著聞勳

江雲見老婦人有些情緒,安撫道:“您作母親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我們這次過來也想幫你找到女兒,在您女兒離家時她有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特別的事嗎?”

老婦人細細回憶了一翻,聲音有些哽咽:“她就是有幾天受了點風,感冒在家躺了幾天,其他的也沒什麼不同”

阿狸開始在房間四處觀察著,她走到了一處雜亂的房間

“大姨,著房間是誰的,沒人住嗎”阿狸問著老婦人

“那是我女兒的房間,沒人住”老婦人嘆了口氣:“葳蕤真的太讓人寒心,走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沒有一通電話,也沒有往家裡寄過一分錢,真是白養了”

阿狸不想繼續聽老婦人的絮絮念推門走了進去

江雲坐在木凳上也看了眼雜亂破舊的房間,阿狸看門間他聞道了一股陳舊發黴的味道,江雲繼續問道:“她離家前有接觸什麼人嗎”

老婦人眼神有些閃躲,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女兒之前一直很乖,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男人”

江雲看了一眼老婦人:“您何謂會第一時間就想道男人,是您女兒在離家出走前有接觸過什麼男人嗎?”

老婦人捲縮著身子,搖了搖頭:“太久的事情不記得了”

“那您還記得您女兒就讀高中嗎?我們也需要去她就讀過的高中瞭解一下情況”江雲問著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聞勳停下筆問著:“大姨,您女兒在十幾年前可是考上了北京的大學,你們這個小鎮上也沒幾個能考上大學的這麼優秀的女孩,你不記得她就讀的高中?”

老婦人有些結巴加重聲音道:“她都離家出走了這麼久了,我年紀大了,記不住很正常”

江雲安撫了老婦人有些激動的情緒繼續問著:“您說您女兒離家前曾有過不舒服,她那裡不舒服,有去拿藥或者醫院嗎?”

老婦人明顯不想在繼續談話,開始嚷著頭痛:“我頭痛,我不記得了,你們別問了”

聞勳去老婦人的房間偷拿了一簇梳子上的頭髮,聞勳和江雲相視一眼,默契的站起身:“大姨,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您保重身體”

兩人離開了老婦人家,阿狸也早就等在了外面

“師父,那大姨應該沒說實話吧”聞勳做筆錄時就發現老婦人有所隱瞞

阿狸表示了肯定:“我剛才在白葳蕤的房間發現了血液痕跡,雖然房間經過打掃,但我在縫隙處還是聞到了血液的味道,而且白葳蕤房間的門上是有抓痕,這老阿婆是把她女兒關在過房間的”阿狸只見過被獵人用鎖鏈套住脖子的猴子,她覺得有些瘮人

囚禁,逼婚,流血,江雲大概猜到了老婦人為什麼會有所隱瞞了

江雲回頭看了看那老舊平凡的屋子:“走吧,看來我們得把鎮上的醫院和衛生所都排查一遍”

排查很快就有了訊息,畢竟白葳蕤在十幾年前是考上了名牌大學,在當時是獨一份,整個鎮上都有名的,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大家除了唏噓更多的是對白葳蕤母女的討論和猜測

江雲一行人在一家賓館歇腳

阿狸叫了大份全雞桶,阿狸啃著雞腿道:“沒想到白葳蕤的事這麼好打聽,她媽為了幾萬的彩禮錢就要把讀大學的女兒嫁人,為了逼白葳蕤結婚還把白葳蕤鎖在了家”

聞勳拿著從鎮醫院的檔案病例聊著:“白葳蕤那年才18歲她就懷孕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江雲看著白葳蕤的病例道:“要麼孩子是那煤礦老闆的,煤礦老闆強暴了白葳蕤,白葳蕤又不慎流產,白葳蕤媽媽收了煤老闆好處,所以選擇默不作聲,要麼,白葳蕤媽媽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白葳蕤房間裡的血應該是當時小產時流的,那白葳蕤離家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去找孩子的父親”

孩子,問題的關鍵就在誰是孩子父親身上

“嫁人不應該是自願的嗎?白葳蕤媽媽為什麼會逼她嫁給自己不願意嫁的人,這樣不就是為了一己之私,斷送了她的一生嗎?”阿狸是狐狸,在山上長大,林間動物尚可保護孩子,怎麼人間父母還能犧牲孩子成全自己吶?

“阿狸,人類社會孩子是獨立思想的個體,但父母往往會把孩子看作所有物,左右孩子的人生和思想,白葳蕤的母親是把白葳蕤看出一個物件”人類社會中是繞不開情緣血脈,親情是溫情的,但親情一旦也利益糾纏那麼親情會變成枷鎖,溫情會變成算計

聞勳認同的點著頭:“我們也去了白葳蕤就讀過的高中,也向鄰居街坊打聽過,但也沒人知道白葳蕤以前和誰交往過”聞勳和阿狸搶著雞腿:“狐狸,你少吃點,吃多了我師傅可不要哦”

“聞勳,不能這樣說女孩子哦”江雲給阿狸拿了個雞腿

阿狸哼了聲,放下手裡的雞腿:“我們狐狸都很苗條的”

江雲看了看手錶,已經很晚了:“阿狸,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趕回去,我送你去隔壁房間”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去隔壁睡”

江雲一時有些愣住:“阿狸,你睡一間房,我和聞勳睡一間房,如果你喜歡這間房,那我和聞勳去隔壁睡”

江雲正在起身,阿狸一把跳在江雲身上:“不要,我要和你睡,聞勳去隔壁”

聞勳忍不住憋笑:“師夫,要不你就從了她”

江雲試圖扯下吊在身上的阿狸:“阿狸,人類社會,男女有別,我們不能睡在一起”

“不要,在家的時候你就不和我一起睡,在外面你寧願和個男人睡都不願意和我睡”

聞勳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驚訝道:“你們住在一起!”

江雲還在扒拉著阿狸:“聞勳,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勳一臉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起身就要離開,表示自己睡隔壁,江雲拉住聞勳,阿狸吊著江雲,一時間陷入了焦灼

最終,三人睡在一起,阿狸睡床,聞勳和江雲睡地板,中途,江雲出了一趟門,又給阿狸買了幾個雞腿

天還朦朦亮,江雲一行人已經準備返回市裡

江雲開車前將一個小圓片貼在阿狸耳後:“阿狸,給你貼了個暈車貼,暈車你就座前排”

阿狸現在看著那四個軲轆的車就像看見了佘白:“江警官,你能把我綁在車頂嗎?”阿狸眨巴著眼睛看著江雲

很明顯,不可以

“那樣我會上熱搜的,虐待小狐狸”江雲開啟車門,示意阿狸上車

阿狸不情不願的車了車,開啟yue~yue~yue~的路程

回到本市,江雲聞勳佘白三人一組,前往醫院看望鄒水雲

因為做完手術,鄒水雲還很虛弱,鄒母用棉籤沾這水塗抹鄒水雲的嘴唇

“江警官,你們來了,稍等一下,我給水雲換個墊子”鄒母年過五十,一直養尊處優,女兒突遭劫難讓鄒母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水雲現在還不能說話,我現在也不想刺激到她,有什麼你跟我說就是了”父母愛子之心,總是可憐的

江雲表示理解,只要鄒雲水醒過來,那這件案子就能儘早偵破

鄒母在走廊看著病床上的女兒不知不覺又紅了眼眶:“我女兒從小就很優秀又善良,還收養了幾隻流浪貓狗,她從來沒幹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受這樣的罪”

佘白看著鄒母這樣,難免有些感觸:“阿姨,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阿姨,您還記得您女兒案發先接觸過什麼人或者的罪過什麼人嗎?”

鄒母抹了抹眼淚,停止了哭泣:“我女兒人緣一直很好,沒得罪誰,之前她手術住院,同事朋友朋友都還來看望過她”

手術?

佘白繼續問著:“您女兒做的什麼手術”

“人工流產”鄒母問答

佘白向江雲彙報了這個訊息,江雲透過醫療系統查到了鄒水雲做人流手術的醫院,一個熟悉醫院名字映入眼簾

顧望給江雲影印了病例:“那真是巧,鄒水雲也在我們醫院做過手術”顧望鼻樑高挺,眉眼精緻換了副lotos的無框眼鏡,更增加了禁慾氣質,華清陪同在側

江雲看著病例:“華醫生,鄒水雲的這份病例顯示孕16周,終止妊娠,她懷孕四個月了,還要來做手術”

華清接過鄒水雲病例:“我們是建議她留下孩子的,因為她做過多次做過人流手術,子宮內膜已經很薄了,鄒水雲懷孕4個月,做的是引產,她執意做引產手術”人工流產是針對早孕孕婦,引產則是針對於中晚期孕婦,是用藥物打進子宮,讓發育成型的胎兒死亡以後,誘導子宮收縮,排出母體外,相對人工流產傷害更大。

李琳琳和皺水雲同樣都做過人流,還在同一家醫院,被同一個兇手攻擊,江雲佘白聞勳相互看了一眼

“華醫生,醫院有哪些人可以接觸到患者資訊”佘白問著

“我們醫院有管理規定,患者病例現由主治醫生簽字,再交給科室主任,最後才是交由醫教科保管,科室的醫生護士都可以看的見病例”華清解釋道

顧望給江雲一行人泡了茶:“江副隊,我父親會在家舉辦一場私宴,希望江副隊賞個臉,我父親當年與令尊也是故交,早年也有些交情,多年未見,赴宴敘敘舊”

江雲的父親在讀大學時認識了身為市委書記女兒的江雲母親,後來江雲父親在岳家的幫助下也走了仕途

“江雲不著聲色的看著顧望,他沒有向顧望介紹過自己的家庭,局裡也只有局長,和錢德多知道江雲的家世,江雲和顧望在此之前也只見過一次,顧望卻知道了兩家早年有交情:“顧科長叫我江雲就好,看來顧科長對我很關注”

顧望笑了笑:“哪裡,上次見過,總覺得似曾相識,後來才想起來我們在山海集團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那就叨擾了”江雲說完就離開了醫院

“師父,你家還和顧家有過來往啊,顧家現在可是知名百億企業”車上聞勳看著江雲:“師父,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陡然上升”

“如果一個人的價值是需要依附於另一個人身上,那他本身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江雲在告誡聞勳,也是在告誡自己

花莉被蘇宴纏得有些煩了,她帶著阿狸到大排檔去吃冷鍋兔

阿狸覺得哥嫂恩愛,不理解花莉為什麼會覺得煩,花莉給阿狸看了蘇宴發給她的資訊—沒有水的地方叫沙漠,沒有你的地方叫寂寞

阿狸快要嘔吐了,太噁心了吧

“我給了蘇宴幾個泰式重力消失術才出來的”

“嗯?什麼術?”阿狸好奇問

“簡單來說就是大耳瓜子”花莉展示了一下她的纖纖玉手

“表哥怕了,就讓你走了”

“不,他是爽了,我跑出來的”

阿狸忍不住嘔吐,這是什麼變態表哥表嫂:“表嫂你們玩得真花花,還是我的江警官好,長的帥還純愛”

華莉切了一聲:“長得帥搞純愛,不是偽娘就是gay,你高興個什麼勁”

gay!

阿狸能接受山頭狼王愛上哈士奇,也能接受狐狸愛上食物,但不接受喜歡的男人也喜歡男人!

“表嫂,你和表哥平時怎麼保持激情的”阿狸啃著兔頭問道

花莉一愣,激情需要保持嗎?這不是一直都有的東西嗎?

“我跟蘇宴結婚幾年,每天都會XX,我還真不知道怎麼保持”

阿狸:………

阿狸又問道:“表嫂,你現在有給我交社保嗎?”

花莉:………

江雲在加班,阿狸提著冷鍋兔去了局裡找他

局裡同事賤兮兮的打趣江雲,給嚴肅沉重的辦公室裡帶來了一絲愉悅

刑偵工作就是跑斷腿,看瞎眼,局裡的同事都是連軸轉,不是泡麵就是麵包,突然來的冷鍋兔不亞於在沙漠看見裡綠洲

“江副隊,這小姑娘不錯”老邢滋著個大牙說著

錢德多看著阿狸有些眼熟:“小姑娘看著有點眼熟”

阿狸矢口否認,她不想讓局裡眾人知道她咬老頭的光輝歷史

錢德多總覺得看見過她:“我應該是瞧見過你的,就在前段時間”

阿狸就是不認,江雲看著阿狸這幅模樣不由得淺笑著:“錢隊,你快來吃點兔子吧,等下就沒了”

江雲走到阿狸身邊:“顧望週末有個宴會,需要個女伴陪同,我們局裡全是男人,我認識的女性只有你了,你有空陪我去嗎?”

有空,太有空了,小狐狸阿狸使勁點點頭

江雲將阿狸帶到停車場,從車裡將一套衣服拿給她阿狸:“看著合適就買了,你週末穿這套吧”

小狐狸在開心的轉圈圈,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阿狸看著盒子裡白色流蘇羽毛禮服,她還沒有穿過這麼精緻的衣服:“江警官,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我現在的衣服都是我表嫂的”阿狸開心得露出了飛機耳,她來到人間,沒有錢,買不起衣服

週末顧家宴會觥籌交錯

顧望一身英式黑色西裝配著同色領帶,藍寶領帶環和藍寶袖口精緻華貴,華清一身紅色禮服挽著顧望,著實養眼

華清看見阿狸挽著江雲,上前打著招呼,阿狸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味道,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阿狸對於人類的宴會並不熟悉,她只覺得宴會上的點心又小又難吃,為了穿上這白色流蘇羽毛禮服,她餓了一天了

“感謝各位親朋好友來賞臉參加顧某的私宴”臺上講話的男人是顧望的父親顧歸山,顧歸山祖輩開始就從政,到了他開始經商,經過顧歸山幾十年的發展,顧家山海集團已經是本市的百億集團了,顧歸山現在雖然兩鬢斑白,但依舊充滿威嚴:“今天不但是我顧傢俬宴也是犬子顧望的和華清訂婚宴”

金玉露微笑的朝著華清走去,熱情的和華家長輩寒暄著

金玉露是顧歸山原配夫人,顧歸山能發家金玉露孃家也出了不少力,所以顧歸山在外無論怎麼養女人,也動搖不了她的地位,顧望也是在她大兒子顧雲海死後,為了穩定顧歸山在山海集團的權利才接回顧家的

一個十來歲的女孩黏在顧望身邊,顧望給小女孩說了些什麼,小女孩不情不願的鬆開了顧望的手

臺下掌聲不斷,不停有人向顧望道喜,華清在顧望身旁嬌羞含笑

“顧家好多人”阿狸悄悄和江雲說著:“不過都皮笑肉不笑的”

“顧家人情複雜,顧望因為是私生子一直沒有被顧家其他人真正認可,華清家從政,現在和華清訂婚說明了顧歸山認可顧望是山海集團的接班人”江雲給阿狸解釋道

顧望凝這眉頭,看不出絲毫喜悅直徑朝江雲走來:“江副隊想來也覺得無聊,不如去我家坐坐”

江雲看得出顧望的不悅:“那就打擾了”

顧望領著江雲和阿狸準備離開

華清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孩追出來:“顧望,你就打算這麼留下我就走了嗎?”華清美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憤怒華清看了一眼中間的阿狸:“Elise saab,顧望你真捨得”

顧望不慌不忙的說著:“遙遙,是你叫來華清的嗎?”顧遙是金玉露的小女兒,是在顧望回到顧家第二年生下的孩子

顧遙帶著華清的手:“哥哥,今天是你的訂婚宴,爸爸知道你走了會生氣的”

顧望說道:“阿狸小姐是江副隊的女伴”

江雲將阿狸的肩膀摟住:“華醫生,阿狸頭暈,我帶阿狸出來透透氣”

華清略過江雲阿狸,看向顧望“顧望,所有的人都在,你寧願和剛認識的警察一起都不願意陪著我嗎?今天是我們的訂婚晚宴啊!”華清美麗的臉上有哀怨,有難過也有憤怒

顧望轉頭看向江雲:“看來今天不能和江副隊把酒言歡了,改日一定請江副隊一聚”

顧望回到了宴會,繼續起了虛情假意的表演

今晚顧望喝得有點多了,華清開車送顧望回了家

華清歪歪倒倒的把顧望扶上了二樓臥室,顧望把眼鏡隨手扔地

華清久久看著酒醉的顧望,華清解開了禮服拉鍊,匍匐在顧望身上,親吻著顧望雙唇,顧望原本是有些醉了 ,在感受到了華清的動作後馬上就清醒推開了華清

“華清”顧望冷冷叫了聲,把地上的衣服扔在了華清身上:“穿好了衣服就走”

華清恨恨的看著顧望,她沒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顧望,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顧望覺得可笑

“與其說是未婚妻不如說是利益合作者”

“顧望!”華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嘴唇,被人拒絕的尷尬,憤怒,傷心使得她呼吸有些困難:“顧望,我知道你不愛我,也知道你的心早就被人佔據,但是我希望你,希望你也能看看我啊,我以後會成為一個好妻子,好母親,你試著接受我,可以嗎”華清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顧望背對著華清坐在床邊,緩緩說道:“我才回顧家時被所有人排擠,如果不是大哥出事,我爸這輩子都不會接我回顧家”顧望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落寞:“華清,那是隻有你是真心接納我,我對你一直是感激的,但那不是愛”顧望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你就開我的車走吧”顧望把車鑰匙遞給了華清

華清抓住顧望的手,一句也不說,就是不停流淚,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它可以讓男人繳械投降,但那隻針對愛的人

同樣的失誤顧望不會再犯第二次,顧望抽出手離開了昏暗的房間

華清一直愛著顧望,對於兩家安排的婚事她是欣喜的,可顧望就是拖延,在一次顧家家宴上,華清灌醉了顧望,使顧望不得不同意婚事,從那之後顧望對待華清只有客氣疏離,沒有關心與親近

華清把車鑰匙砸向顧望,華清看著顧望的背影,她愛了十年的男人,華清恨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絕情的男人,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讓顧望愛上她

帶著阿狸離開了宴會,原本江雲打算帶著阿狸在江邊走走,錢德多一個電話,江雲將阿狸送回了秋水一色後又回了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