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市民在河邊釣魚,撿到一把帶血的水果刀,原本釣魚市民不在意,可是又想到了最近的白沙河案還是選擇了報警
江雲聞勳來到報警地,是一處大橋底下,原本應該湍急的江流因為上游乾旱水源不足,導致下游水源聚減,水位降低,河岸暴露出來,這把帶血的水果刀就落在了亂石堆裡
檢事和蒐證人員在乾枯的河川邊忙碌著,橋上行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打探拍照
一個穿著毛茸茸可愛女孩描述著撿到水果刀時的場景:“警察叔叔 ,我就是在這撿到這把水果刀的,我來釣魚,魚沒釣著,釣著個帶血的水果刀”眾所周知,釣魚佬除了魚,什麼都能釣到
報警人塗蓉蓉指著一處亂石推說道
聞勳看著眼前和他差不多大的報警人,自從他做了警察,下到三歲孩童,上到六十歲大爺都喊他警察叔叔:“這位女士,你有動過這把水果刀嗎”
塗蓉蓉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一發現這把水果刀就給你們打了報警電話”
塗蓉蓉動了動鼻子:“好像問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位女士,你幹嘛!”聞勳花容失色道
“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我再聞聞”塗蓉蓉又想繼續聞著
聞勳被嚇得跳開:“請自重啊,我有女朋友的,你究竟什麼人啊”
“他應該不是人”江雲從岸邊走來,看到塗蓉蓉那到處嗅味道的樣子非常熟悉
怎麼還罵人吶,聞勳心裡默默想著
“我是安哥拉兔”塗榮榮笑嘻嘻的介紹著:“也可以叫我長毛兔”塗蓉蓉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不過她不敢像聞聞勳一樣去聞擺著冷臉的江雲
大庭廣眾的,塗蓉蓉畢竟是女孩,還是不好繼續,就自覺走到旁邊
那只是一把十分常見的水果刀,長度大概在十幾公分,刀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發黑,刀柄出還有這幾滴噴濺性血液,亂石推上也殘留這血液
水果刀送回實驗室後很快就檢查出了指紋
老邢把指紋鑑定報告拿給了江雲:“這水果刀的指紋上還有被害人的血液,考慮到這水果刀可能需要長期儲存,用的碘燻取證,不過上面的指紋很清晰”
江雲翻看這指紋鑑定報告:“刀柄右側有四處內部花紋一圈圈接近圓形的環狀鬥形紋,環線最高點連線下端流向向左,指紋朝上”
“現在可以鎖定嫌疑人就是廖宇了,兇器上的指紋和他家採取到的指紋一致”老邢說著
江雲不語,看著指紋鑑定報告
刀柄右側有四處內部花紋一圈圈接近圓形的環狀鬥形紋,環線最高點連線下端流向向左,指紋朝上,江雲沉默著
遺留在現場的腳印,廖宇家帶血的毛巾,指紋上的兇器都昭示著廖宇就是殺害龍蓮花方才平的兇手
“現在最重要的兇器已經找到了,只有找到廖宇就可以結案了”聞勳拿出手機,看著飛機票,他躇躊了一會,開口道:“小白,你要不要和我會趟我家玩玩”
佘白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聞勳:“你一天發什麼癲”佘白白了聞勳一眼
“小白”聞勳看著生氣的佘白不知道自己那做錯了,他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江雲
“你別看我,女人的心思我也不懂,不過,你和佘白的關係我想你們理解是有偏差的”阿狸最近對江雲很冷淡,一天到晚抱著手機傻笑,江雲想看看怎麼回事,阿狸也不願意
阿狸最近沉迷網路,無法自拔
江雲從局裡回來,身上的制服還沒有換下,江雲在家門口就聽見了阿狸咯咯咯的笑聲
阿狸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看著短影片裡的帶著金屬頸鍊,眼神迷離赤裸上身的男人
啦啦啦啦啦啦啦~
粉紅的扇子風舞~
赤裸上身的男人跟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著身體
阿狸看著影片裡的男人感嘆還是現代社會好,門都不用出就可以在家看見這種男人,黑皮體育生,禁慾總裁,斯文敗類,阿狸不由感嘆道:“太美好了”
“什麼太美好了”一聲清冷的聲音穿進阿狸耳朵裡,阿狸趕緊關上了手機,阿狸看見江雲倚靠在門邊,制服釦子微微解開了兩顆,阿狸隱約看見了江雲輪廓清晰的鎖骨
“沒…沒,我是說今晚的月亮很美好” 阿狸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哦,這樣啊”江雲靠在門邊,江雲挽起了制服衣袖,露出長年健身的手臂,手臂線條流暢,肌肉分佈均勻,沒有過於壯碩,也沒有過於細瘦,一切都剛剛好
阿狸呆呆的看著江雲,真的是很美好
啦啦啦啦啦啦啦~
粉紅的扇子風舞~
手機裡影片音樂又想了起來
“啊,怎麼沒關掉啊”阿狸突然有種被抓姦的感覺
江雲拿過阿狸手機,給她開了青少年模式:“少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江雲倒在阿狸床上:“廖宇跑了,在天府廖宇跑掉了,在老城區他又跑掉了”
“那他就是連續兩次都跑掉了”阿狸問著
“廖宇和我們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誰是老鼠,誰是貓”
“你們人類很聰明,可以從一片落葉觀察到秋天,但萬事萬物都有因果,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抓住廖宇”阿狸說著
是的,他會抓住廖宇,結束這場貓鼠遊戲
阿狸看著江雲靜靜的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了,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又不安分起來
阿狸看了看江雲,在他耳邊輕輕喊了一聲江雲名字,江雲微微蹙了一下眉,阿狸小心的點了點江雲的鼻尖,手指輕輕扶過江雲的喉結,脖頸處,阿狸手指挑開制服,看見了江雲鼓囊囊的胸膛,那是胸肌,阿狸幸福的搖著尾巴
阿狸手指一路向下,觸碰著江雲的腹部,,肌肉勻稱有彈性,阿狸觸控到了江雲的人魚線,阿狸手指正想繼續向下摸著時,江雲突然抓住了阿狸不老實的手,阿狸被嚇了一跳
江雲微微喘著氣,紅著臉拉住阿狸的手
有時,尷尬是很形象的
“嘿,我想被你蓋被子來著”阿狸狡辯道
江雲拿過被子,纏在身上:“阿狸,我是相信你”又往旁邊挪了挪
說完江雲又躺在阿狸床上,柔軟的床鋪像棉花一樣包裹著江雲,他很快就在阿狸床上睡著
一個醉酒老漢拿著半拉酒瓶醉醺醺的一搖一
一晃的走在漆黑的巷道里,路邊的小貓喵喵喵的叫著,聲音尖稅刺耳,醉酒老漢一腳踹開貓.
老漢醉得有些拿不住酒瓶,但還是努力又喝了口酒,尿意來襲,老漢解開褲頭在路邊解決
醉酒老漢沒有發現一道人影一直遠遠的跟在他的身後,寂靜的巷道里只有老漢的胡言亂語,點點月光照著,人影出現在了醉酒老漢身後,黑暗中的雙手一點一點在靠近
露珠還掛在樹葉上,鳥兒還沒有開始覓食,四處還是寧靜淡雅的,街上還沒有喧鬧聲,叫賣聲,也沒有汽車轟鳴聲,周遭一切還是清清亮亮的
須臾問,陽光扯開墨藍色的天幕,晨光射穿薄霧
賣早飯的大娘早早推著小車,從家出發趕往集市,大娘行至途中,在河邊歇了歇腳,隱隱約約的看著河邊好像有東西,大娘好奇,仔細看著,一聲淒厲的叫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人們
警方很快趕到現場一具男性屍體淹在水中,一個酒瓶落在一側,雖然泡在水裡,但還是聞到了濃濃的酒味,警方從男人身上找到身份證件,聯絡到了家屬
河岸邊都是些碎石磚塊,河裡長滿了青苔,鴨子在河水裡覓食,好似一切平常如舊
消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過道上
康大海佝僂著身子,垂著頭癱坐在地上,手裡的死亡通知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康大壯送往醫院時已經沒了生命跡象了,心跳也已經停止
康大海無力站起身,向醫生到了聲謝,又看了一眼康大壯
弟弟康大壯的屍體,康大壯被泡得有些發白面容有些恐怖,康大海粗燥的臉上劃下幾滴淚來
康大海拒絕了屍體檢驗,對於死因不明的非正常死亡的,在不涉嫌刑事案件的的情況下死者家屬不同意屍檢,警方是不能進行強制解剖檢驗的,在康大海的堅持下,以意外結案
康大壯很快的給康大壯了後事,康大海給弟弟做了場法事,康大海去到了寺廟裡,久跪在佛前祈禱著
在江雲得知康大壯死亡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江雲再次找到了買雞蛋的康大海,康大海在水塘邊洗手,自從弟弟康大壯死後他的精神大不如從前了
立秋之後的天氣沒有了之前的炎熱,江雲聞勳坐在田坎上等著康大海
康大海從農田上出來,赤著腳走在路上,褲腿邊上還沾著泥巴,破舊的草帽還叉這幾根野草,康大海抽著葉子菸,咳嗽了幾聲:“兩位警官又來找我什麼事”
聞勳遞給了康大海兩箱奶:“大爺,你家的事我們也知道了,就來看看你”
聽到弟弟,康大還衰老的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他嘆口氣:“這都是命”
“康大爺,出事地不在我們管轄範圍,沒能第一時間來看望”江雲客氣道
康大海擺了擺手,非親非故,江雲等人已經來了兩次了,康大海雖然是個農民,但也不蠢:“兩位警官客氣了,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見康大海直說了,江雲也不繞彎子了:“康大爺,我們調取了案發現場的監控,您弟弟出事前當天晚上一直有個男人跟著”
“那你們抓到人了嗎?”康大海平靜的說道:“現在已經結案了,是意外,大壯的事地確是意外”
監控只拍下了有人一直跟著康大壯,監控影片很模糊,加上那人包裹嚴實,並不能看清那人的面容,而且案發地在一處農村的河道邊,那裡是沒有監控的,並不能確定就是那人做了什麼
“難得您就不在意嗎”江雲問著
康大海沉默不語,半晌:“大壯已經火化了,他就是意外死的”
聞勳說道:“大爺,你聽懂了沒有,你弟弟可能是被人謀殺的”聞勳以為康大海沒明白江雲的意思
康大海聽完,深深吸了口煙:“人各有命,他的命到頭了罷”
康大海的反應連聞勳都感到奇怪,自己的親弟弟不明不白的死了,作為親哥哥,反倒拒絕了屍檢,也拒絕了繼續調查,草草了事
“康大爺,您一直沒有成家,事事照顧著弟弟,幫助弟弟娶妻生子,還給侄子在城裡買了房,我相信您比我更想真相大白”江雲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康大海的狀況
康大海父母早逝,和小十歲的弟弟相依為命,可能是因為長兄如父的觀點,也可能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康大海幾戶把畢生心血都放在了弟弟康大壯身上,康大海省吃簡用下來到錢都給了弟弟,自己辛勞一身卻是孤家寡人
康大海聽見江雲的話默默良久,最後起身說道:“大壯已經死了,你們說再多也沒用,我要幹活了”康大海又抽了根葉子菸,彎著背下到了田間,康大海站在田裡,看著江雲聞勳走遠,終於蹲在地上,低頭哭著
他辛勞一輩子,就是為了他的弟弟
他其實知道,康大壯死於非命,但是他不能報警,也不能讓警察繼續追查,人都死了,他不能再讓弟弟揹負罵名,不能再讓侄子被戳脊梁骨,所以哪怕康大壯死的蹊蹺,他為了保護好弟弟一家名聲也只能不去追究康大壯正在的死因
“報應啊,都是報應”康大海失聲道
江雲聞勳躲在拐角處,瞧得真切
傍晚到餘輝已經落下帷幕
校園裡的學生總是天真爛漫,期待的放學的傍晚,悠閒的週末,以及沒有作業的假期
方朝陽家庭突遭變故,無論在王茜家還是在學校裡大家現在對她也是格外照顧,這份照顧時方朝陽多了些不自在
方朝陽一個人安靜的走在回王茜家的路,路邊草叢裡唧唧的聲音吸引了方朝陽的注意,方朝陽好奇的剝開草叢,一隻綠色的小鳥瑟瑟發抖的躲在草叢裡,小鳥只有縮在一團,只有點點大
方朝陽神出手,小鳥跳到了她的手上,方朝陽摸了摸綠色的小鳥:“你太小了,我養不了你的”
小鳥站在方朝陽的手上,擺動著腦袋看著她
天氣立秋了,天氣會一天比一天:“你會死掉嗎?可憐的小傢伙”跟她自己一樣可憐又孤獨
“你沒有爸爸媽媽嗎?我也沒有,如果你不飛走,那就讓我陪著你吧”
小鳥瑟縮在方朝陽的手心,她感受的了小鳥帶來的溫暖:“你吃些什麼啊?蟲子嗎,米飯你愛吃嗎?”方朝陽摸著小鳥,鳥兒閉上了眼睛,在方朝陽手中睡著覺
方朝陽回到王茜家,給小鳥找了個紙盒子,裡面墊了張毛巾,小鳥窩在紙盒裡安然睡覺
方朝陽看到院子裡的花有些枯萎了:“王老師,院子裡的花有些枯萎了,我能修剪一下嗎?”
王茜正在做飯,油煙有些嗆人:“朝陽,你喜歡就自己去剪吧,今天晚上吃山藥排骨哦”
王茜喜愛花草,在庭院裡種了許多果蔬綠植
院子種了一排無盡夏,蘭雪花,方朝陽最喜歡的還是拿顆佛羅倫薩月季花,那是一款大藤本
枝條可以長到四五米,可以造面花牆,顏色是正紅色,擁有絲絨般的質感,非常喜慶熱烈,花香很淡,但是很好聞,方朝陽打掉了幾處開敗的花
王茜看到方朝陽修剪完花,做在院子裡的臺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朝陽,怎麼了,你是有什麼不開心嗎?”王茜瞭解方朝陽的家庭經歷,對方朝陽也是真心心疼的
“沒什麼的,王老師,我就是想明天放學在學校裡走走”
“哦,這樣子啊,需要我陪你嗎?”
方朝陽搖了搖頭:“不用的,王老師,我走走就回來”
方朝陽在王茜家住了有一段時間了,方朝陽懂事聽話,王茜還是很放心她的,日子總是要過,方朝陽也漸漸走出了失去家人的痛苦中
她不會再每晚都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