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

顧淵欣慰地點了點頭,便想過去盤問點線索,只是剛走近就被眼前一幕看傻眼了。

只見地上的人形蟑螂和人形老鼠,四肢皆已被扯斷,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殘肢斷臂,空氣中彌留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光看一眼就讓人受不了。

其中的人形蟑螂更是剩下了個蟑螂頭。

“貓嫂,你看我厲不厲害?”

秦壽驕傲自得秀著他那肱二頭肌,眼睛時不時嫖向白衣,似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誰叫你把他們都殺了?”

顧淵氣不打一處,她很想把秦壽痛扁一頓,但想到他那神經的腦回路。

算了...這孩子打小就沒腦子。

“哦對!還要把他們埋了!”

秦壽大手拍腿,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興沖沖地跑上前想將他們拖走。

看著地上的屍體和一地的血,顧淵犯愁了,現在人是死了,該怎麼處理呢?

一個不好,今晚就上熱搜。

標題都想好了。

《震驚!兩名男子遭人殘害,背後身份竟是青覽大學在校學生!》

遇事不決,顧淵拿出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喂,池魚...”

“寶寶,怎麼啦?”

“我剛殺了兩個煉精境的妖精,還是我們學校的,我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宋池魚發來了噓寒問暖的話語,“寶,你沒有受傷吧?”

“地址發我,我派人去處理。”

顧淵心中一暖,在微信傳送地址過去,又閒聊了幾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貓子同學...我們會不會坐牢...”

一旁的白衣呆呆地看著她,害怕的眼神中又帶著一絲堅定,“這事是因我而起,我去自首吧!”

顧淵噗嗤一笑,“沒事的,我來處理。”

白衣還是那個白衣。

從未變過。

“貓嫂,這還有一個裝死的!”

就在這時,秦壽拎著人形老鼠的脖子,轉過身來看向顧淵,想問問怎麼處理。

“打住,可別再殺了!”

顧淵連忙叫住,兩對小短腿跑出了博爾特的速度,來到了人形老鼠前衝著它陰森森冷笑,“嘖嘖,死老鼠。”

“膽子挺大的啊,先給我變回人樣。”

人形老鼠對上了那可愛的笑容,眼中凝現出生的希望,身上毛髮褪去。

很快,一張清秀的面容顯露在兩人面前,秦壽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已隔壁宿舍的人,怒氣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焯,你踏馬的是張偉?”

“這種事你也幹得出來!?”

張偉臉上滿是懊悔之色,苦苦哀求道:“哥哥姐姐,我一時糊塗,看在同學、舍友的份上,請饒過我這一次吧,畢竟鬧出人命你們也不好收場。”

顧淵眉梢一挑,這人她也認識。

張偉,一個三好學生,真正意義上的好學生,手機瀏覽器空空如也。

長得小帥,經常被妹子表白,但都以學習為理由拒絕了,如今居然幹出這種事...

“張偉,說說你是怎麼變成老鼠精的,還是說你一直都是老鼠精?”

聞言,張偉眼神躲閃不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我...我...”

“傻嗶,我貓嫂問你話呢!”

秦壽氣沖沖扇了他一比兜,惡狠狠道:“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一句假話,我就把你做成燒烤鴨脖。”

張偉咬著牙,“我...我是張偉,但我的另一層身份是鼠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秦壽扇了兩比兜,脖子被死死掐著。

“你說謊!你踏馬不是張偉!”

“最後一次警告,我貓嫂的問你話呢,你說出實話還有一絲活的希望,但要是...”

聲震如雷,來自死亡的威脅擊潰了張偉的心裡防線,迅速地道出實情。

“我本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鼠,昨晚誤打誤進了張偉的家裡...”

顧淵站在一側靜靜聽著,眼眸裡的光忽明忽暗,終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奪舍嗎?

“殺了吧。”

“好勒!”

五分鐘後。

一個金髮雙馬尾小蘿莉,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笑盈盈衝著兩人打招呼。

“哦哈喲,慫蛋蘿莉和超級大美女!”

顧淵嘴角一抽,“怎麼是你?不是說保密局對妖魔是零容忍的嗎?”

“你怎麼沒事?”

蘇小小不屑一笑,“誰敢抓我?何人敢傷我?打不過我就不抓了唄。”

顧淵沉默,好有道理...

她如今已經是煉精境了,馬上就要突破中期,但用破妄之眼看不穿蘇小小的真身,就連境界也看出來一點。

“嘖嘖嘖,這麼快就找到真相啦?”

蘇小小剛走沒兩步,忽然又回頭衝著顧淵一笑,“真真假假,你又覺得呢?”

“回家一問,不就知道咯。”

顧淵面色一怔,既然人有被妖魔奪舍的可能,記憶還會被繼承。

那宋池魚...

“貓子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白衣彎下腰,仰起頭眨著大眼睛對視著顧淵的眼眸,“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欸...”

“沒,我送你回家。”顧淵心不在焉,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唔...好。”

“話說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裡可以抄小路回家呀。”

兩人一路朝著這條荒廢的小路前行,經過多處拐角最終穿梭到了幸福小區前。

“呃?你家在這裡嗎?”

看著這熟悉的門衛叔叔,顧淵一臉疑惑,這不正是自已居住的小區嘛。

難道...

“沒有呀,我家還有一段路程呢。”

白衣嫣然一笑,揮了揮手作告別,便繼續前行,漸漸消失在人群中。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白衣喜歡的女孩是池魚呢,特地搬來幸福小區住呢。”

顧淵笑著搖了搖頭,想到了要是白衣喜歡宋池魚,又怎麼會向自已表白呢。

一定是想多了。

她深吸一口氣,邁著沉重地步伐回到了家門前,裝作若無其事開啟了門。

剛開門就看見了門前站著一個黑裙女孩,她的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顧淵,你都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