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詩
家族敗落後,我想躺平了 碰瓷的罈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好了,好了,不要再拜來拜去的了,你就是要拜完這裡所有的人,今日也是要作詩的。”
“陳少爺,拜人也是要拜的,這什麼也是要做的,只是有句話我的說在前面。”
“要是小子不小心贏了,你可不能再讓我跟你賭了,這賭來賭去太浪費時間了,我可沒有時間總是浪費在這個上面。”
“這次是你非要比試的,那我年紀小,我先來?”
“你先就你先,別等一會,你看見我做的詩,要哭鼻子了。”
“請拿筆和紙墨來。”
“這還沒開始呢,就擺起架子了。”
端午競渡……五月五日端陽天,楊花飛繞江水間;
“嗯,還可以,這兩句看起來倒也是中規中矩的。”
鶯啼聲聲曉光裡……江上龍舟競渡先;
子敬少爺的聲音低沉委婉,英歌的筆剛落下,他就唸出來了,一個字跟隨著的一個念。
使君未出郡齋外,鼓聲已動人心絃。
齊聲和鳴震天響,共慶佳節樂無邊。
歡聲笑語滿江岸,共慶佳節樂融融。
端陽習俗傳千古,龍舟競渡永留名。
一開始眾人還嘻嘻哈哈,滿不在意,這到最後,擺弄扇子的也不玩了,在一邊看笑話的也笑不出下來了。
這……這……這是一首好詩呀。
每年的賽龍舟熱鬧非凡,一場賽事結束,總是會有一些讓人記憶深刻的詩詞被記錄在案,觀賞臺隔絕的是世人階級,但並未隔絕外面的熱鬧。
當子敬跟著英歌唸完那首詩的時候,周圍突然靜寂了下來。
英歌還再繼續寫,但子敬卻沒有再跟隨年下去了,突然的安靜,讓春翹和小桃紅越發地不安起來。
“他們都突然不講話了,是不是英歌少爺寫得不好,你看他們都不討論了。”
春翹著急得不行,她也不識字,剛才聽見那些人念,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負責在一邊抄寫詩詞的小廝也是不解,以往也沒見有這樣的,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每次端午賽龍舟都有這樣抄寫詩詞的一個環節,這也是他們的服務,萬一在這裡出現了佳作呢。
每個準備作詩的臺子旁邊都會有小廝候在一旁,落下的一群少年身邊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有的倒是做出詩詞了,但還沒到抄寫的時候就被他們本人給撕毀或者燒掉了。
現在等了許久終於有人又開始寫詩了,這會是寫還是不寫,怎麼這次這麼熱鬧呢。
英歌對於周遭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又過了一會,終於一氣呵成,停下來筆。
“好了,寫完了。”英歌抬頭看向子敬的位置,少年人面相很好看,白淨,面板好,大眼睛。
子敬此時也抬頭看向了她,他的個頭要比英歌稍許高了一些,此時也看見了英歌的長相。
英歌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子敬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在笑什麼,總之他沒有笑。
“英歌,好詩,此乃佳作。”
子敬的話一出,其他學子爭先要拿過來閱讀。
“我先伸手的,理應我先看的。”
“我先拿的,我先看。”
“不要搶,不要搶,一個個來。”
爭搶的人很多,一個個都伸長了手臂。
有人吆喝著“念出來,快念出來。”
少年人有些激動,隨侍在一邊的小廝趕緊地準備好抄寫的姿勢。
“五月五日端陽天,楊花飛繞江水間……”隨著他們的朗讀,這些少年也跟著一起讀了起來。
有站著的、有握筆的、有全神貫注炯炯有神的。
“使君未出郡齋外,鼓聲已動人心絃。”唸詩的聲音高過了外面的喧鬧聲。抄詩的小廝奮筆疾書,讀詩的少年聲音剛落耳邊又響起了另一人的閱讀,一時間觀賞臺閱讀聲、筆墨聲此起彼伏。
少年人朗誦完,小廝落筆要留名字了,這時有些為難。
“這位寫詩是哪家公子?”
旁邊的少年們眼睛亮晶晶的手一指“是她,叫英歌。”
小廝們可能沒看清楚那個少年是作詩的,但是隻要知道名字就可以了不是嗎?
古笛詩社,英歌。
端午競渡歌,小廝麼,夥計們拿著手中抄寫的詩詞,大聲地喊道“古笛詩社新作,端午競渡歌。”
二樓欄杆處一群打扮的花團錦簇的世家小姐們,嘰嘰喳喳歡快地討論個不停,他們或討論剛才的賽龍舟或討論哪家的少年人今日的裝扮,他們關心的只是能夠出來玩的機會。
劉阿寶有些不開心,明明是自已贏得了賭約,最後卻不能為自已討回賭注,而且打賭的人她還跑了,也不能對她做些什麼。
齊小姐安慰她道:“寶兒,你不要生氣了,你已經讓大家知道是她輸掉了,這就對了,這也算是贏了嗎,對不,你看陳小姐都不敢出門了。”
“哼,不敢出門也是她自作自受,打賭輸掉了,卻沒有擔當。”
“哎,你聽,樓下說有新作了呢!”
齊小姐被劉阿寶轉移了話題,有些不是很開心,但是隨著她身邊丫鬟的到來,他的不開心將煙消雲散。
“拿來吧,估計又是一個無趣的新作。”
“咦。”
“呀”
“噓,噓必要講話。”
劉阿寶坐直了身體,其他原本有些放鬆的少女們也收起了放鬆的姿勢。“這個,這個,好像還不錯的呀,對吧。”
“是感覺挺不錯的。”
“好詩,好詩,來再讀一遍。”
“來,給我拿紙墨筆硯,我要抄寫一遍。”
“此等佳作,是剛才那個林秀才作的嗎?”
“古笛詩社……英歌。”
“怎麼這個名字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呀。”
“拿來我看看。”一個少女伸出纖纖玉手,把紙張抽了出來。
“古笛詩社……英歌?”
少女看向了劉阿寶,眾人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劉阿寶。
“不是,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寶兒,作者是英歌!”
“英歌,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呀,怎麼有些耳熟?”
咔嚓一下,齊小姐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
“寶兒,英歌不是你家那位嗎?”
“英歌,英歌……”
此時的三樓也報了首詩詞的名字,作者名字也都報了,
年長一些的別說是對作者的名字了,就是對這個詩社都知之甚少。
“這人是誰呀,這個詩社是誰呀?”
“是剛來的嗎,以前沒有聽過的呀!”
三樓的廳裡談論的議論紛紛,李大夫剛外出方便回來,看到此場景有些不解。
這一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廳的其他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唯獨坐在桌子旁邊的劉秀才在奮筆疾書。
“林兄是已經想到解決這個座山的難題嗎?”
“我面前的這首好詩詞,不是我做的,但確確實實是一首佳作呀。”
李大夫聽到這裡才知道,哦,原來是又出新的詩詞了。
林秀才已經開始抄寫起來了,李大夫也跟著他的抄寫下去。古笛詩社......,英歌!
“嗯,英歌!”
“聽李大夫的語氣,是對這個叫英歌的人認識?”
“不光我認識,你也是見過的呢?”
“哦,我也見過?”
“這個古笛詩社我倒是知道了一些,那個叫英歌的少年,你一說我也認識,我就有些疑惑了?”
“就是剛才跟我們一起講話的那個少年人吶。”
“哈,林秀才驚呼得立馬站了起來。”
“怎麼樣,這個小兒還不錯的吧。”
李大夫的這話,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附和,雖說不算是特別好的,但是也算是這次賽龍舟節日上的佼佼者了。
“趕緊的,抄寫多份,這詩詞一會送出去。”
聽見這話的管事、賬房、夥計、小廝都紛紛拿起筆來抄寫。
不過這邊倒是很熱鬧,英歌那邊寫這首詩詞倒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為了讓陳家少爺認輸,以免讓他總是找自已。
幾番議論之後英歌身邊圍著一群少年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麼。“你是在家自已讀書的書吧。”
“你的老師是哪位,你在家平時都讀哪些書?”
“你今年多大了呀。”
“英歌多謝各位的誇讚,這個陳少爺還的詩,還沒有出來呢,待他的詩出來後,在一同比較可好。”
眾人此時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的詩詞還沒出來呢。
此時這群少年才想起來,陳家少爺也在現場,大家搜尋了一圈之後在角落裡找到了有些呆滯的陳少爺,因為眾人剛才的一陣推搡,陳少爺的衣衫有些凌亂,神情怔愣在原地。
子敬看著他,催促道:“陳少爺,該你了。”
陳少爺雙眼瞪圓,呼吸突然一滯,他看向周圍一臉期待的人,又看看英歌那首詩詞被高懸掛在廳中央。
“陳少爺,該你了。”
眾人為避免阻擋他到書桌的書寫,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陳少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陳少爺,你快.”子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家少爺打斷了。
“不要催促了,我……我認輸!”
眾人一陣驚訝,竟然是不試一下的嗎,就這樣直接認輸了?
“此時,估計最被嚇到的就是他了吧。”
子敬搖搖頭也不說話。
英歌說:“時間還早,你用著急,你慢慢想,我們也不會催促你的。”
“畢竟\"詩意原自在,偶得靈感來,催促也是沒有用的。”
“咦,好詩,好詩。”
“還有寫一句的嗎?”子敬直呼道。
“怎麼又有新作了呢,哪裡,哪裡?”
“詩意原自在,偶得靈感來,妙呀,這個還有下一句嗎?”
英歌苦笑:“沒了,這個是藉助古人的佳作,我本人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的。”
“古人,古人是誰?”
“這個嗎,小時候家窮,有什麼書就看什麼,不記得是哪一本了。”
英歌原本一句勸慰陳家少爺的話,又引起了眾人的一陣探討。
站在一旁的陳家少爺一直茫然地看著眾人,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
喃喃道:“怎麼突然就會作詩了呢,怎麼突然就做得這麼好了?”
“你怎麼突然就會作詩了,你怕不是抄襲的吧。”
英歌看著他不講話,在眾人的眼中他們這就落到了下乘了。
“抄來的詩,我們怎麼沒有聽過。”
“是呀,如果有人有大才,肯定早就出名了。”
原本是拉著英歌讓眾人給見個證的,但是沒想到,見證的卻是自已。
陳少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轉身就要走,被子敬叫住了。
“陳少爺這個還比麼,你這走了……”
“我剛才說過了,我認輸,不比了。”
子敬笑稱說:“那你們之間的賭約怎麼定?”
陳少爺聽見這話,垂落在雙側的手緊緊地握住,神情有些氣憤有些尷尬。
英歌上前替他解了圍:“原本就是一個玩笑的賭約,不用當真,以後陳少爺只要記住不要再纏著我……”
“我何時說這個賭約不作數了?你莫要羞辱我。”
隨後他對英歌行了一禮,聲音像是硬擠出來的一般,叫了一聲“大哥。”
說完掩面轉身就走。
小桃紅和春翹笑嘻嘻地上前,忍不住都要拍手叫好了,然後被春翹拉住了,他們這樣的人,可沒有評判那些世家子弟的權利。
“少年人也是意氣用事的呀。”
英歌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一個禮:“今日叨擾各位的雅興了。”
“你這話,就埋汰我們了,你今日可是給我們古笛詩社爭光了,而且我們還白得了一首好詩。”
“慚愧、慚愧。”
“英歌少爺後來可是有讀書?”有個少問道。
看來這個少年是當時也在場的之一的人呢,那麼他說的後來就是“那之後的看來就是子春先生拜師的那件事情了。”
“嗯,謝謝你,我後來有讀書的。”
“英歌少爺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古笛詩社?”
“這個可能需要與先生商量一下,畢竟功課要緊。”
“咦,你不會真的是去考狀元的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都說出口了,當然是要去踐行了。”
“既然英兄都這樣說了,我就靜等您的好訊息了。”
“他並未說更高的職位或是更高的榮譽,而是說好訊息,說明他是不想跟自已增加負擔,這個祝福很真誠。”
英歌再次行了一次禮,又對其他的人道謝拜別,子敬看著眼前的少年,真是個捉摸不透的一個人呢,無論是比賽輸贏都是不卑不亢,都從容面對。
那個誇英歌的少年感慨道:“這個叫英歌的人不錯。”
“如果哪天他沒有拂袖離開,說不定呀,子春先生會收她呢。”
“如果能夠師從子春先生,再加上她本身的聰慧,何愁未來不會是真的狀元郎呢!”
“哎,可惜了。”
“這個字,好字。”
之前都是隻關注了她的詩詞,沒有關注到她的字。
現在再一看,這個字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少年們又再一次圍在了一起。
英歌看到被圍在一起的人,果然少年人都是熱血男兒。
“少爺,少爺,如果知道你會贏,我們也找他要兩個婢女了,然後給你端茶倒水,紅袖添香。”
英歌打趣地敲了一下春翹額頭:“小丫頭學壞了呀。”
“比賽還有一場才結束,那你們?”
“嗯,少爺,少爺,我們跟你走,我們不想留在這裡。”
最初她只是想去湊個熱鬧,沒想到最後又被強逼著自已去跟那群少年比賽。
現在回去也行,今天出的風頭已經太多了,沒有必要再次留下。
“英歌原來你還作詩呀,太厲害了。”
英歌不會作詩,但是對於每一個穿越者而言,會幾首詩算是基本要素,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原本她在跟李大夫在樓上的時候就開始在想了,沒想到用到得這麼快。
因為這裡的朝代與她現代的是不一樣的,雖然也有她知道的一些古人古詩詞,但是並未有他們太多的知識。
她才問完李大夫這些事情,就立馬有人送上門來,她有什麼辦法。
“怎麼,你又欺負人了。”
“咦,怎麼又再說欺負人的話了。”剛才陳家少爺打賭的時候,她就說了,難道現在又在欺負人嗎。
“少爺,少爺你怎麼會這些的?”
“我早就說過了嗎,我是文曲星下凡的嗎。”
“你又在說笑呢?......”
這邊三個人高高興興地返回去了,而那邊的賽龍舟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