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河都覺得衣服快要被她的腦袋給頂破了。

“不疼啊?”路星河的手搭在柳如煙的髮間,抵起她巴掌大小的臉。

只見伶俐明媚的小臉上,帶著幽怨的小表情,額頭紅的要命。

柳如煙哼了一聲:“疼,可是我要解氣。”

路星河笑了,把手臂伸出來,說:“來,給你解氣,你這樣只是折磨你自已,腦袋瓜子都紅紅了。”

柳如煙卻傲嬌地把臉往旁邊一撇,說:“不,不要!”

路星河把臉湊過去:“為什麼?嫌我的肉不香啊。”

“牙疼。”她哼了一聲。

“牙疼?我看看,是不是智齒髮炎了?吃糖吃多了?我就讓你晚上別吃甜的,你不信。”

路星河急了,抬起了柳如煙的小臉,要看看柳如煙的牙齒。

柳如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一樣,她對著路星河說道:“才不是這樣呢!我是說你的皮厚,咬的疼,所以我不咬了。”

她嘟噥一聲:“我又不是狗,幹嘛咬來咬去。”

“那你也不是殺手,怎麼天天殺來殺去?”路星河細細打量她的神色,笑著調侃一聲。

柳如煙的臉很熱,炸毛了:“要你管!”

路星河頭一低:“好凶哦。”

“要你管,就兇!”柳如煙雙手環抱在胸,昂然的別開臉,不理路星河。

“怎麼生氣了?”路星河問。

柳如煙把肉肉的小臉貼在玻璃窗,哼哼:“就氣,不想理你。”

路星河想,女生翻臉都這麼快的嗎。

他好像也沒做錯事,她就這樣生氣了?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傷口,難怪疼。”路星河不急,故意說道。

“哪?”她的大眼睛馬上瞄了過來,急了。

“嘿嘿,騙你的。”

“大騙子!不理你了!”

“怒氣這麼大啊?”

“不理。”

“一會帶你吃好吃的?”

“不吃。”

“那等會看電影?”

“我不要!”

“哦。”路星河就不哄了。

女孩子太作了,就不能慣著。

他不是沒給機會哄過,可是她不要,那他再低聲下氣地哄,那不是跟舔狗一樣。

況且,他也沒做錯什麼事,她就生氣,他也會委屈。

為了拿回自已的家庭地位,路星河不可能無底線地哄老婆。

柳如煙在看著路星河不哄她了,就更生氣了:“好,不理就不理,誰先理誰,誰就是小狗!”

她哼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得遠遠的,到窗戶那一邊。

路星河也不急,他到時候有辦法能讓她回心轉意。

恰好,現在系統獎勵剛剛到賬:【滴——檢測到親密行為,親密值+54,獎勵宿主律法技能,輕鬆掌握法律知識,活學活用。】

路星河很滿意。

一會得和路雲庭呈堂證供,這正需要。

他算算,是讓路雲庭牢底坐穿呢,還是無期徒刑。

路星河相信不久的未來,就是路雲庭在裡面做著天堂傘,然後唱著《大碗牢飯》了。

可惜giegie不會打籃球、rap,也沒有揹帶褲,不然得熱鬧了。

到了警局後,路星河就配合警方做了口供。

隨即,他就看見了在拘留所裡,灰頭土臉的路雲庭。

對方哪有風光無限的模樣,要多落寞就多落寞。

看見路星河來了後,眼裡燃燒著怒火:“你少得意,我爸肯定會救我出去。”

路雲庭能語氣這麼篤定,無非是因為他是獨生子。

路星河的嘴角揚起,說:“四言聯價值八千萬,盜竊公私財物,數額巨大,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你覺得你爸保的了你嗎。”

路雲庭傻眼了。

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已拿走的書畫,竟然這麼貴!

可是路雲庭怎麼會在路星河的面前低頭,他巴不得在路星河的面前耀武揚威。

“我爸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你別小看我爸!”路雲庭不服氣地反駁。

路星河沒當一回事。

在法律面前,路雲庭還想鑽漏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就在路星河漫不經心的時候,就見著路父和路媽火急燎燎的衝了過來。

路雲庭頓時就衝著自已的老爸,大喊:“爸!你要替我做主,給路星河一點顏色看看!”

他老爸脾氣爆,現在肯定要給路星河一點顏色看看。

話語剛落,就聽到撲通一聲重聲。

路雲庭目瞪口呆。

這……故事走向和自已想的怎麼一點都不一樣啊。

只見路父帶著路媽,都跪在了路星河的面前。

路父抱著路星河的大腿,開始痛哭流涕起來:“星河,求你饒過你弟弟吧,一切都怪我們,怎麼能和你對著幹呢,你別和他計較了。”

路媽抽泣著:“我們好歹對你也有養育之恩,你就唸在舊情上,放他一馬吧,律師說只有雙方達成和解,他才能避免牢獄之災。”

路雲庭瞪直眼了,他懷疑自已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眼前發生的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自已威風凜凜的老父親,現在跪著路星河了?

就連自已傲慢不羈的老媽,也對路星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不該是出場就惡狠狠地訓斥路星河一頓嗎。

路星河看著路家夫婦在自已的面前哇哇大哭,還真是大快人心。

要知道這對夫婦,以前的騷操作可不少。

尤其是知道原主不是親生兒子後,翻臉可比書還快呢。

“他是個成年人了,要為自已負責,我不可能包庇他犯法的。”路星河冷冷地說道。

路父急了:“誰沒做錯事,他也是初犯,而且他涉世未深,也得給他一個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