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各位,下面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便是蔣敬。他是我從縣城內招來的先生。從今往後呢,他將接手白勝之前所負責的工作,管理咱們這座莊園所有具體事務”。
丁煒在待會蔣敬後,就召集了莊園內的幾位主要人物,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番。隨後又對著白勝說道:
“白勝啊,既然你不想當這個管家,那從今天開始就有蔣敬接替你了,你先放鬆一下,回頭我再給你安排一些其他的活”。
“謝東家體諒,不如就讓我跟著朱富去釀酒吧,我保證好好努力”。
丁煒聽後搖了搖頭拒絕著笑道:“讓你去釀酒還不把酒喝光了,不要著急,等以後有你忙的時候”。
白勝聽到此話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拱了拱手暗自答應了下來。
隨後丁煒又給蔣敬介紹了一下莊園的一些下人們,但是丁煒很多也是認不全,只是介紹了劉嬸趙叔等認識的一些。並表示這些下人的日常工作將交由他來統一安排管理,有突發情況和自已彙報就好。
“蔣敬啊,你的工作是很重要的,一定要安排好。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聽夫人的安排”,丁煒說著,也指了指在一旁玩耍的柔兒。
“遵命東家,在下記住了”。
安排好蔣敬這邊,丁煒又準備去朱富那看一下,自從打聽到縣尉大人居住的地方,丁煒就想著登門拜訪一下,畢竟和官家打好關係,很有利於自已釀酒生意的發展。
來到莊園的釀酒樓,丁煒看到曹正在守著酒樓門口,還有另外兩個人護在其他兩邊。待曹正見到東家,也是走來拱手道:
“見過東家,知道今天是朱大人釀酒的日子,所以在家就帶著兩個人守在酒樓門口,避免被有心人探視”。
“嗯,這一點是我疏忽了,你做的很好”,丁煒拍了拍曹正的肩膀,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酒樓內一片繁忙景象,朱富與石勇兩人在如火如荼的工作之中。面前有四口灶臺,灶臺上熊熊烈火燃燒正旺。
丁煒仔細打量著眼前嶄新而專業的釀酒裝置,這些裝置不僅看上去更為先進,而且整體佈局更具條理性,各個元件之間緊密相連。相比之下,曾經在老房子使用過的那些簡陋臺子簡直無法相提並論。丁煒暗自估量,如果按照這樣的條件來釀造美酒,出酒率能比過去提高兩成以上。
丁煒沒有去打擾朱富,自已在一邊幫不上什麼忙,說不定還得給人家添亂,所以簡單看了一眼之後,對著曹正囑咐一聲就離開了。
就在丁煒剛回到宅院的時候,趙叔就走了過來,似乎是有什麼要事想對丁煒稟報。趙叔是自已在村裡的鄉親,白勝覺得管不過來攤子的時候,丁煒就把外出採購的事情交給了趙叔。此刻丁煒看見趙叔過來也是十分好奇,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趙叔,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莫不是採購的事情幹不了,或者遇到了什麼別的事情”。
“小煒啊,哦不,東家,這確實有一點事,這沒法決定,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
“趙叔,別這麼客氣,咱都是鄉親,你叫我小煒就行,有什麼事就直說”。
“哎,哎”,趙叔答應兩聲,又說道:“其實是這麼回事,昨日我帶人去購買糧食,就想著順道買點鹽巴,剛走到官坊,就被一個小眼的男子給攔住了。對我說由更便宜的鹽問我要不要,我就問他多少錢,他竟然告訴我只需要二十文每斤。要知道官鹽可是賣到了三十文。我看那名男子說的有模有樣不像騙人,若是真的,咱們莊園那麼多人每個月得吃不少的鹽巴,我就想問問東家,咱需不需要去看看,購買一些”。
“私鹽”,丁煒腦海中冒出來這麼一個念頭。在楚朝鹽礦是朝廷一大重要的收入,因為鹽是百姓生活的必須品,家家戶戶都離不開鹽來。所以賣鹽是朝廷嚴加管制的,不管是私自售賣,還是購買,都是要被抓起來的,嚴重者甚至要被殺頭的。
想必是售賣私鹽的小販看見趙叔帶領著兩個人,不像是一般人家,所以才想著能不能迎來一筆大生意。丁煒自已現在根本不缺節省下來的這點銀子,而且弄不好還要被官府抓起來,風險與收益根本不成正比,所以根本犯不上冒這個風險。
“趙叔啊,這買賣私鹽可是殺頭的買賣,這一點你老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但是那個人和我下毒誓保證安全,聽他那意思好像還有大人物,所以我這才想著給咱莊節省一點是一點”。
“此事萬萬不可,趙叔,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要是你被抓了,那麼嬸嬸帶著孩子可怎麼活,咱莊園不差這點錢,犯不著冒這個風險。買私鹽嚴重可是要被殺頭的,咱可不能犯糊塗啊”。
被丁煒這麼一點撥,趙叔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後怕不已。他不禁自責起來,自已怎麼如此糊塗,竟然會想要冒險去做這樣的事情。在一連番的保證不會購買後,趙叔也是退了下去。
趙叔離開之後,丁煒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縣城裡居然有人膽敢公然販賣私鹽,這可是掉腦袋的重罪啊!要知道楚朝每個州都設有負責統計鹽業收入的官員,如果發現鹽業的收入明顯下降,必然會展開嚴密調查。究竟是哪位膽大妄為的人物,甘願冒險去幹這種事情呢?”
丁煒越想越是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但自已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對於這種涉及到官場和黑幕的事情根本無力插手。對方敢於如此大膽地販賣私鹽,想必背景十分複雜,一旦自已舉報不成反而容易遭到報復。
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好自已的酒水生意吧,到時候賺取點錢,多拜拜碼頭,別讓禍水引到自已身上就行。丁煒這樣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