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下鄉調研

“牛鎮長，聽說你也離婚了？”

“離婚了，緣分到頭，好聚好散。人生苦短，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糾纏。“

“是的，要是早遇見你就好了，聽你說話，感覺句句真理，聽著就舒服。”

“只要舒服，以後多給你說。“

淑雲的臉一紅。

”淑雲姐，你的婚姻真的不能挽救了？”

“我男人辦那事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搞得我上不上下不下，渾身難受，這樣的男人不如沒有。兄弟，男人都是那樣嗎？’

‘這個-----因人而異吧。”

“你也是那樣嗎？”

牛彪嘿嘿一笑，要說自可以天長地久，她會羨慕嫉妒恨。要說自已也一樣，那是男人的恥辱。

和香買了很多菜回來了。

幾人做的一桌豐盛的菜餚，當然酒是少不了的。

一瓶酒，牛彪喝了一多半，兩個女人喝了一點點，都面色緋紅，醉眼迷離。

淑雲喝多了要往牛彪的床上躺，和香趕緊把她扶進了自已的屋裡。

洗碗 的時候，和香說：“我看出來了，淑雲想和你睡覺。”

“不要胡說，她是有老公的人。”

“剛才不是說了嗎。她明天就回去辦離婚手續。你要是願意，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伺候你，以後你再也不想犯花案。”

”你也趕緊回去吧，淑雲在隔壁房間，我看她今晚根本沒有喝多，她是想賴我的床上不走。”

“等淑雲睡著了我再過來。”

······

第二天醒來，兩個女人都上班去了。開啟手機，有幾個來電。有老鴉廟鎮政府的，還有縣政府辦的。

縣政府辦找自已幹什麼？回過去電話，報了自已的名號，接電話的人說：“你趕緊過來報到。”

“往哪裡報到？”牛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政府辦了。“

”讓我去政府辦報到幹什麼？“牛彪以為是自已從老鴉廟被趕出來了，政府辦把自已抽去，做一些沒有人願意幹的事，或者純粹是應景的活兒。

”來這裡上班？”對方語氣加重了。

牛彪更是迷糊。遲疑一陣，有點明白過來，如果真的是去政府辦，一定是曹卉點的卯，高速公路清障和在省城裡吃飯喝酒，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絕處逢生，有好事了。收拾一番，換上 周正的衣服，騎上摩托車，來到縣政府。

到了辦公室，一個女子領著牛彪敲開政府辦常務副主任白建剛門。

“白主任，牛彪來了。”

白建剛抬頭，從高度近視鏡裡露出點眼光。

“坐吧！”

牛彪遞上剛在街上買的華子，殷勤的給白建剛點上。

噴出一口濃重的煙霧，白建剛說：“給你說了吧，以後你在政府辦上班。你的情況全縣都知道，在這裡雖然沒有職務，但是一般的副科級幹部想來我們不會留，政府辦是縣裡的核心部門，起著承上啟下的左右，每天接觸領導，所以要注意自已的形象，自已的舉止，不但在八小時以內嚴格要求自已，八小時以外也要嚴以律已------”

白建剛說了很多要求，好像剛進號子的人背監規監紀。

牛彪謙卑的聆聽，不住的敬菸。

“剛才我說的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白主任。”

“以後領導有召見，要記著帶筆記本。”

“是，是，回去以後，我把您的指示整理一下，牢記於心。”

“去吧！”白建剛轟蒼蠅一樣揮揮手。

“白主任，我在辦公室的具體工作是什麼？”

“抹桌子掃地，接聽電話。”

原來是一個打雜的。

來到辦公室，這裡沒有他的位置，牛彪在一個空著的位置上坐了，給幾個男士不斷的敬菸。

這幾個男士，雖然是一般幹部，但是在政府辦時間長了，一般的科級幹部看不上眼，何況牛彪是一個剛從看守所裡出來的人，官大衙役粗。

看地上有紙屑，牛彪拿起笤帚打掃。

地沒有掃完，有人拿起茶杯：“彪，倒杯水。”

牛彪接過水杯，給滿上，然後端到那小子的桌子上。

牛彪的到來，辦公室裡的人都感到意外，像這樣身上有汙點的人，鄉鎮的副職回來，一般安排在清閒的單位，給明確一個副主任科員。牛彪之所以到辦公室，估計是有人給他說話，臨時過渡一下，等風頭過了，給安排個清閒的單位的副局長一類，這輩子就到頭了。

一上午，牛彪不是倒茶就是敬菸，還有就是看一幫傢伙的衙門臉。

中午在機關食堂吃飯，十塊錢隨便吃。

飯菜豐盛，賽過酒店的自助餐。

吃過飯以後，牛彪回到辦公室，打掃了一遍衛生，趴在桌子上睡覺。

到了上班時間，人都到齊，正襟危坐，煞有介事的翻看材料、說話慢條斯理，大氣不敢出。

這幫人，真會裝。仔細聽聽，原來是曹卉在辦公室裡。

縣長在，政府辦的這幫小子，自然不敢大聲喧譁。

過了一陣，曹卉屋裡彙報事情的人走了。

曹卉掂著包出來，白建剛像是一直盯著縣長的辦公室一樣，從屋裡兔子一樣的竄出來，要接曹卉手裡的包，按照之前的安排，今天下午曹卉下鄉調研。

曹卉，沒有把包給白建剛，說道：“小牛在嗎？”

白建剛愣了一下：“小牛？”

“牛彪。”

“在，在，剛才我看見他在辦公室。”

“讓他和我一起下鄉吧。”

白建剛迷糊一下，趕緊叫牛彪。

牛彪出來，白建剛說道：“走，跟曹縣長一起下鄉。”

牛彪提著曹卉的包，隨著曹卉下樓。白建剛在後面跟著。

司機在樓下候著。

白建剛衝過去，拉開車門，曹卉坐進去。

“你坐前面。”白建剛指揮牛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然後跑到了另一邊，準備上車。

曹卉說道：“辦公室裡忙，你就不要去了。”

白建剛更是迷糊，一直以來，政府辦主任負責全面工作，常務副主任負責縣長的具體工作，相當於縣長的專職秘書，開會調研接待應酬，常務副主任寸步不離。

今天是咋回事？

“曹縣長，小牛剛來，有的規矩不懂，還是我帶帶他吧。”

“沒有必要。”

車子開動，白建剛站在原地，悵然若失。突然有失寵的感覺。

這個牛彪什麼來路？

或許今天下午曹卉有特殊的事情，比如接待牛彪當官的親戚等，必須要牛彪在場。白建剛自我安慰。